第一百七十二章 山
林軒伸出右手,彷彿就能感覺到那近在咫尺的通陰之橋散發出的恐怖氣息。
“我們要快點走了。”林軒急忙招呼黑白無常二人,當通陰之橋打開的時候,酆都的那些怪物就會不惜一切代價試圖離開這裏。
“那些鬼怪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謝必安和范無咎對視一眼,兩人點了點頭,急忙跟隨着林軒的腳步向著橋上沖了過去。
通陰之橋上不停地燃燒着白色的冥火,彷彿要把這世間的萬物統統焚燒殆盡。
果不其然,就在他們倆人衝上通陰之橋的一瞬間,三人立刻感覺到有多到數不清的奇怪氣息從四面八方源源不斷地湧現了過來。
林軒急忙釋放出了陰氣場,以他現在的本事,這陰氣場很快就可以蔓延到很遠的地方,畢竟林軒的陰氣儲量可是大得驚人。仟韆仦哾
“握草,怎麼踏馬的有這麼多?”林軒驚呼,剛才他用陰氣場簡單的探測了一下,居然出奇的發現那些鬼怪的數量居然達到了一個這麼恐怖的層次。
當然了,他能發現的事情,黑白無常自然也能夠發現。
“快走!!”
三人的頭上不停地浮現出冷汗,朝着通陰之橋地方向馬不停蹄地沖了過去。
這通陰之橋正如看上去如此宏偉一般,短時間內根本就走不到盡頭。
“不好!那些鬼怪又來了!”林軒扭過頭,發現有些鬼怪居然已經爬上了通陰之橋,不過還沒等他們爬上去,那熊熊燃燒的冥火瞬間就將其焚燒殆盡了。
“瑪德。”白無常罕見地爆出了粗口,“我們不能讓這些鳥東西重回地府。”
謝必安與范無咎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大喝一聲,恐怖的陰氣瞬間達到了極點並且爆發了出來,這王級的實力毫無掩飾的暴露出來。
在這陰間之中,黑白無常爆發出的實力要比在人間還要強上不少。
“大陰之手!”
謝必安大喝一聲,屬於鬼物的攻擊毫不掩飾的顯露出來,半空中一隻巨大的手掌徒然形成,隨後以極快的速度瞬間沖向了對手。
林軒看着眼前謝必安的攻擊,居然和顧遠歌當時使用的大手掌居然是一模一樣的。
看來果然走陰人和地府的關係走的近啊……這些陰差和走陰人的招式居然在某種程度上是共享的。
恐怖的力量瞬間把周圍一片的鬼怪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實力在准王級以下的鬼怪,瞬間就被這一招徹底打成了篩粉。
“不愧是王級啊……”林軒驚嘆道,他第一次見黑白無常出手的時候是在上次與那個中階鬼王的戰鬥之中,當時的兩人由於大道規則的限制,並沒有展現出多強的實力。
現如今在他們的領域之中,黑白無常的力量已經不可同昨日而語了。
“老范!”謝必安大喝一聲,後者立刻心領神會,抬手便召喚出了巨大的招魂幡。
隨着陰氣附着在了招魂幡上,范無咎卯足了勁兒揮出了招魂幡,恐怖的力量瞬間便席捲了四面八方。
“數量怎麼還是這麼多?”謝必安看着四面八方依舊不停地湧現而來的鬼怪皺了皺眉頭。
三人一邊扭頭輸出,一邊還是向通陰之橋上衝去。
雖然黑白無常的實力極強,但是眼下三人要把注意力集中到通陰之橋上,很難集中全部力量來對付這些鬼怪。
更何況,這些鬼怪之中,隱隱約約夾雜着實力不俗的鬼怪。
林軒心中暗暗罵娘,狗馹的,急眼了老子搓出個天體給你們全都一網打盡了。
想到天體,林軒突然想到了就在今天顧遠歌與屍王的大戰之中,他是怎麼處理自己幾乎已經暴走的天體的?
林軒當時處於昏迷之中,等他醒來的時候,自己的天體已經消失不見了。
只不過當時他的腦子並沒有多麼好使,並沒有在意自己的天體為何消失了。
看來還是要問一問顧前輩的,畢竟天體這一招對於林軒而言還是一個不穩定的大殺器,他雖說能控制天體,但也沒有辦法完全控制。
當天體的力量超出了他的掌握範圍,鬼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出奇意外的事情?
林軒一邊向橋上跑去,一邊朝着四面八方不停地打出自己的陰火玉。
現在林軒的陰火玉自然也是達到了准王級攻擊的水準,已經不是那些小鬼將們能輕鬆接下來的了。
正當幾人差不多處理好近點的鬼怪時,意外還是發生了。
“看來處理的已經差不多了。”林軒擰了擰脖子,緩緩開口道。
“恐怕還沒有……”白無常看向遠方,眉頭突然皺了起來。
看着謝必安的這副模樣,林軒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因為他發現白無常的表情中除了疑惑之外,更多的還是恐懼……
林軒扭頭看向范無咎,驚訝地發現後者的表情和白無常居然如出一轍。
莫非這兩人都發現了什麼自己沒有察覺到的事情?
然而正當林軒疑惑沉思之際,遠處突然爆發出了一股極其恐怖的力量,霎那間,林軒感覺到整個酆都都發生了一絲的顫抖。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酆都的火海之中也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這股恐怖的力量讓哪怕是王級實力的黑白無常都臉色狂變。
“這股氣息……跑!快跑!”白無常突然發了瘋似地大喊了起來,同時和范無咎一起拽着林軒的手瘋狂地向橋上跑去。
林軒有些不知所措,他沒想到白無常的反應居然如此的巨大,彷彿就像是看到了什麼無敵的殺人惡魔一樣。
“這股氣息,錯不了的。”白無常擦着頭上的冷汗,他的臉色依舊還是很難看。
“傳言酆都創立之初,就是為了鎮壓這個殺人如麻的惡鬼,而如今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年,哪怕是酆都大帝都無法將其徹底殺死。”
“那個怪物會在大道的循環之中不停地重生。”
林軒聽到白無常的介紹,一股寒冷的感覺瞬間湧上了心頭,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
“它是誰?”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