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生不如死
葉連城並非古武領域的人,但他背後的家族與當今古武大派純陽宗有着極其密切的聯繫。
葉連城的大哥,就是純陽宗的少宗主。
地位顯赫。
正是如此,葉家上下,有不少純陽宗子弟保護,他們單兵作戰的實力,比世俗中所謂的王牌保鏢還要強大得多。
從葉連城身邊走出的三名保鏢,正是純陽子弟。
葉連城由始至終沒有正眼去看秦陽一眼,也是因為,他有足夠的自信,他的保鏢能夠鎮壓秦陽這個瘋子。
三名保鏢步伐如風,出手便盡顯不凡,真正的古武拳法蘊含的威力極具毀滅性,純陽宗的功夫套路,以剛猛為主,拳拳擊出都伴隨着刺耳的氣爆聲音,三人聯手,合擊秦陽。
三名保鏢的眼神都充滿着自信。
他們了解到,三年前,秦陽只是普通人。
區區三年時間,秦陽就算接觸了古武領域,天賦再好,所得的成就也極其有限。
他們三人,可是三歲就開始拜入純陽宗練武,從基礎練起,一步一個腳印,直至今日,才真正觸摸到了剛柔之力的門檻。
真正的古武,由養生開始,到基礎的練力,掌握基本的招式,再到接觸剛柔力量。
世俗中人所謂的功夫,基本上停留在養生的階段。
在三人眼中,秦陽三年時間,能夠真正掌握練力的方法就已經不錯了。
秦陽一己之力橫掃眼前這些人,必定是練力的成果。
“對於真正的古武人而言,練力,還不入流呢。”其中一名保鏢施展招式,融入一股剛猛的力量,直取秦陽,眼中帶着不屑。
在他看來,秦陽初入古武門檻,竟敢這麼囂張跋扈,簡直就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砰!
秦陽拳頭猛握,以拳對拳,與這名古武保鏢對轟。
頃刻,這名古武保鏢瞳孔睜大到了極致,面容劇烈變幻了數下,一股劇痛感覺從拳頭瞬息間傳到了心臟,而後在全身炸開。
慘叫了一聲,這名古武保鏢神情痛苦地後退了幾步,手臂都無法再抬起來。
見狀,另外兩名古武保鏢心頭猛震,迅速改變了攻擊手法,沒有正面與秦陽對轟,而是想要通過純陽宗的精妙拳法招式,擊敗秦陽。
見此一幕,葉連城微微詫異,看了一眼秦陽。
他的身後,有人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天生神力?”
古武基礎六重:養生,練力,招式,剛柔,神力,氣息。
大多世俗中人都是在養生,而真正走古武道路的,一般而言,用十年八年的時間觸摸剛柔之力,非常正常。
有極其少部分人例外。
那就是天生神力的人。
天生神力,意味着,邁入古武道路就是神力的層次,比普通人少用十年八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這樣的人,萬中無一。
當然,以葉連城的眼界,不可能沒見過,他的大哥,純陽宗的少宗主,當初就是因為天生神力被純陽宗的宗主看中,收為親傳弟子。
“居然天生神力。”葉連城的神色平靜,神情流露出一陣惋惜,“可惜了,這麼好的古武材料,卻要浪費掉了。”
今日,他不現身也便罷了,既然選擇站出來,就一定要將秦陽拿下。
葉連城的身邊,又走出幾名保鏢,參與圍攻秦陽。
就算是天生神力,秦陽也不過接觸古武三年罷了。
可以拿下!
秦陽的神情冷酷,他可不知道葉連城的腦海中閃過了那麼多的心思,在秦陽眼中,只有一個念頭,報復秦家。
誰阻攔,他便揍誰。
至於對手喊出的什麼‘天生神力’,秦陽一概不知。
秦陽的拳法,變幻莫測,不出片刻,又有兩名古武保鏢倒地不起。
秦陽身後,秦山河的慘叫哀嚎聲音漸漸弱了下來,他的身軀還在顫慄,手掌被死死地釘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鮮血流淌出來,痛得撕心裂肺,滲骨入髓。
黎淑琴已經跑到了他的身邊,神色焦急,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救護車,為什麼救護車還沒到。”黎淑琴尖聲地大喊起來。
轟!
前方,一名葉連城帶來的古武保鏢被擊飛,不偏不倚,狠狠地摔在了秦山河那被釘在地板上的手臂上。
“啊!!”秦山河發出無比凄厲的慘叫,這一刻,真正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他很想昏死過去,可偏偏沒有,整個身軀彷彿就介於那個臨界點上,痛不欲生,連在地上打滾的資格也沒有,因為一隻手掌被死死地釘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鮮血不停地滲出。
秦山河突然間瘋狂地用腦袋砸向地板,額頭鮮血流淌,終於,雙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對秦山河而言,能夠昏迷,就是最大的幸福。
可幸福的時光,往往過得特別快。
秦陽忽然發力,逼退了圍攻他的保鏢,閃身到秦山河的身旁,一枚銀針扎了下去,秦山河立即醒了,頓時再度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一旁,黎淑琴發出了竭嘶底里的大吼,“秦陽,你夠了嗎?你這樣會將山河折磨死啊。”
秦陽目光看向了黎淑琴,認真地開口,“放心,我在獄裏還學了點醫術,保證秦山河死不了。”
死不了,但,生不如死。
對秦山河而言,秦陽的聲音宛若夢魘般,句句剜心。
前方,幾名古武保鏢再次逼近了。
秦陽毫不留手,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之下,即便是葉連城帶來的古武保鏢,也被秦陽擊倒在地。
葉連城的面容終於變幻起來,下意識地後退幾步。
“二公子,此地不宜久留。”一旁,一名中年人壓低着聲音。
葉連城眼神閃爍了幾下,狠狠地盯了一眼秦陽。
今天要是這麼一走了之,毫無疑問,會丟了他的顏面,但是,眼下這種情況,他必須要暫時退避。
“以大公子在武者界的影響力,要請江城武者界的前輩對付秦陽並不難。”中年人低聲道,“先離開這裏,回頭再將秦陽找出來,不遲。”
當最後一名古武保鏢被秦陽狠狠地重創摔在地上的時候,秦家人的眼神,也徹底流露出絕望。
連京城來的葉公子,也救不了他們。
秦東升下意識地看了過去,心頭更是猛然地一顫,葉公子,不見了。
此時,秦陽已經走到了秦山河的面前,冷漠看一眼痛不欲生的秦山河,蹲了下來,“從這一刻開始,限你一天之內,去認了三年前的罪名,否則,我會替天行道。”
秦陽伸手,將插在秦山河手掌心的匕首拔出。
“不要!”秦山河瞬間發出了竭嘶底里殺豬般的慘叫。
“嗯。”秦陽點頭,順手將匕首再插了回去。
在秦山河的凄慘叫聲中,秦陽站起來,看向了遠處的秦家眾人視線冷冷地眯起,“這裏,只是利息,我還會再來討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