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反抗
向暖手上的動作跟着停了下來，不敢看他，小心翼翼的開口，“我……我今天有個面試。”
“面試？坐枱小姐還有早上面試的？我准你去了？”
“顧北楊！別把人想得這麼齷齪！我去不去跟你有什麼關係？協議上寫了？”
顧北楊本以為向暖會乖乖聽話，他說不準就不準，沒想到她鐵了心的要去面試，腦子裏又蹦出向暖那句帶着母親和弟弟走的醉話。
他顧北楊的東西，向來不能超出他能觸及的範圍。
向暖說完繼續手下的動作，穿好鞋子站起來，她穿着黑色高跟鞋，人又站在高一階的木地板上，剛好可以和顧北楊平視。
兩人眼神對上，一時之間劍拔弩張。
向暖不過是想要一份小小的自由，也充實一下自己做情婦的生活，而顧北楊卻害怕手裏的風箏放太遠，終究會斷。
體力上，女人終究還是抵不過男人，顧北楊能動手就不動口，扛起向暖就往卧室走，面色陰沉的嚇人，沒想到他剛回來，向暖就給了這麼大一個驚喜。
“顧北楊，你放開，我要去面試！”
“我說不許。”顧北楊壓在向暖身上，動手扯着她的衣服，一邊解着她的襯衫紐扣，一邊埋首在她胸前，抓着她的手按在灼熱上揉弄。
向暖看顧北楊整個人都沉浸在情慾里，手上使了點兒勁，疼得他停下了動作。
“向暖！”
等到身下的女人使勁把他給推開，速度極快的溜下床跑了，顧北楊還縮在床上直抖，只聽見向暖在門口喊着，“顧北楊，對不起，這個面試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等我回來你怎麼罰都行！”
顧北楊好大一會兒才緩過來，一肚子火氣沒地兒發，閉眼又是剛剛向暖胸前的觸感，低聲罵了兩句，手不自覺的伸進了褲子裏，好一會兒才讓自己解脫出來。
收拾完自己，看時間還早，他肚子有點兒餓，打開冰箱發現了滿冰箱的食材，拿出兩個雞蛋煎成餅，慢悠悠的吃完才起身出門。
既然向暖不給他面子，那他也沒必要將就着向暖。
顧北楊直接開車去了李慧玲在的醫院，一路上都在想，要怎麼告訴李慧玲關於向暖賣身救家人的信息。
向暖要是聽到自己母親病發，又該是怎樣的表情？順便再停了治療？光是想着，顧北楊都覺得有種報復的快感。
顧北楊投資了這家醫院，每年會來開幾次會，醫護人員基本上都認識他，一路走來不停有人跟他打招呼。
這是顧北楊第一次見李慧玲，即使以前交往的時候，也只是在向暖的話語中聽到過。
病房裏的李慧玲正背對着門口，試着向暖給她買的新衣服，還拿着衣服在躺在病床上的向陽身上比劃。
“陽陽啊，醒來看看你姐姐給你買的新衣服，瞧着真好看。”
顧北楊看到這一切，站在門口沒去打擾，想不出李慧玲這麼溫柔的語氣，怎麼生出向暖這樣一個女兒？
他開始猶豫要不要進去了。
值班醫生剛好過來查房，看見顧北楊，笑着迎了上去，這才讓李慧玲發現門口有人，感到拘束，急忙把手裏的衣服放到口袋裏，乖乖的躺回病床上。
“顧董今天來查崗？”
醫生的語氣是玩笑話，有些套近乎的嫌疑，顧北楊沒在意，擺擺手讓他先下去，自己先踏進了病房。
醫生走之前很識趣的把門給帶上了。
床上的李慧玲一臉茫然，她沒見過這位先生，只聽見剛剛醫生叫他顧董，想了想，可能就是昨天從護士口中聽到的那個人，看樣子還是醫院的領導。
另一邊顧北楊也不知道怎麼開口，這種年齡段的女人，除了母親，他一個也沒接觸過，商場上遇見的，也根本不需要他先開口。
兩個人就這麼愣了半天，李慧玲翻身下床，從一旁搬了個椅子過來，拿出一副對待客人的法子。
“先生，您過來坐，有什麼事嗎？”
顧北楊沒想到李慧玲會這樣，坐下之後努力找着話題，“沒什麼，就想問問你對醫院的意見？”
李慧玲剛忙擺手，“沒沒沒，我沒意見，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我能有什麼意見。”
期間顧北楊一直以醫院負責人的身份和李慧玲聊着，有意無意的套着關於向暖的話，她給顧北楊的感覺和向暖完全不一樣，沒有城府和心機，稍微一套話就出來。
但是李慧玲口中的向暖孝順，善良，照顧起人也全心全意的，就是有點兒倔。
當李慧玲說到向暖自愛的時候，顧北楊笑了。
向暖自愛？自愛到陪酒，為了錢跟自己上床？
末了，顧北楊還是沒把這些事情告訴李慧玲，趁着查房的人過來，讓人幫他錄了一段和李慧玲相談甚歡的視頻，轉頭便發給了向暖。
此時向暖剛好面試出來，覺得被錄取的幾率很大。
她也猜到了顧北楊很生氣，想着等會兒該怎麼道歉，結果就收到了顧北楊發給自己的視頻，大驚，立刻打車往醫院趕。
向暖到的時候，顧北楊正在給李慧玲削水果，果皮連在一起沒斷，拿着刀的手修長有力，可她的視線卻集中在刀上。
如果這人不是顧北楊，她心裏一定沒這麼害怕。
陽光照進病房裏，和人物相映襯，向暖的入場打破了溫馨的畫面，她扯着顧北楊，把他從椅子上拉起來。
“你幹什麼！”
顧北楊沒注意向暖進來了，被她拉的往旁邊一偏，刀也將大拇指給劃了道口子，血瞬間就涌了出來。
李慧玲見向暖這麼沒禮貌，站起來伸手拍了她後腦勺一巴掌，愣是給向暖拍得一縮。
“顧先生對不起，我們暖暖沒壞意。”李慧玲又拍了向暖一巴掌，“暖暖，道歉！帶顧先生去處理一下。”
說完又看向顧北楊，“真不好意思，讓您受傷了。”
看來母親並不知道什麼，向暖鬆了一口氣，看着顧北楊流血的傷口，也為剛剛的衝動感到抱歉。
顧北楊全程一句話都沒說，等着向暖先開口。
可能是被母親和顧北楊看得慌了，向暖半天憋出一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