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對你的能力很失望
男性的荷爾蒙就像是解藥一般,一下子就讓傅慕旋失去了牽線的木偶,軟在厲墨池溫暖而味道清冷的懷裏。
“傅慕旋!”厲墨池雙臂摟着她的軟軟的後背,發現她習武多年,這身體卻不想一般人那麼僵硬,反而更加的柔軟舒服。
傅慕旋毫無力氣的小手在厲墨池的胸口和小腹亂摸着,她就像是一個驚慌失措的小兔子,在尋找着可以獲得舒緩的方式。
“……厲墨池,我……嗚嗚……”傅慕旋一下子又變成了三年前的模樣,軟萌的像是一隻小貓兒。
“來。”厲墨池單手攔着傅慕旋走出衛生間。
他帶着傅慕旋坐上電梯,來到頂樓的總統套房中。
輸入密碼,打開客房的房門,他擁着傅慕旋走入,用腳將門勾上。
來到卧室,厲墨池將傅慕旋放倒在床上,他站在床邊,看着傅慕旋慢慢蜷縮身體,嗚咽的模樣,心中的某處似乎被羽毛掃過,呼吸驟然一緊。
他犀利的目光落在傅慕旋解開兩個皮扣的腰帶上,看來她剛剛是打算自己用手解決。
“傅慕旋,你長能耐了。”厲墨池不知道是該嘲諷還是該無奈。
“……厲墨池,你如果不想幫我,就給我出去,順便找男人進來,我要兩個!”傅慕旋的神智恢復了幾分,再次變得伶牙俐齒起來。
她現在難受的要命,沒有力氣和厲墨池鬥嘴!
聽到男人二字厲墨池的臉色一沉,再聽到兩個,他的俊臉徹底的黑了。
“你還想要兩個!”厲墨池的口吻陡然一冷,他壓向傅慕旋,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纖細柔軟的皓腕,雙眸像是能噴出火焰來。
“……厲墨池,我真的很難受。”傅慕旋哭了,她不想在厲墨池的面前流淚,可是眼淚就是控制不住。
她委屈死了。
這該死的葯似乎比她想像的要強一些,已經把她折騰的泥濘不堪了。
就在她走神的瞬間,她熾熱的皮膚接觸到了一抹冰涼。
她都不知道厲墨池是什麼時候上的床,又是什麼時候脫掉了她的衣服。
“禽……獸!”傅慕旋怒罵。
厲墨池養尊處優的手指攫住她小巧的下巴,幽深的眸底熾烈如火,“我禽……獸?那我就禽……獸給你看!”
伴隨着刺啦的聲音,傅慕旋看着自己的衣服被撕成了碎片。
她雙手抱臂咬着牙,一雙清潤的水眸噙着淚水,死死的盯着壓住她的男人。
看着他那麼帥氣的脫下西裝外套,解下領帶,纖細的手指更是靈活的解開白色襯衣的紐扣。
他堪稱完美的身材向傅慕旋壓來,與傅慕旋的貼合在了一起。
傅慕旋痛苦的呻吟着,這不是厲墨池對她最粗暴最難以承受的一次,卻是她有生以來最為羞恥的一次。
深沉狂獵的暴風雨中,厲墨池的墨眸那般的幽深,帶着莫名的怒火,懲罰着她。
傅慕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只能在風雨中飄搖,淚水潸然而下。
事後,厲墨池離開傅慕旋,沒有任何的溫存,他冷漠的穿上了褲子和襯衣,他冷漠的看着還在流淚的傅慕旋,一邊繫着紐扣一邊冰冷道:“你又不是處……女,裝什麼第一次。”
那張潔白的床單,除了有大家心知肚明的液體,並沒有那麼猩紅。
有些事,不言而喻。
“……呵,厲墨池,我沒有裝,只是對你的能力很失望。”傅慕旋咬着牙從床上坐起來,她瑩白的皮膚上被種上了好幾顆“小草莓”。
“你再說一遍!”厲墨池的聲音冷如碎冰砸下,他攫住傅慕旋的下顎,陰翳的眸光與她倔強的眼神相撞,心中莫名的不舒服。
這種敵視的目光,很難讓人想到,他們剛剛還在做最親密的事情。
傅慕旋推開厲墨池,她穿上內衣,拾起地上的襯衣,披在身上,下床去找自己的褲子。
厲墨池坐回到沙發上,拿起茶几上的香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中,拿起打火機點燃,忽明忽暗的火光中,他的眼睛明明滅滅,冷如千年寒冰,他注意到她小腹上那道傷疤,“你的肚子是怎麼回事?”
“保護僱主的時候挨了一刀子,就是這樣。”傅慕旋穿好了衣服,像是沒事人一樣站在落地窗前,冷淡的看着外面,對面有一座巨大的廣告牌,上面顯示十一點半。
沒有想到居然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放棄這個職業,你如果要錢,我可以給你。”厲墨池不想去計較她是不是第一次,當他看到傅慕旋小腹上的傷疤,他本能的不想讓曾經那個養尊處優的女人,走在腥風血雨中。
“你給我?”傅慕旋嗤笑,“你給我我就要接受嗎?”
他曾經說過的,離婚了,她也休想得到一分的贍養費。
厲墨池雋永深邃的墨眸中閃過一道戲謔,“我給你的錢,你不要,你想要誰的,買了你第一次的那個男人嗎?”
傅慕旋神色薄涼,“只要有人肯買我為何不賣,厲墨池,我不再是傅氏集團的千金,也不是你的妻子,對當年走投無路的我來說,你知道嗎,垃圾堆里的食物都變得可口。”
厲墨池如鯁在喉,他不知道傅慕旋曾經經歷過什麼,但是聽着她這麼說,心底像是被人捅了無數刀。
但是,一想到那個女人受到的傷害,他卻又覺得傅慕旋都是活該。
“夜深了,厲先生打算在哪裏休息?”傅慕旋又變得冷冰冰的樣子,一副公式化的口吻。
“回去。”厲墨池穿上外套,徑直的走出客房。
傅慕旋什麼都沒有說,漠漠的跟上。
回到車裏,她拿出手機核對厲墨池的指出,手指在第一個地址上停留了片刻,而後問道:“去海景公寓?”
“回別墅。”厲墨池冷冷的說道。
幽暗的車廂內,他幽深的瞳孔宛若黑色琉璃,薄涼,陰翳,毫無感情。
傅慕旋如芒在背,卻還是挺直了腰板,不為所動的開車。
車窗外是變幻的五彩琉璃,將兩人冷漠的表情照耀的斑駁而破碎,似乎已經拼不出從前的模樣。
——
厲墨池所說的別墅,其實就是厲家老宅。
這棟復古別墅,是厲墨池爺爺留下來的,年代雖然久遠,可是裏面的陳設傢具都非常的考究,還安裝有非常現代化的設施。
傅慕旋對這裏非常的熟悉,因為她在這裏生活過整整三年。
從車子開入大門的那一刻,傅慕旋就本能的觀察着四周,確認着別墅外圍的安保工作。
大門上有超高清的監控錄像,別墅外圍還有保鏢在守備,整個別墅像是鐵桶一樣,密不透風,非常的安全。
但是那伙人也非常的厲害,甚為狡詐,所以還是要小心謹慎。
車子停在了門口,厲墨池下了車,走進了別墅。
傅慕旋將車子停進了車庫,這才步行走回到別墅。
一進門,她就聽見了韓姨那十分親切的聲音,“夫人……真的是你!”
傅慕旋冰冷的手被韓姨緊緊地握在了手心裏。
“韓姨,叫我慕旋就好,我不是什麼夫人,我現在是厲先生的貼身保鏢。”傅慕旋不想讓韓姨誤會,但是她對韓姨非常友好,只因為她在這裏住過的三年中,很多時光都是韓姨陪着她的。
韓姨是個明白人,一眼就看穿他們的關係還是老樣子。
“沒關係,怎麼都好,你能回來真的是太好了。”韓姨迎了傅慕旋進門,親熱的將她帶入客廳。
傅慕旋掃了一眼客廳和相鄰的餐廳都不見厲墨池,她皺起了眉頭,“厲先生呢?”
“應該是去書房了。”韓姨回答道。
傅慕旋點點頭,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韓姨,我上去看看。”
“好,我給你們準備夜宵。”韓姨笑着說道,轉身就走進了廚房。
她沒有阻止,旋即上了螺旋樓梯,來到了二樓。
二樓共有三個房間,一間主卧,想必厲墨池還住在那裏,一間書房,那是厲墨池經常辦公的地方,裏面還堆放了很多的書籍,另一邊是次卧,曾經……曾經她把那裏改造成了嬰兒房,不過……
搖搖頭,示意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她來到書房門前,輕輕地敲了敲,等了片刻卻毫無回應,倒是對面的卧房裏傳來水聲。
原來他在洗澡。
走進卧房,她站在原地有些發怔,一切還是她離去時候的模樣。
她用過的每一件東西都還在原地,甚至她和厲墨池的結婚照,還掛在床頭上。
照片里,厲墨池穿着剪裁得體的燕尾服,氣質冷峻的站在那裏,而她穿着白色的婚紗,將頭輕輕的倚在他的肩膀上,青澀未脫的臉上還掛着羞澀的笑容。
如果當初她知道後面的時候,那麼說什麼她也不會嫁給厲墨池的。
她曾經有多愛他,離婚以後就有多恨他,一直到現在她徹底的放下,對這個男人再無感情可言。
“你在看什麼?”厲墨池冰冷的聲音在她身後傳來。
傅慕旋沒有回頭,語氣冷淡,“沒什麼,窗外那顆樹距離二樓很近,萬一有人爬進來就不好了。”
厲墨池濃黑的眸底像是漩渦一樣幽深,他凝着傅慕旋清秀纖巧的背影,漠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