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把這半瓶酒喝了
林宛白手捏的很緊,關節處白到發青,她望向霍長淵,依舊是那張千年不變的冰山臉。
包廂內燈壁輝煌,她此時的神情和在林家遇到時一樣,眉眼間卻滿滿都是倔強。
霍長淵有瞬間的失神。
見她起身欲舞,他冷了眉眼,“為了把破刀,至於?”
不是破刀!
林宛白在心裏反駁。
秦思年早就看出來門道,瞪了眼沒有眼見的公子哥,上前說:“要不這樣,你給咱們唱首歌助助興吧!”
唱歌總比跳脫衣舞好得多!
她接過麥克風,“我害怕鬼,但鬼未傷我分毫,我不害怕人,但人把我傷得遍體鱗傷……”
一曲結束,包廂內鴉雀無聲。
秦思年摳着耳朵,痛苦的問,“姑娘,你故意的吧?”
“我已經超常發揮了……”
林宛白本來就五音不全,還選這麼一首綠帽歌,內涵誰呢?
秦思年徹底無語了。
“你把這半瓶酒喝了。”霍長淵忽然開口。
林宛白看向剩下半瓶的XO,咬牙,“喝了你就還?”
霍長淵不急不緩的點了根煙,很淡的點了下頭。
林宛白看到白色的煙霧從他嘴裏吐出來,迷濛成一團,隱約能看到煙霧后冷酷勾起的唇角,她判斷他話的可信度,用三秒鐘下了決定,大步上前拎起酒瓶。
“這麼多人都是見證,記住你答應的!”
辛辣從嗓子眼一直燃燒到胃部,喝了幾口就撐不住了,可她沒有放下酒瓶,而是咬咬牙,繼續將剩下的往嘴裏面灌。
秦思年有些被驚到,“長淵,這姑娘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沒想到真帶種啊!”
這樣的烈酒一般男人都受不住,別說她一個女人。
霍長淵眸色看起來無波,深處卻積聚了深邃光醞。
這才哪兒到哪兒,更帶種的樣子他都見過!
“我都喝完了!”
林宛白將酒瓶倒過來空了空,裏面只有幾滴酒液滑落。
她用袖子擦了嘴,看向霍長淵,“現在可以還我了嗎?”
霍長淵目光沉沉,下一秒,女人腿一軟,醉倒在他的懷裏。
秦思年目瞪口呆,豎起大拇指,“兄弟,還得是你。”—
林宛白頭疼欲裂的醒來,昨晚,該不會又……
“把葯吃了。”
厚實的窗帘微動,男人圍着浴巾,從落地窗處走來,指尖的煙氣還在纏繞,隔幾秒往左手握着的煙缸彈了彈煙灰。
林宛白注意到枕邊放着的白色小藥瓶,彷彿冷水從頭澆到腳。
她的手發抖,感覺白割腕了,“你都對我做什麼了?”
“該看的都看了。”霍長淵眉眼戲謔。
“你趁人之危!”林宛白眼前發黑。
霍長淵將煙蒂捻滅,幽幽的說了句足以讓她狂喜的話,“不過我沒碰你。”
“真的?”
霍長淵眼尾微微往上吊著,諷刺她,“我怕你醒來后自殺。葯是消炎的,你昨晚喝那麼多酒,容易刺激刀口。”
“……”林宛白抿嘴,縮了縮縫針的左腕,心裏卻很激動壞了,很快想到另一個問題,吶吶的問,“那我的衣服哪去了?誰給我換的?”
“吐臟扔了,我換的。”
林宛白聽到前面還好,聽到後面不由攥緊手。
見他有所動作,林宛白渾身都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