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驚喜兩重天
詹皓景的車開到肖晴晴家的樓下,按響了喇叭,肖晴晴挎着包跑出來。
今天穿了一身白色連衣裙,頭髮十分淑女地扎在腦後。
而詹皓景,一身得體西裝,整個人看起來跟平常沒有多大的差別,依舊是帥氣百分。
詹皓景將車子停在民政局門外,二人下車,直奔而進。
彷彿像是做夢一般,當肖晴晴拿着紅本本回到家的時候,心情莫名有些興奮。
大概是心情太好了,肖晴晴便壯着膽子拉着詹皓景去了酒吧。
第一次去酒吧,沒想到還是跟一個冰山一起去,但是礙于帥氣冰山的顏值,肖晴晴也從中賺足了面子。
酒過三巡,肖晴晴才第一次發現酒還真的是個好東西。
喝醉的時候暈天轉地,雖然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但那種眩暈的感覺會讓肖晴晴忘了自己忘了一切難過的事情。
迷離之中,肖晴晴便攀上了身旁詹皓景的腰肢。
從他身體的僵硬程度來感覺,詹皓景這個傢伙似乎是個酒鬼,怎麼親眼看着他喝了那麼過也不見得倒下?
“詹皓景,你知道你有多討厭嗎?”
肖晴晴此時人已經坐在了詹皓景的懷裏,醉的不成樣子。
詹皓景微微蹙起眉頭,一把將肖晴晴攔腰抱起,轉身便進了電梯,直奔樓上酒店。
進了門,肖晴晴便被詹皓景放倒在了大床上。
溫熱的吻便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肖晴晴翻滾着身子,正要掙扎卻又離奇地想要迎合。
終究,最後還是妥協了下來,沉醉在詹皓景打得溫柔鄉中。
疲憊的倦意深深地將肖晴晴包裹住,她不知道她在詹皓景的臂彎中睡了多長時間,亦不知道詹皓景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只是昨晚的一個夢,將肖晴晴攪在混沌之中,難以自救。
肖梅的臉色紅潤,肖晴晴也找了一份工作,剛下班打開門,便見到了坐在餐桌前的肖梅。
“媽?你真的回來看我了?”
肖晴晴愣在門外一會兒,隨即喜出望外地朝着肖梅奔過去。
伸開雙臂想要將好不容易再次見到的肖梅緊緊抱住,再也不放開。
但是雙手在空氣中打了個彎兒,肖梅全然消失在了眼前。
緊接着,出現在餐桌另一邊的卻是詹皓景。
詹皓景一身黑色西裝,比平時的他不知怎麼又帥氣了幾分。
詹皓景單膝下跪,手捧鮮花,右手遞呈上來的卻是一枚閃亮的鑽戒。
“嫁給我,晴晴,我會對你好一輩子的。”
肖晴晴剛從再次失去肖梅的痛苦中掙脫出來,難以接受面前的巨大驚喜。
沖詹皓景點了點頭,將手伸了過去。
詹皓景微笑着,幸福着將鑽戒伸了過來。
可是,肖晴晴卻覺得胸口一陣兒疼,抬眼之時,卻發現感動着站在詹皓景面前的卻是莫語。
莫語仍舊是那麼地美麗動人,跟跪在地上的詹皓景兩個人看起來十分般配。
肖晴晴親眼看着詹皓景將鑽戒套在莫語的右手無名指上,二人相繼相擁抱在一起,甜蜜無比。
肖晴晴連連後退,肖梅再次顯現在詹皓景的面前,寵溺地看着身旁的莫語,儼然一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從輕輕地難以置信的搖頭,突然間向猛烈搖頭轉變。
肖晴晴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猝不及防,在她那還未痊癒的傷疤上狠狠地捅了幾刀。
狂奔,只有狂奔。
穿過車水馬龍,突然一道強烈的車燈打在肖晴晴的身上,巨大且晃眼的光圈帶着死亡者的氣息。
那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人頭攢動,肖晴晴側躺在馬路上。
已經飄出了身體的靈魂此時清晰地出現在眼前,看着地上那個跟她長得同一張臉的肖晴晴,那麼地可憐,那麼地無助。
目光遊離在人群之中,赫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
詹皓景站在人群的外圍,輕輕勾起的嘴角暗含着勝利者的姿態。
彷彿躺在地上的不是一個人,不是肖晴晴,而是一個即將被利用在手的傀儡。
人頭攢動,車水馬龍,求婚下跪……
一幕幕,如同萬千無形般的金針,穿過無觸摸的空氣,一根不落地刺入肖晴晴的胸膛。
詹皓景坐在偌大的辦公室里,看着面前電腦上的娛樂頭版頭條,微微蹙起了眉頭。
A市詹宇集團總裁詹皓景,昨夜現身酒吧玩陪酒女。
勁爆!詹宇集團總裁夜現黑色酒吧,身邊女人風姿綽約,姿態大膽!
……
各種層出不窮的娛樂報道,將一個並不是很勁爆的消息,傳得神乎其神。
詹皓景抬手合上電腦,腦子裏想得都是昨晚上肖晴晴。
輕輕勾起的嘴角,在適當的時候又不經意間地落了下去。
他跟肖晴晴之間是有合約在的,既然中途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麼就只能祈求以後的事態不要朝着他所不希望的地方發展下去了。
揉着太陽穴,剛剛閉上眼睛,助理李揚便從外面敲門走了進來。
“總裁,吳耀清來見。”
李揚不動聲色,做着作為助理最本分的工作。
詹皓景睜開雙眸,挑起了眉頭,“他一個人來的?”
李揚略略有些尷尬,接著說道:“還有吳家的千金吳莫語。”
“知道了。”
詹皓景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心裏想不明白在這個時間點兒,吳耀清親自來詹宇集團來見他究竟是有什麼大事兒?
想着,便起了身,直接往待客室走去。
吳耀清面容有着陰沉,氣色看起來也不是那日所見的絕佳,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憔悴。
見到吳耀清這幅模樣,詹皓景在進門的那一瞬間突然笑了笑,說道:“吳總來我這個麻雀小地兒,所為何事啊?”
吳耀清抬眼,只是淡然看了眼詹皓景之後,便重重地將手裏的水杯往桌面上行一擱。
繼而,便將手邊的報紙丟在了詹皓景面前的桌子上。
“我這還沒認女兒呢,你就着急了?”
詹皓景裝作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急忙將面前的報紙拿了過去,看了看,便皺起了明顯的眉頭。
“是她啊?”
聽詹皓景這麼一說,一旁不高興的吳莫語便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