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我麥姝顏,永遠只有趙紫煕這個朋友,而沒有你顧文...
回到雅郡,霍靖辰抱着七月,七月似乎已經想睡覺了,一直在不停地揉眼睛。
兩人又七手八腳地將七月洗了澡,再弄到次卧的床上睡覺。
翌日,姝顏醒得很早,霍靖辰在一側似乎還睡得香甜。
看着霍靖辰沉睡的樣子,姝顏忍不住將手輕撫了上去。
她和霍靖辰還是終於走在了一起,如果不是因為往事全部被一一記起,她永遠不會知道原來她被這樣深沉地愛戀,原來有一份感情一直在自己的身後,等待着自己。
回想往昔,她還是感慨萬千。
霍靖辰微微睜開眼睛,一下就看見姝顏皺着眉的樣子。
“霍太太,早。”霍靖辰勾唇淡淡一笑。
姝顏一怔,霍太太三個字還是……讓她的臉上頓時有點紅,像極了天邊的雲彩。
見姝顏不好意思,霍靖辰伸手過來,將她擁進了懷中,“霍太太,怎麼還不好意思?昨晚我記得霍太太還是很熱情。”
“霍靖辰!”姝顏不滿地看過去,聲音明顯都高了幾拍。
昨晚是兩個人新婚,或許因為得到了霍家的首肯,又或許因為終於修成了正果,成為了彼此戶口本上的一員。
昨晚的兩個人都很動情,整整一晚,一直到精疲力竭才沉沉睡去。
霍靖辰佯裝不懂,“霍太太為何生氣?難道昨晚霍先生沒有讓霍太太滿意?”
姝顏就知道霍靖辰總是喜歡不遺餘力,不放棄任何機會地打趣自己。
她想了想,將唇湊過去,在霍靖辰的唇上一吻,這個吻輕輕柔柔,在霍靖辰的唇瓣上停留,可是當霍靖辰想要繼續更深入的瞬間,姝顏惡作劇般地戛然而止。
她偏頭看向他,臉上都是挑釁的笑容。
霍靖辰整個人只覺得一陣淡淡地香風飛快地來了,一瞬之間又飛快地走了。
整個人就像是被羽毛給撓過一般,心癢難耐。
他看着姝顏,想不到她竟然也越來越喜歡調戲自己,跟自己如此互動。
他正想往前湊,懲罰姝顏。
誰知,七月的聲音在門口響起,“daddy,你要做什麼?”
兩人均是一怔,循聲而去,七月穿着睡衣,站在門口,眉頭緊蹙,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daddy,你是不是要欺負媽咪?”
霍靖辰只覺得滿腦黑線,他掃了眼姝顏,對七月說道:“daddy這輩子只有被你,被你媽咪欺負的。daddy哪裏敢欺負你媽咪。”
姝顏瞪了霍靖辰一眼,隨即伸手,“七月昨晚睡得好嗎?”
七月蹬蹬地跑到床上來,“好。我還以為昨晚媽咪會跟我一起睡,結果醒來,才發現只有我一個人。媽咪,你是不是害怕一個人,所以叫daddy陪你睡?”
以前每次七月在雅郡,姝顏都是晚上陪着她睡,等她睡著了,才又回到主卧。
第二天一早又偷偷溜過去。
昨晚實在是睡得太遲,誰知卻被七月給逮個正着。
她正想解釋什麼,霍靖辰則搶先說道:“媽咪昨晚害怕,所以就過來找daddy。七月以後把媽咪讓給daddy好嗎?”
七月扁着嘴想了想,思考了很久,才委屈地點頭,“好。”
等到梳洗罷,三人一起到樓下吃早餐。
霍靖辰打開報紙翻看了一下,這兩天顧姍姍的新聞的確炒得正紅。
他看着報紙上亂七八糟的一切,還是眉頭緊蹙。
霍海藍,甚至還有那個邵佳佳,的確不容小覷。
姝顏也看見了報紙上的一切。
昨天她只顧着其他,卻忘記了那些照片究竟是怎麼樣的情況下被邵佳佳和霍海藍弄到手?
可是手機分明一直都在自己身邊,還有,她清晰記得有人用過她的微博,假冒自己在上面發了一些不堪的話語。
“靖辰,我的手機呢?就是之前摔壞的那個?”姝顏問道。
“在我的辦公室里。”
姝顏想了想,“我的手機肯定出了問題,否則顧文佩的那張照片怎麼會流失了出去!”
霍靖辰的眼神微暗,“她們在你的手機裏面植入了病毒程序。”
姝顏恍然大悟,原來霍海藍和邵佳佳竟然……
霍海藍在自己的眼裏雖然恨自己,可是她至少敢做敢承受。
而邵佳佳……卻似乎總是藏在背後,暗箭傷人。
想到這層,姝顏的心裏還是微微暗沉。
看着姝顏臉上表情的變化,霍靖辰將姝顏的手捏住,“我有些東西,保管了很久,一直想要給你。”
說完,霍靖辰拉着她的手往樓上走去。
樓上一直有一個房間,房門緊閉,從姝顏剛住進雅郡就是。
霍靖辰拿出鑰匙,將房門打開。
姝顏看着房間裏擺放地整整齊齊的各式東西,禁不住心情澎湃。
她讀書時用過的課本,她記的課堂筆記,她睡過的被子,她曾經穿過的衣服,她用過的米奇茶杯。
姝顏從裏面找到了一本厚厚的照片集,裏面有趙紫煕、顧文佩當初她們一起拍的照片,青春的朝氣以及滿滿的回憶,隨着薄薄的紙片傳了過來。
“靖辰,紫煕的爸爸現在怎麼樣了?”姝顏問道。
她記得趙紫煕的父親曾經得了癌症,就是因為得了癌症,紫煕當初才會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見霍靖辰沒有吭聲,姝顏的心一下揪了起來,她沉聲問道:“靖辰,難道趙叔叔已經?”
“趙紫煕走後沒有一年,他的癌症病情就加重了,當時我請了一些知名的大夫給他看病,可是他情緒始終不穩,再加上病情加重,所以沒有熬得過……”
聞言,姝顏一下將頭抬得很高,唯恐低頭,眼淚會止不住地從眼睛裏流出來。
照片里趙紫煕的笑容燦爛、明媚,卻可惜永遠留在了照片上。
“靖辰,我之前答應過紫煕,要她當七月的乾媽。你答應嗎?”她的聲音早已經哽咽不堪。
“我沒有意見。”
“那有機會我還想去紫煕和趙叔叔的墳上,給她們燒柱香。”
“好。”
或許是這個話題太沉重,霍靖辰將那些影集給關上,鄭重地說道:“姝顏,紫煕走後,你很長一段時間都很消沉。答應我,不要讓這種狀態再繼續好嗎?無論如何,不管是紫煕還是紫煕的父親,他們都希望你能幸福。”
姝顏點點頭,的確,過去已經過去,她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青澀的蘇雪心。
她不能再像當初一樣抱着回憶走不出去,她現在有霍靖辰,還有七月,她必須向前看。
房間裏面,除了自己曾用過的東西,還有一些七月生下來時用過的東西,以及七月成長記錄的照片集。
七月早就跑進了屋子裏來,指着相片,“這不是我嗎?”
“這是七月生下來在保溫箱裏度過時的照片,這是醫生說她已經一切正常的照片,這張是七月一歲,這是兩歲……”
聽着霍靖辰的介紹,姝顏還是忍不住心情激動。
抬眸,她看向霍靖辰,淚流滿面,“靖辰,謝謝你為我保存的這些記憶,還有七月的這些我沒有參與的成長。”
霍靖辰只是淡淡笑笑作為回應。
“媽咪,媽咪,要不我們拍張照吧!”七月翻看着照片,興奮地提議道。
姝顏將手機掏出來,選了一個角度,她、霍靖辰、七月,“啪”地一聲定格了下來。
等到霍靖辰去東融處理事務,姝顏就陪着七月在房間裏畫畫。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遺傳了姝顏的畫畫天賦,七月雖然很小,畫出的東西卻很有靈氣。
而且她對色彩很敏感,總是能夠將各種色彩搭配地很絢麗。
“媽咪,我以後也要跟你一樣,設計很多漂亮的衣服,我想穿什麼樣,我就設計什麼。”
聞言,姝顏會心地一笑,“七月喜歡什麼就是什麼,daddy和媽咪都會支持你的。”
忽然,她聽見了自己的手機在響。
姝顏拿起手機來看,卻發現是一個陌生的電話。
猶豫了半晌,姝顏還是沒有接。
過了一會兒,手機提示有短訊進來。
微怔,姝顏將手機拿起,卻看見屏幕上顯示了一條消息:“蘇蘇,我是文佩。我沒有想到我這輩子還能再見到你。蘇蘇,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下午三點在海天區春江路的半日浮生咖啡廳,我等你。你如果不來,我也會一直等下去的。文佩。”
看着短消息里的內容,姝顏整個人微微有點發怵。
思考了很久,姝顏還是踏着那個時間來到了那個咖啡廳。
或許因為吃了太多的苦頭,有了太多的教訓,姝顏讓唐田也跟着自己到了咖啡廳,讓他坐在不遠處等候。
見到姝顏穿着一襲湖藍色的大衣走過來,顧姍姍整個人有點怔。
不可否認,褪去了當初青澀嬰兒肥的麥姝顏,出落地比當年更美麗更有味道,而如今這麼多年,霍靖辰還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而自己折折騰騰,孑然一身。
顧姍姍的嘴裏有點發苦。
她站起來,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位置,“蘇蘇,你來了,坐。”
姝顏微微點頭,然後坐下。
她端詳了下顧姍姍,雖然她的臉上化着精緻的妝容,可是眉眼之間卻是掩飾不住的失落。
“蘇蘇,你想喝什麼,cappuccino?還是橙汁?”
姝顏的唇淡淡勾起,這兩個曾經都是她是蘇蘇階段喜歡的。
她淡淡說道:“難為你現在還記得我曾經喜歡喝什麼。不過,我只坐兩分鐘,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還有我叫麥姝顏,其實我本來的名字就叫麥姝顏。蘇雪心那段,既然我當初忘記了,那就說明已經不重要了。”
姝顏的話語簡短,可是涵義卻不言而喻。
顧姍姍一下咬住自己的唇瓣,“蘇蘇,你不要這樣,拒人以千里之外,好嗎?在我眼裏,你始終都是蘇蘇,是我和趙紫煕最好的朋友,我們一起有一段很美好的校園生活,雖然很短暫。”
或許沒有想到顧姍姍會提到趙紫煕,姝顏整個人的眉頭都挑了起來,“顧文佩,我想不到你還有臉提紫煕?如果我記得不錯,最沒有臉提紫煕的人就是你了吧?”
顧姍姍眼睛圓睜,整張臉一下刷白,腦子裏一瞬間閃出無數個念頭。
她所有的表情都被姝顏盡收眼底。
“蘇蘇,你在說什麼?我跟紫煕,跟你,我們的關係都很好。紫煕走後,我不是還經常到別墅陪你嗎?”顧姍姍嚅囁着出聲。
她將手臂推上去,那三朵並蒂蓮花在手上依舊清晰。
姝顏看着顧姍姍手臂上的那個三朵並蒂蓮,笑容更冷。
當初,她、趙紫煕還有顧文佩,因為紀念彼此感情好,就偷偷在校門口的紋身店去紋了三朵並蒂蓮。
明明並蒂蓮只有兩朵,她們偏偏是三朵。
因為當初說一人一朵。
此時,看着這個蓮花,姝顏搖頭,冷冷地說道:“顧文佩,當年紫煕和我到醫院去,是你透露給陳佩佩的媽媽,是不是?還有在我爸爸打電話到宿舍,你在他面前究竟說了我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
顧姍姍的眼睛瞪地更大,“不,我沒有透露過。沒有。”
姝顏搖頭,看着顧姍姍的眼睛裏充滿着嘲諷的笑意。
“如果不是你當時告訴陳佩佩的媽媽張琴我們倆到醫院去,張琴怎麼可能對所有的一切了如指掌?你一直想把趙紫煕那件事引火到我身上,可是你卻想不到紫煕是如此的敏感,甚至敏感到要跳樓,因為她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會曝光出去。顧文佩,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得你和我和紫煕是最好的朋友嗎?你就是用這樣的行動來回饋我們嗎?”
見顧姍姍說不出話來,姝顏繼續說道:“我當初告訴你,我的家人並不知道我休學甚至是懷孕的事情。你對於霍靖辰一直以來都很愛戀,從開始第一眼就是。你一直嫉妒是你先認識他,而我卻和靖辰在一起。所以你伺機在我父親面前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顧文佩,我沒有說錯吧?”
或許是因為沒有想到姝顏竟然什麼都知道,顧姍姍的臉刷白,半晌蹦不出一句話來。
姝顏看着顧姍姍臉上的狀態,“這些年你處心積慮地用我的日記本威脅靖辰,你甚至利用靖辰對我的愧疚,讓他為你鋪平道路,讓他做很多不情願不樂意的事情,這就是你所謂的和我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會做這些事情,那我還真是長眼了。”
顧姍姍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可是整個人顯得很激動。
她狠狠地看向姝顏,點頭說道:“是,這些都是我做的,你沒有說錯。因為我嫉妒你。你雖然表面上像個孤兒,你卻有人疼。而我呢,我才是孤兒,我從小到大都是靠我自己。至於靖辰,他和我之間絕對有緣分,我始終相信這點,否則當初為什麼會讓我當那個廣告的女主角,一定是你,是你想辦法去搶了他!”
姝顏冷冷一笑,“我承認,當初是因為你我才知道有霍靖辰這個人存在。可是那又怎樣,有些東西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那支廣告的女主角,其實本來就是我。是我讓出來,才會有了你。至於搶靖辰,坦白說,這些年我從來沒有想過搶他,甚至好多次我都誤會他,想要跟他分開。只是緣分真的是很神奇的東西,有些東西,不是你的,你就是天天守着搶,都不見得會搶得到。”
一席話哽得顧姍姍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半天,她才說道:“蘇蘇,你怎麼猜到我對張琴那些說了那些話?”
顧姍姍怎麼回想,她都覺得當年的自己做得滴水不漏。
當初,她的確是嫉妒姝顏,也恨趙紫煕。
她們兩個人總是偷偷地去處理事情,把自己撇開,甚至都不告訴自己。
所以,她要捅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
姝顏冷冷一笑,將包拿好,站了起來,“顧文佩,這個答案你想知道,是吧?不好意思,這輩子我都不會告訴你。我想對你說的話,我都已經說完了。不過有一點我希望你聽好。這輩子請你不要在任何的場合說你和我是好朋友,因為我麥姝顏,甚至是蘇雪心,永遠只有趙紫煕這個朋友,而沒有你顧文佩。跟你交朋友,只會讓朋友兩個字蒙羞。”
說完話,姝顏就大踏步地走出了咖啡廳。
咖啡廳外春寒陡峭,可是姝顏卻大大地吐了一口氣。
她永遠不會告訴顧姍姍,當年她不過是一個不懂世事的小女孩,對於任何人都沒有防備心。
對於顧文佩,她則是從來沒有懷疑過。
可是,人是會成長的。
當她成為了麥姝顏,特別是最近幾次與顧姍姍的交涉中,一個完全迥異的顧姍姍讓她相信,一個人如果秉性純良,那麼她不可能變化這麼大。
當她把所有的東西都連起來回想,真的不需要任何人來告訴她顧文佩當年是否說,而是她已經能夠從她的秉性中猜透。
她真的把顧文佩這個人已經看透了。
想到這裏,姝顏將之前顧姍姍給自己發的短訊刪除掉,又將其電話號碼給屏蔽掉。
然後她坐上唐田開着的車,回到雅郡。
回到家裏,七月在跟着麗姨學習做奶油曲奇。
看見姝顏回來,麗姨笑着說道:“太太,你回來了。小姐真的很聰明,一學就會了。”
太太的稱呼,還是讓姝顏嘴角微翹。
七月手裏拿着裱花嘴,“媽咪,快來看。我畫了一朵梅花。”
姝顏走過去,卻發現七月做得真的不錯,勾勒的梅花惟妙惟肖。
別說,七月還真的是很有繪畫天賦。
“七月,你喜歡吃曲奇嗎?”
“嗯。喜歡。我還想做點給曾祖父、曾祖母,還有奶奶吃。”
姝顏點頭,“好,那我陪你做。”
沒過一會兒,一鍋香噴噴的烤曲奇就出鍋了,等到她們兩個人在裝的時候,卻發現霍靖辰竟然回來了。
“靖辰,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姝顏邊說,邊將七月做的曲奇塞了一塊到霍靖辰的嘴裏,“七月做得,嘗嘗。”
七月一臉期待地看向霍靖辰,“daddy,好吃嗎?”
餅乾剛做出來,還帶着烤箱的溫度,牛奶味十足。
霍靖辰點頭,“好吃。”
“daddy,我要給曾祖父、曾祖母,還有奶奶也帶點回去。姑奶奶從來就教我,要分享。我要把我的成果分享給她們。”
姝顏對着霍靖辰一笑,欣慰地誇道:“七月真乖。”
霍靖辰和七月一起回到了霍宅,而姝顏則一個人留在了雅郡。
對於霍家的上上下下,她不敢奢望他們能夠完全一下就接受她,事實上則本就太難。
七月一回到霍宅,就拿着餅乾開始喂幾個老人吃。
白雅茹看着七月感嘆道:“七月,這家裏沒你曾祖母好想你,七月,你要不就留在家裏陪曾祖母、曾祖父,還有你奶奶?”
七月歪着頭想了想,“也好,不過我就見不得我媽咪啊?”
聞言,霍老爺子還是臉色一僵。
對於這個問題,這兩天他們左思右想,都還是覺得讓麥姝顏這個長媳,以後都不入霍家,這肯定於情於理不合。
可是,要讓她完全住在這家裏,還是會難免心裏看着有點不舒服。
霍靖辰說道:“今天我和七月回來,其實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請爺爺、奶奶和母親定奪。”
“哦,什麼事?”霍老爺子問道,“婚事?”
霍靖辰點頭,“我打算下個月迎娶姝顏,所以今天回來想徵求你們的意見?”
三個老人紛紛對看了一眼。
霍老爺子清清嗓子,“媳婦,你怎麼想的?”
這兩天,南淑瑤日思夜想,排除掉霍啟東當年的意外,她對麥姝顏並沒有什麼不喜歡。
南淑瑤說道:“公公說什麼就是什麼,媳婦都聽公公的。”
霍老爺子點頭,“嗯,那靖辰你自己看着辦就是了。”
忽然,霍海藍從門外走了進來,她穿着恨天高的高跟鞋,一搖一擺。
她指着霍靖辰高聲說道:“大哥,你剛才說什麼?你要迎娶麥姝顏?不錯啊,還是大哥你有本事,有度量,仇人的女兒都可以娶進門。我霍海藍沒有那麼好的雅量。我今天就挪下一句話,這個家裏有我就沒有她。我絕對不會和她這樣的人同在一個屋檐下的。更不會像大哥你當寶一樣供着。”
霍海藍的身上帶着淡淡的酒氣,晚上她正好去酒吧嗨了一會兒,可是越想越煩就提前回來,誰知一走進大廳,就聽見霍靖辰正在說婚事。
聞言,霍靖辰微眯起眸子,問道:“海藍,你還要執迷不悟多久才行?”
霍海藍冷冷一笑,“大哥,這輩子我都就這樣,除非你有本事讓程梓孟來跟我說,我和他之間與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除非你把他賠給我,你讓時光倒流!”
聽着霍海藍醉熏熏的毫無邏輯的話,霍老爺子不悅地說道:“海藍,我還沒有追究你做的荒唐事,你倒好。”
“爺爺,你今天反而轉過頭來說我了?難道你們都忘記大伯父了嗎?你們忘記了,我不敢忘記了。這世界上女人那麼多,你們為什麼偏偏就要把她弄進家裏當親人供着。對不起,我做不到!”
說完,霍海藍醉醺醺地摔門而出,然後很快就聽到吳媽在外面喊的聲音,“大小姐,你喝了酒,你別開車。”
“要你管。”
可是話音剛完,就聽見“砰”地一聲。
霍海藍開着汽車直接撞向了院子裏的一棵大樹。
霍靖辰走到外面,看見霍海藍直接傻坐在駕駛室里,還好的是車沒有完全上速度,並沒有造成什麼損失。
方秀儀從那邊小樓里沖了出來,將門打開,哭訴道:“海藍,你究竟在做什麼?怎麼喝了那麼多酒?”
霍海藍從車上下來,身上依舊是濃重的酒氣,她指着霍靖辰,說道:“媽,這家裏待不下去了。霍家都已經不是我們的家了。你跟我走吧,我們離開這裏。以後麥姝顏進這屋子裏來,哪裏還有我們娘倆的位置?人家度量大,連殺父仇人都可以供着,我真的做不到。”
說完,她又拖着方秀儀道,“媽,我們走,我們遠走高飛,以後再也不要回這裏來了。”
霍老爺子整張臉已經氣得暗沉,他的聲音幾近顫抖,“霍海藍,你今天要是走出這門,以後就別想再回來了!”
方秀儀聽着霍老爺子的話,整個人……
這兩天她也認真想過,如果真的任由海藍鬧下去,也許最後霍海藍連霍家這個支撐都不復存在,事實上沒有霍家這棵大樹,她和霍海藍以後的日子舉步維艱。
“媽,你走不走?你不走,你要是貪戀這裏。我自己走了!”霍海藍在旁邊叫囂道。
方秀儀硬下頭皮,說道:“你走吧,我不走。我是霍家的媳婦。”
霍海藍想爬上車去,誰知卻被方秀儀給攔住,兩人爭執中,方秀儀的手被車門狠狠地軋過,頓時手上鮮血淋漓。
霍海藍頓時酒醒了半分,“媽,你怎麼了?”
方秀儀痛楚地摸着自己的手,顫巍巍地用聲音,說道:“海藍,你能不能不要再鬧了,你還是好好地過日子,好嗎?過去的一切,真正放不下的人,是你。麥姝顏既然是你大哥看上的人,她肯定有她不錯的地方。如果以後她進了霍家,她真如你所說,真是一個興風作浪的人,媽媽都不會放過她,會站在你身邊的。只是,海藍,你能不能醒醒?不要再這樣揪着過去不放。你這樣其實對自己是一種殘忍!你再鬧,程梓孟也回不來了。”
方秀儀最後的一句話,直戳中了霍海藍心上最疼的地方。
她“汪”得一聲哭了起來。
的確,她再鬧程梓孟也醒不來,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