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深閨怨男
“我胡亂猜的。”田盼粲然一笑,“這是一家女鞋店,我猜你不是來買鞋的,而且你也不是個愛八卦、愛看熱鬧的人,來肯定是有正事兒。”
夏靈緊張的心緩緩放鬆下來。
嚴盛明看了她幾秒,也笑了:“難怪我六弟對你痴心不改,像你這種聰明又漂亮的女人,可不多見!”
說著,他朝田盼走近兩步,小聲說:“我都開始喜歡你了呢!”
田盼側眸看他,眼神冷冽,唇角卻帶着笑說:“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喜歡一個處處留情,還害過我的渣男!”
夏靈看着嚴盛明和田盼靠在一起說悄悄話,雙手攥成拳頭,指甲都掐進了肉里。
他們說話的功夫,店員已經把田盼要的鞋都打包好了。
其中一個小心翼翼地問:“38碼的鞋……還要試穿嗎?”
田盼看了夏靈一眼,說:“不用了,直接打包吧。”
嚴盛明都來了,她要再為難他的小情人,就有點喧賓奪主了。
雷埋下了,點引線的人,可不能是她。
店員動作麻利的把鞋都打包,小喬直接找了人往下搬。
田盼他們帶着田蕾直接離開了。
在田蕾進去換衣服的時候,田盼忽然對夏靈說:“你那條項鏈挺不錯!”
她們店員上班都要穿制服,制度也是正裝上衣配短裙,脖子上還系一條絲巾。
這樣的裝扮,脖子上根本不能佩戴項鏈。
也不知道夏靈是太喜歡那條項鏈,還是戴出來想顯擺,絲巾下面剛好露出一個吊墜。
田盼的話不輕不重,剛好能讓里夏靈不遠處的雷強聽到。
果然,聽到田盼這句話,雷強朝她的脖子看去。
夏靈趕忙將那個吊墜塞進絲巾裏面。
田蕾出來,田盼對嚴盛明說:“這兩天的工資加提成,嚴經理不會剋扣吧?”
“不會。”
田盼點了下頭,沒再多說,跟田蕾離開了。
田盼他們離開沒多久,夏玉琢帶着夏若思也離開了。
店裏恢復了安靜,店員們都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裏,大氣不敢出。
雷強說:“嚴總,要不先讓夏靈去看一下頭上傷吧。”
嚴盛明看着雷強點了點頭,“去吧。”
話落,他又補充道:“我不希望從其他人的嘴裏聽到任何關於今天這件事的隻言片語。”
是對其他店員說的,也是對雷強和夏靈說的。
雷強和夏靈出了店門,雷強問:“你脖子上的項鏈是誰送的?”
夏靈:“我閨蜜送我的。”
“哪個閨蜜啊,這麼有錢,出手就是名貴的鑽石項鏈。”
夏靈想了一下,才說:“你不認識。”
“你說了我不就認識了么。”
雷強追問不休,夏靈心裏警覺,說:“她還在國外呢,等她回來了我再介紹你們認識。”
田盼的話到底是讓雷強心裏生出了懷疑,不過也沒再多問,帶她去了附近的診所。
田盼在田蕾吃了晚飯,然後才帶着幾年的戰利品滿載而歸。
小喬對田盼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回去的路上還和興奮:“盼盼,你怎麼知道嚴盛明是那家店的經理,又怎麼知道他會送我們鞋?”
田盼坐在副駕駛位,旁邊的窗戶半開,晚上的風涼涼的,吹進了很舒服。
她將一隻手撐在旁邊的窗戶上,托着頭看着小喬說:“那個鞋子的品牌在S市的代理商是嚴氏集團旗下的一家子公司,那個子公司一直都是嚴太太請的職業經理在打理,後來嚴盛明跟洛甯訂婚,老太太就準備在他們婚後將那個那個子公司轉到洛甯名下,所以提前把管理權交到了洛甯手上。”
“洛甯是個醫生,沒時間管這些生意上的事兒,最後就讓嚴盛明接手了。我也是知道我姐在那兒工作之後才查到的。”
她可沒那個閑心管嚴家的事兒。
小喬又問:“你說那個夏靈是不是跟他們店長在談戀愛啊?我看那個店長一進門的動作,可不像是普通店長跟店員個關係。”
“談戀愛……你太抬舉他們了,那個店長有老婆有孩子。”
小喬冷哼一聲,倒也沒有太意外:“渣男賤女!我要是知道那個店長的老婆是誰,我非告訴她不可。”
田盼別有深意地說:“會讓你的正義有用武之地的。”
很快就到了雲山別墅。
車燈照在別墅門口,田盼看到了正在那裏逗貓的嚴聿明。
車子在門口緩緩停下。
田盼從車上下來,嚴聿明也從蹲着變成了站着。
再看他臉上的神情,田盼腦海里蹦出幾個字:“留守男人”。
“阿獃怎麼會在這兒?”田盼問。
嚴聿明說:“它也想你,就陪我一起等你了。”
一米八七的俊美男人,用哀怨的語氣說話竟然也沒有絲毫的違和感,反而莫名多了幾分撩撥人心的別樣韻味。
真是有顏即正義,有顏即真理。
兩人離得挺近,田盼仰着頭看嚴聿明,彎着唇笑道:“知道你現在看起來像什麼嗎?”
“深閨怨男。”
“呦,自己也知道啊。”
嚴聿明嘆息一聲,視線沒離開田盼的臉。
“看在我這麼有自知之明的份上,陪我吃個晚飯好嗎?”
“你還沒吃晚飯?”
已經八點多了,再過兩小時都能吃宵夜了。
嚴聿明頗有些委屈地點了點頭。
田盼心裏有些愧疚,明知道嚴聿明愛她,想着法兒的想跟她獨處,她還故意冷落他,故意晚回來。
“走吧,順便帶阿獃躥個門兒。”
嚴聿明伸手握住田盼的手,十指緊扣,帶着她往六號院走。
田盼也沒有掙脫。
想掙其實也掙不脫,好不容易等到這樣的機會,嚴聿明不會給自己遺憾的機會。
“你不是餓了么,走快點啊。”
田盼覺得嚴聿明走的實在是太慢了,於是忍不住催促。
嚴聿明不疾不徐地開口:“你才吃過,得消化消化才能再吃,不然胃會不舒服。”
“我最近消化還不錯,能再吃半碗飯。”田盼說。
“不怕胖了?”
“我從來就沒怕過。”
“你以前是誰一天天喊着自己身上肉多,要減肥的。”
“誰還沒個年少輕狂,欲賦新詞強說愁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