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失算
在這樣濕冷的雨天裏,女人穿着灰色短款poloT恤,露着細腰,下半身是一件黑色超短熱褲,身材性感如妖。
甚至那張臉,竟然和容嫿有七分的相似!
容嫿看到這個女人後,眸色暗了。
而裴月注意到有醫生,馬上給席硯琛指了指賀凌舟的房間。
很快,白栩等人從容嫿身邊經過,女人停了下來,瞧着容嫿勾起了一抹輕蔑的笑意,“私生女,你怎麼在這裏?”
而容嫿沉着臉,並未回答。
白栩也站住回頭,看着女人笑,“容姀,直接叫人家私生女什麼的,也太過分了吧。”
容姀把目光從容嫿的身上收回來,冷冷道:“但凡我對我父親的私生女有一分寬容,都是對我母親的不孝!”
而容嫿好似對這些話已經麻木了,她整了整手腕,錯開他們朝賀凌舟的房間邁開了腳步。
白栩為人一向淡薄,只要不關他的事,他永遠都是個壁上觀,不會幫任何一個人,如此也不再看熱鬧,帶着醫生朝前去了。
容姀似乎是不爽容嫿在這裏,她伸手拽住了她,“這裏是賀公子的住所,你在這裏幹什麼?”
言畢,她這才看到容嫿脖子和手腕上的勒痕,突然她眸子一震,大笑起來,“你這就和席家的七爺玩上了,還捆綁play……可真騷。”
可誰料,就在容姀正笑的歡時,一言不吭的容嫿突然抬手,狠狠朝容姀摑了一耳光!
“啪”的一聲尤為清脆!
容姀被打的懵了一瞬,等他捂着臉回過神時,容嫿眉目陰冷,“我堂堂席家未來的七少夫人,是你這種小雜碎能議論的?”
容姀雙眸一瞪,口中叫嚷“你這個可惡的私生女”,然後抬手想要還手,卻馬上被容嫿反握住了她的手臂。
“我再是私生女,整個容家也得仰仗我和席七爺的婚約才能得到容家想要的,才能繼續給你和你母親這些尖酸刻薄,故意掩蓋真相的廢物創造財富!”
說過,她甩掉了容姀的手臂,朝前走去了。
正好剛才很多情緒沒法兒發泄,現在有智障送上門來,甩出一個巴掌后,情緒釋放了不少。
而身後的容姀惱怒的喊叫了一聲后,衝著她的背影不服氣的又道:“容嫿你個賤人!等我和賀公子的婚事成了,你打我的這一把掌,我會十倍百倍的還給你!”
聽到這個,容嫿的腳步頓了頓,整張臉更加的茫然,眼神里也失去了所有的光。
事情距離今天並不算遠。
就在賀凌舟與凌梅談了事情之後的晚上。
她便和賀凌舟一起回了她的家鄉,沿海的濱州。
那些時日,濱州也像現在的寧都一樣,連下了很久的雨。
她很討厭下雨天,空氣里那種濕意沾在身上黏黏糊糊的,就像被狗舔過似的。
然後就在她討厭的天氣里,賀凌舟見了容家的幾個少爺,她的兄長們。
那幾個兄長,都是曾經算計過她和賀凌舟的,這些年也被賀凌舟牽制的死死的。
也只有他們,知道她和賀凌舟那長達六年的非正常關係,連她母親都不知道。
那一晚,賀凌舟連話都沒說,只是給她那幾個兄長留了一張紙條,兄長們便火速回了容家,辦她聯姻一事。
而他們好歹也是豪門子弟,對賀凌舟如此順從,自然也不可能是真心實意。
但他們就是恨極了賀凌舟,也沒有對抗他的能力。
“帝白四子”之所以能在海外混的風生水起,一是有為首的鳳綺那堪比神魔一般,無懼俗世任何困境的氣魄為根基。
二是白栩帶有西方血統的真貴族,四處逢源。
三是顧傾城天生的交際能力,為他們鞏固人脈。
四則是……賀凌舟因記憶被清洗過,在外人來看,他這個人不可捉摸,疏離至極,極為神秘。
而他本身卻是吃透了三韜六略,善謀善策,極懂得拿捏人性的弱點,尋找人的死穴。
四人的能力相輔相成,凝聚成的小圈層,好似一朵綻放在商界的蘑菇雲。
除非他們四個決裂,不然他們四個永遠牽制,永遠互相為盾。
如此。
在賀凌舟的暗中操縱下,她的那些兄長與容家家主商議了她的婚事。
不過她生物學上的爺爺和奶奶,聽說要讓她和席家的少家主聯姻,那是一百個不願意。
當然不是捨不得她,而是覺得她一個私生女去和席硯琛聯姻,簡直是太便宜她了,覺得這事兒得由她父親正妻所出的,容家正兒八經的大小姐,比她小一歲的容姀來。
即便爺爺奶奶反對,但最終,還是落實了她和席硯琛聯姻的事情。
這件事確定下來以後,容家假惺惺的為她辦了一場家宴,把她認祖歸宗,入了族譜,也就是摘掉她私生女的標籤。
賀凌舟以她堂兄朋友的身份參加了那場家宴。
深夜酒醉,她與賀凌舟被留宿在了容家不同的客房,她樓上,他樓下。
不過那晚她因為聯姻一事一直沒睡。
賀凌舟一向喜歡挑釁容家人,她甚至還覺得,賀凌舟或許半夜會來她的房間找她。
可她失算了。
賀凌舟沒有找她。
第二天她下樓的時候,還看見容姀衣衫不整的從賀凌舟的房間走了出來。
當時心裏不難受是假的。
她沒有忍住那些難受,回到房間給他打了一通電話:“你有沒有和容姀睡?”
他卻在那頭笑出了聲,“嫿嫿,這是你該問的嗎?你有什麼資格問我的私人問題,你要做的,就是乖乖的愛我。”
的確,她好像是不該問。
這六年裏,賀凌舟從不和她分享自己的秘密,也抗拒她接觸他的私密圈層,誰知道賀凌舟有沒有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睡過別的女人呢,現在不過是多了一個容姀,算不得什麼。
且,她在紙醉金迷的名利場呆久了,看人性被利慾開膛破肚,挖掘出一次次刷新三觀的醜陋,她也從不相信會有男人能為了一個女人,忍住腿之間那二兩肉的勃起。
她也見過很多有錢有勢的男人在喝醉之後,摟着那些急急想要上位女人,哭訴着自己對另一個女人多年的念念不忘,愛而不得。
那時起,她總覺得,男人或許會對一個女人忠誠,但絕對不會有忠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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