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我有證據
周志虎看到方凌瑞那眼片後面冷銳的光芒，訕訕的垂下了臉，怎麼會……
方大律師，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夠請得動的，怎麼就會親自來給這個小子來出頭？
而且……最讓人捉摸不定的，就是眼前這個名不經傳的小子，彷彿總是隔着一層霧看不清楚，一會兒是一副愚笨的模樣，一會兒又成了一個冷酷的殺手……
這到底是什麼瘟神？
秦天眼中閃過一絲的笑意，他自然知道周志虎心裏在想什麼，哼……如果能被你看得透，那自己豈不是白活了？
方凌瑞用手指撫了一下胸前口袋裏的鋼筆，語氣嚴肅的說道：“周隊長，不知道我當事人的筆錄做得怎麼樣了？能不能走？”
周志虎有些為難，他也很想賣給方凌瑞一個面子，給了方凌瑞面子，就是給了他身後的方劍南以及他所掌管的方氏集團一個面子。
要知道，就算是公安局長都不敢輕易撫方劍南的面子。
可是……周志虎有些心驚肉跳，剛才，這個秦天說出的關於自己的一切秘密，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這件件都是要命的大事啊，如果不把他的來歷弄清楚，不把他的嘴堵住的話，那自己……
秦天抬手理了一下頭髮，兩手之間的手拷嘩啦一響，銀色的光反射到方凌瑞的眼鏡上，激發了他的鬥志。
真是鬱悶得要死……不知道這個秦天是什麼來歷，董事長居然要求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到這裏來保釋他，還以為是個什麼大人物，現在一看……居然只是一個年輕的毛頭小子。
而且，這個周志虎也不知道抽得什麼瘋，居然在這裏磨磨蹭蹭的不肯放人，這讓他方大律師的面子放在哪裏？
他的臉色一沉，看着周志虎說道：“周隊長，考慮好了嗎？”
周志虎猛得吞了一口唾沫，他實在是不敢冒這個險，秦天知道自己這麼多的秘密，萬一有一條泄露出去……
他把脖子一挺，也把臉豁出去了，他抬手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痕，對着方凌瑞咧嘴一笑，“方大律師，你看看，我這臉上，還有那個暈倒的同事，這都是你當事人的傑作啊……”
方凌瑞的眸子一凜，心中也有些驚訝，這難道是真的嗎？可是看起來……他偷眼打量了一下秦天，不像啊……
秦天卻上前一步，對着方凌瑞委屈的抽了抽鼻子，“律師，你看看，”他說著，一抬手，把方凌瑞的目光吸引到了手拷上。
“我這種樣子——怎麼能夠去打他們這麼強壯的警察呢？”秦天看着自己的雙手有些呆愣，神情上的那個委屈勁就別提了。
“而且……他們還……”秦天抽了一下鼻子，“刑訊逼供。”
“什麼？”方凌瑞臉上的表情有些誇張，秦天明白，他的這個表情說明了他是知道平時在所里會有種情況出現的。
周志虎的臉色一白，他沒有想到，自己剛拋出襲警這個話題，秦天居然就說出了刑訊逼供這四個字。
平時這些情況也不算什麼，可是，他面對的人今天卻是大大的不同，一個是律師界的新秀，據說打官司還沒有輸過，總是在你想不到的小地方找到關鍵的突破口。
而另一個……周志虎一想到他就有些心慌，這個扮豬吃虎的傢伙，在自己絲毫沒有覺察的情況下，探知了自己的這麼多秘密……
一想到這些，他就冷汗淋漓。
“周隊長，現在請先為我的當事人打開手拷，”方凌瑞扶了扶眼鏡，“再請你解釋一下，刑訊逼供是怎麼一回事。”
周志虎的眉毛抖了抖，肥胖的臉上硬擠了一個笑容說道：“方律師，請不要誤會，根本沒有什麼刑訊逼供……”
“是嗎？我難道會冤枉你嗎？我一個平頭百姓，本來說是讓我來做什麼筆錄的，到了這裏二話不說就要打我……”秦天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你……”周志虎氣得直想翻白眼，明明是自己受了傷，好不好？
雖然……自己的傷也不是他打的，但是，至少和他有關吧？
“周隊長，請你解釋一下。”方凌瑞可不想放過這次機會。
“我沒打。”周志虎沒有好氣的耍起了賴。
“打了。”秦天把脖子一挺，還不忘抽一下鼻子。
“沒打。”周志虎的聲音有些低沉，一口氣悶在胸口。
“打了。”秦天飛快的接話，反駁。
“呃……”方凌瑞感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搞笑的情況，這兩個人如同在菜市場一樣，為了一個問題爭辯不休，來回扯皮。
“我有證據。”重複了無數次之後，秦天終於說出了不一樣的話。
“什麼證據？”方凌瑞都聽得快打哈欠了，終於聽到了一些新的內容。
周志虎也瞪大了眼睛，他沒有再說話，這個秦天總是出乎他的意料，他不知道這個傢伙這次到底是真的還是又在玩什麼手段。
秦天勾了勾嘴唇，手慢慢的伸進了口袋裏，臉色凝重，好像是什麼貴重的物品一樣。
終於，在六隻眼睛的注視中，秦天的手上出現了一部手機。
他一本正經的說道：“方律師，我的證據就在這部手機里。”心裏偷笑了一聲，他打開了剛才偷偷錄下的音。
“說說吧……”
“說什麼？”
“你也看到了，我和我的屬下呢，都是粗人，別讓我耐不住性子用什麼手段逼你開口。”
“你不是叫我來說，是協助嗎？我是目擊證人啊，又不是罪犯。”
“你他媽的少廢話！隊長說你是罪犯，你就是罪犯，還說什麼……是英雄？”
……
“隊長，改天我給您弄點好東西，讓那女人徹底變成欲女，讓她求您……”
“當然，淺水灣的人來找咱們的時候，就暗示過，我去過幾次觀察了一下，的確效果驚人啊……”
……
秦天的手機像是一個背着炸彈的怪物，方凌瑞看着那手機目光深沉，他不時的偷眼看一下秦天，對這個年輕人心裏也有了幾分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