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路見不平的“男朋友”
那捧玫瑰花有些特別,並不是單純的火紅顏色,花邊上還有一點淡淡的金黃色,像是用黃金鍍了一圈一樣。
花瓣鮮嫩誘人,花芯微黃,一陣淡淡的香氣灑了一路,絲絲入人的鼻尖。
那花的枝莖上還帶着尖銳的刺,看與來十分的鋒利。
很顯然,這不是一般的玫瑰花。
秦天往椅子上靠了靠,目光在這兩個男人的身上停留,他看得出來,走在前面的那個人是主子,後面的這個不過是個跑腿的。
兩個男人這是準備要幹什麼?
他突然靈光一閃,難道說……
果然,那兩個男人向著拉小提琴的女人走了過去,很快,悠揚的小提琴聲也被迫中斷。
取而代之的,是清脆的鼓掌聲。
“拉得好,真是動聽。”走在前面的男人開口說道,“簡雲,你的小提琴拉得越來越好了。”
“謝謝。”簡去只是微微低頭,臉上依舊是一副淡漠的表情,看不出悲喜,更看不出什麼激動。
秦天環抱着肩膀,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情景,那個男人的臉……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秦天的瞳孔猛地一收,莫非……
接着,他淡淡的笑了,看來,要有好戲了。
那男人並沒有因為簡雲的淡漠而有絲毫的尷尬,好像是已經見慣了她的這個反應一樣。
他微微一側身,身後的那個男人立刻把手裏的玫瑰遞了上來,交到他手裏。
“簡雲,這是我從法國空運過來的宛絲玫瑰,”他微微停頓了一下,聲音聽起來更加的低沉而深情,“我記得你說過,最喜歡這一種玫瑰。”
說罷,雙手往前一遞,送到了簡雲的面前,“這都是直接從玫瑰園裏採摘的,非常的新鮮,可以開很長的時間。”
簡雲了一眼那一大捧的玫瑰,眼神微微的一暗,聲音有些傷感,“雷躍,我是說過喜歡種花……可是,你這樣采來……”
雷躍……秦天清晰的聽到了這個名字,嘴角慢慢的爬上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自己猜得果然是沒錯啊。
“沒關係,”雷躍的聲音有些發急,“簡雲,你不要擔心,如果這一束謝了,只要你喜歡,我隨時都以為采來。”
簡雲一聽,微微的搖頭,“雷躍,你始終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說著,把小提琴收到了包里,就要離開。
“簡雲,你去哪裏?”雷躍看着簡雲要離開的架勢,有些沉不住氣了。
“今天的時間到了,我要回家了。”簡雲不去理會他,依舊收拾着東西。
秦天看着雷躍的臉,跟他老爹還真是有幾分相像呢,此刻卻有些陰沉,是不是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
果然,雷躍上前一步,拉住了簡雲的手,“你什麼意思?”
“我沒有什麼意思。”簡雲的眉頭一皺,對雷躍的這種行為感覺很不滿意,她用力的掙了掙手,卻掙不開。
咖啡廳里的值班經理髮現了這邊的異常,快步走過來一看,發現是雷躍,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緊接着換了一副笑臉,迎上去說道:“雷少,這是……怎麼了?”
雷躍一見經理來了,眼神中掠過一絲輕蔑,手倒是鬆開了,“沒事,想找簡雲聊聊,她卻說下班的時間到了,急着走。”
然後,目光從經理的身上流轉到簡雲的身上,意味深長的看了兩眼,又回到了經理的身上,聲音慢悠悠的說道:“怎麼樣?現在是下班的時間嗎?”
“這……”經理有些為難,說實話,簡雲不過是來這裏做兼職的,確實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但是……
經理知道這個雷躍,自己可是得罪不起啊。
“怎麼?”雷躍的目光一凜,冷冷的射向了經理。
經理咬了咬牙,怎麼也不能得罪這個人,兼職的小提琴師可以再找。
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雷躍後面的那個跟班上前一步,看着簡雲說道:“哼,告訴你,我們雷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有多少女人都想着爬上我們雷少的床呢。”
“你別不識抬舉,”他抹了一下嘴,眼睛斜視着簡雲,“跟我們雷少,還用得着在這裏拉小提琴嗎?你好好想想。”
雷躍一言不發的看着簡雲,在等待她的選擇,他沒有開口制止小跟班,就代表,跟班說的話,他是認可的。
簡雲的臉氣得通紅,大眼睛裏的瑩瑩有光,她顯然不關於應付這種人,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秦天在不遠處看着簡雲緊咬的嘴唇,微微眯了眼睛,起身慢步走上前去。
值班經理在這種場合見過太多的這種事,早就習慣了見風使舵,他的臉上帶着笑意,微微欠着身子對雷少說道:“雷少,不如這樣吧,我來勸勸簡雲。”
雷躍掃了他一眼,無聲的認同了。
值班經理清了一下嗓子,轉臉對簡雲說道:“簡雲,你應該知道雷少的身份,事實上,這確實是你的福份,一般人想攀雷少的高枝還沒有機會呢……”
“嘖嘖……”秦天不由得在心裏冷笑出聲,看這馬屁拍的,還真是不露聲色啊。
簡雲瞪大了眼睛,臉上像是染了胭脂,細白的脖子上也微微泛起了紅光,她的雙手緊緊的抓着小提琴的包。
“小雲,”秦天邁步到了簡雲的身邊,一臉溫暖的笑意,如同三月花開。
“怎麼了?不是約好了去買東西嗎?我等了一會兒不見你來,所以來接你了。”秦天說著,伸手去拿小提琴的包,語氣溫柔。
“你……”簡雲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明明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啊。
“你是誰?”雷躍皺眉開口問道,眼睛上下打量着秦天。
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嗯,還是名牌,頭髮烏黑乾淨,英挺的眉毛根根分明,下面的眼眸更是深沉如海,黑亮得像兩塊晶石,鼻子堅挺,嘴唇上翹,一臉淡淡的笑意。
雖然相貌不錯,但是……雷躍這種富家二代的公子,平時習慣了別人的奉承和討好,怎麼會把一個秦天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