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番外—去找他
封其倒是沒有被陸澤川眼神里藏着的危險給嚇到,他慢悠悠地說:“反正我答應安奕的事,我是一定會做到的,至於你怎麼說服顧若初答應接受我的催眠,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要記住,必須要顧若初主觀同意,否則但凡心裏存在排斥,催眠是不可能成功的。”
當初顧若初之所以能成功地被換了記憶,雖然向承暄用的是欺騙,但是到底是讓顧若初放下了心裏戒備,主觀地同意了這件事。
如果沒有顧若初的主觀意識同意,這個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甚至於在看見剛才顧若初那樣排斥的表現,封其心裏覺得,陸澤川想要讓顧若初做到主觀同意,很難。
同時封其也不得不對向承暄十分佩服,居然能讓顧若初在心裏對陸澤川的事情有這麼深的排斥。
封其想想之前那個實驗的經過,目光之中多了幾分感慨還有興奮。
畢竟,能有顧若初現在這樣的成果,比他之前所料想的好太多。
同時封其又覺得有些可惜,顧若初要是恢復了自己的身份和記憶,那麼這個實驗就算是只能暫停了。
以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如同向承暄這樣的豪門斥巨資來支持了。
“給我收起你腦子裏不該動的念頭。”
陸澤川的聲音冷沉地響起,封其輕咳了一聲,收起了目光之中的感慨。
“也就是想想,放心吧,我並覺得以後還能有機會付諸行動。何況,有一個成功的事例,已經讓我很滿意了。”
陸澤川眸光沉了沉,實在是不想再和封其多說一句話,抬步就走出畫廊。
封其聳了聳肩,跟着從畫廊出去。
只是兩人走遠之後,卻並沒有意識到在畫廊的稍遠處的角落裏,又有兩道身影走了出來。
“我說凌峰,這可真是奇了怪了!封其怎麼也會來這兒?”
蔣靖哲伸長了腦袋,朝着陸澤川和封其走遠的方向張望,卻被凌峰拍了下腦袋。
“你拍我幹什麼!”
凌峰睨着蔣靖哲:“好奇心會殺死貓,你再多伸伸腦袋,但凡澤川或者那位封院長回個頭,你想沒有想過會是什麼後果?我再友情提醒你一下,澤川一向很厭惡有人偷聽。”
蔣靖哲:“……”
好吧!他真是可惜剛才隔得有些遠,居然沒有聽見陸澤川和封其到底在說些什麼!
只是蔣靖哲沒有聽見什麼,卻並不意味這凌峰不知道些什麼。
職業的需要性,凌峰其實是懂得唇語的。
就算是剛才隔得遠,但是凌峰還是捕捉到了不少陸澤川和封其交談時候的唇語。
尤其,凌峰並沒有錯漏了最重要的信息。
雖然在看懂陸澤川和封其之間的談話,其實包含了要瞞着他和蔣靖哲的時候,凌峰心裏的火氣被拱了出來,可他不是蔣靖哲那樣容易衝動。
凌峰捋了捋事情的前後,大概也知道陸澤川為什麼會這樣做,他淡淡道:“既然不知道他們到底談了些什麼,那現在人也已經都走了,咱們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
“啊?就這樣?”
蔣靖哲十分的不樂意:“我說不是吧!那早知道是這樣,我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跟着你來這兒!現在好了,心裏被勾起了一肚子的好奇,偏偏還沒有能得到解答!”
“你真想得到解答滿足心裏的好奇心?”
“想啊!”
蔣靖哲對凌峰直接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卻懶得再多說什麼。
不過凌峰早就從蔣靖哲滿臉上的表情讀出來來他沒有說出的話的意思:“你這不是廢話是什麼!”
凌峰倒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行啊,那我帶你去滿足一下好奇心。”
蔣靖哲半信半疑地看着凌峰:“我覺得你已經沒有那麼足夠讓人相信了。想想你騙我來這邊之前是怎麼跟我說的?”
“愛信不信。”
凌峰這回只是丟下這麼一句話,轉身就走。
“丫的!”
蔣靖哲氣的對着凌峰的背影揮了揮拳頭,到底還是跟了上去。
從十里長街離開,這次是凌峰開的車,蔣靖哲忍着一肚子的不高興,一路上也非常的沉默。
可眼看着凌峰開車的錄像越來越往陸澤川別墅的方向開,蔣靖哲又有些不淡定了:“你該不會真的要直接去問澤川吧?”
凌峰睨了一眼蔣靖哲就收回了目光,繼續看着車前,淡定地開着車,開口卻反問:“你覺得澤川像是會告訴我們的樣子?”
“不會!”
蔣靖哲直接了當地回答:“尤其他還會察覺到我們可能偷聽了這個事實。怕是要絕交。”
“所以,你覺得我為什麼要這時候去找他。”
何況,凌峰其實不認為現在陸澤川會回別墅房。
蔣靖哲卻不明白了:“那我們現在到底要去哪兒?”
問題才甩出去,蔣靖哲突然恍然:“不是吧,你這是要去找向承暄?”
“對!”
當凌峰開着蔣靖哲的車子在向承暄的別墅房前停下的時候,向承暄的那輛超跑湊巧也就在別墅房外。
凌峰停好了車,就從車子裏下來。
蔣靖哲揣着一顆心,疑惑不解地跟着凌峰往別墅房的大門口走。
門鈴並沒有按動多久,大門就被打開了。
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向承暄。
向承暄在看見凌峰和蔣靖哲的時候,目光有一時的怔愣,很快就皺起眉頭來:“你們來做什麼?”
“當然是找向總問一些非常重要的事。”
凌峰滿面笑容地看着向承暄。
向承暄的神情卻很冷,語氣更像是凍冰一樣:“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麼好說的。”
就在向承暄要關門的時候,凌峰從西裝的內口袋拿出一封厚厚的信封:“我想你看看這信封里的東西,或許就不會這麼認為我們沒有的談了。”
向承暄的目光一掃,一眼就看見了信封上面的郵戳,他眸光猛地一縮,一把將信封從凌峰的手裏搶了過來。
凌峰雙手環胸淡定地看着向承暄拆開了信封,沒有再多說什麼。
可向承暄的臉色已經是越來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