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番外—他可以等下去
對於醫學來說，他似乎真的就是個天才。
當初的封其，其實最厲害的是外科天才。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封其會選擇了精神科。
也一直到封其選擇了精神科，所有人包括蔣靖哲才知道，原來封其一直都是外科和精神科雙料的天才。
尤其是封其是一畢業就直接成為了泰和醫院的院長。
雖然蔣靖哲還是不怎麼相信真的會有封其所說的那種厲害的精神催眠師存在。
“那個人，是你？”
其實在蔣靖哲問出這個問題之前，蔣靖哲心裏已經有八九分的答案了。
可到底那只是一個猜測的想法。
蔣靖哲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目光一直看着封其。
封其卻似乎也並沒有要有所隱瞞的意思，他目光坦然地看着蔣靖哲，開口的話一如既往的平靜：“有我，還有另外一個人。”
“什麼？！”
蔣靖哲這次徹底坐不住了，他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着封其：“該不會是你們倆合作……”
“算是也算不是。”
“學長！你帶你這樣的吧！”
蔣靖哲真的是徹底不淡定了。
他真是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聽到這樣的一個答案。
想當初，封其學長還在學校科研會的時候，明明和他挺要好的啊！
“你也不用這樣看着我，我一開始可不知道原來實驗對象會是你兄弟的妻子。”
蔣靖哲：“……”
這回蔣靖哲沒有再接話了，只因為他顯然看見陸澤川徹底黑沉下來的臉色，駭人得可怕。
封其倒是絲毫沒有被陸澤川的臉色所震懾到，他目光淡定地看向陸澤川：“雖然很抱歉關於你妻子身上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我是事先已經答應了別人，畢竟對於我來說，你們都和我沒有交情。我更關注的是實驗成果。”
這話說的有些刺耳，但是陸澤川並不是個沒有理性的人，雖然現在他憤怒的很想直接把封其揍一頓。
凌峰的目光在封其和陸澤川之間來回，終於清咳了一聲開口道：“這已經發生的事情顯然是沒有辦法再去倒回的。不過今後的事情，確實可以讓人改變的。封院長，我們現在最想知道的，怎麼用最快的辦法，讓原本的記憶和性格恢復。”
陸澤川的目光緊緊地鎖住封其，儘管沒有開口，但是他的目光足以說明一切。
“很難。”
封其語氣淡淡卻很認真，他定定地看着陸澤川，目光之中是之前所沒有的認真：“當初進行這個試驗的時候，我承認更多的是我的好奇，畢竟我是個執迷的科研人員。不過很可惜，這個試驗失敗了。”仟韆仦哾
“失敗了？”
蔣靖哲再次震驚，他忍不住插話道：“這怎麼可能是失敗的，現在顧若初可是一點都找不到以前的痕迹了。甚至她自己都認為她就是向承暄的妻子顧念這個身份。”
“我所說的失敗，這個試驗的開始，就是能夠催眠改變記憶和性格，但是同樣可以讓人恢復。但是很顯然，我後來有嘗試過，都失敗了。”
陸澤川深邃漆黑的眼裏有了濃重的陰鶩：“所以，她再也想不起我了？”
“準確來說，倒也不是再也想不起你。”
封其認真地想了想：“她或許可以恢復一些記憶，畢竟你是她最熟悉的人。但是想要讓顧若初變成從前一模一樣的顧若初，我想，這不可能了。除非奇迹。”
對於一個能造就成現在顧若初這個樣子的封其醫學天才本人，如今卻說出這樣的話，可想而知，這個奇迹有多麼的微乎其微。
蔣靖哲和凌峰的臉色都是出奇的凝重。
他們甚至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望向陸澤川，心裏都些不是滋味。
對於自己兄弟和顧若初之間的感情，還有所發生的那些事情，甚至最後能夠終於走到一起，這裏面的許多事情有多麼的不容易，他們並非當事人，但是就所知道的事情來說，都能明白，這兩人之間有多麼的不容易。
可現在，居然會是現在這樣的一個情況。
蔣靖哲和凌峰心裏都覺得替這兩人感到可惜。
“學長，這真的就沒有任何完全恢復的辦法了么？”
蔣靖哲忍不住又問：“你真的就沒有辦法了？”
封其挑眉看着蔣靖哲：“我不是說過了，有辦法，等奇迹。”
蔣靖哲：“……”
他突然間都有點覺得，現在的封其是不是也被誰催眠過了，怎麼和以前學校時候的學長不大一樣了！
陸澤川卻在這時候突然站了起來。
蔣靖哲和凌峰都一臉不解地看着陸澤川。
誰知，陸澤川目光深深地看着封其，只是說：“很謝謝今天的解答。再見。”
蔣靖哲和凌峰不由對視了一眼，都從雙方的目光之中看到了絕對的驚訝。
就這樣？
可陸澤川確確實實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直接就轉身朝辦公室的大門走去。
蔣靖哲和凌峰只得跟了出去。
“澤川，你就這麼走了？”
蔣靖哲追着陸澤川的身邊問：“我覺得吧，雖然學長沒有十成的辦法完全恢復她的記憶，但是能恢復多少不都是好的么。”
“暫時不需要。”
蔣靖哲被陸澤川的這個回答怔了怔：“什麼叫暫時不需要。”
凌峰卻看出來陸澤川的臉色顯然不好看，他暗自扯了扯蔣靖哲的胳膊，目光示意蔣靖哲不要再問。
蔣靖哲只得壓下滿肚子的疑惑，沒有再多問什麼。
從泰和醫院出來，陸澤川直接向凌峰要了車鑰匙。
凌峰打量了陸澤川臉上的神情，爽快地沒有多問一句話，直接把車鑰匙給了陸澤川。
蔣靖哲目瞪口呆地看着陸澤川把凌峰的車子開走，然後才拍了下凌峰的胳膊，不可思議地開口：“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從前好像從來沒有成功地向你借過車，你居然這麼容易就把車借給澤川了？”
因為工作的緣故，凌峰的車子上面改裝了很多不一樣的設備，對於這個，凌峰才幾乎不讓別人獨自把他的車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