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花,周艷!
“強子,你啥時候回來的!”
屋內李香秀正在陶醉之中,看到陳強站在了門口,嚇得當場花容失色。
她趁着陳強不在家,偷偷解決一下,沒想到被這小子給撞見了,這該如何是好!
李香秀精緻的臉頰滿臉羞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緊張的不知所措。
“嫂子,我剛剛回來,剛才路上耽誤了點時間,回來晚了。”陳強吞吞吐吐的道。
“那強子你看見啥了嗎?”
李香秀心裏暗暗祈禱,千萬不要被陳強撞見她在做什麼啊,要不然,她這個嫂子以後再也沒臉見人了。
“嫂子你真會說笑,我一個瞎子,就是想看東西也看不着啊,對了,嫂子你一個人在屋裏做啥呢?”陳強故作平靜的道。
李香秀聽見這句話,忍不住捂着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自家兄弟是個瞎子,自己咋把這茬給忘了呢!
都怪自己太緊張了,腦子都糊塗了!
“嫂子剛才有點不舒服,在床上小歇了一會兒,你等着啊,嫂子這就給你去做手擀麵。”
說著,李香秀整理好凌亂的衣衫,就準備去做飯。
“強子,你剛才說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我?是啥好消息啊?”李香秀突然又想起了什麼。
“沒、沒啥好消息,我剛才開玩笑的!”
陳強支支吾吾的道。
眼睛復明的消息還是暫時不要讓嫂子知道的好。
嫂子是一個非常重感情的人,要是被她知道剛才自己全看見了,那嫂子該多難過啊!
“那行,你坐下休息會兒,香噴噴的手擀麵馬上就好。”
李香秀沒有在意陳強說的話,轉身就去了廚房。
她的手藝非常好,一份色香味俱全的手擀麵很快就做好了。
陳強像往常一樣和李香秀有說有笑的吃着美味可口的麵條,看着滿臉微笑的嫂子,陳強暗暗打定主意,如果可以的話今晚發生的事情,他一輩子都不會說出去。
吃過了晚飯時間已經很晚了,陳強和李香秀都回房休息了。
陳強的家是一棟破舊的磚瓦房,房子年久失修,殘破不堪。
陳強和李香秀分別住在了東側的廂房和西側的一棟矮腳屋。
晚上,陳強躺在了床上,久久難免。
他的思緒忍不住回到了四年前。
“強子,小堅,這兩個雞腿給你們倆吃吧。”
“媽媽,你怎麼不吃啊?”
“哈哈,媽媽不愛吃雞腿。”
“媽媽,你的碗裏只有白飯怎麼行啊!”
“誰敢欺負我弟弟!敢過來一步,我就和你們拼了!”
幾年前,母親和哥哥還沒有走。
他們家雖然過的很窮,但卻其樂融融。
那時候,母親總是把最好的留給他和哥哥,用瘦弱的身軀竭盡全力撫養他和哥哥長大成人。
哥哥陳堅只比陳強大一歲而已,卻事事維護他,對這個弟弟照顧的無微不至。
陳強是一個瞎子,眼睛看不見,在村裡沒少受了大孩子的欺負。
可每次受了委屈,哥哥陳堅都會第一時間為陳強討回公道,甚至多少次被那些大孩子打的頭破血流,都未曾有過退縮。
可就在四年前,陳強一夜醒來,哥哥和母親不告而別了。
哥哥和母親那麼的愛自己,他們不會狠心拋棄自己的!
當年,他們一聲不吭的離開,必然有無奈的地方。
這幾年來,陳強做夢都想找到他們。
“媽!哥哥!你們在哪兒啊!強子想你們了!”
“我再也不調皮搗蛋了,你們回來吧!咱們一家人好好的!再也不分開!”
陳強面對着空蕩蕩的房子,眼眶一陣微熱。
第二天上午,陳強早早的起了床,他直奔了村支書周建民的家。
哥哥和母親離開這麼多年,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們找回來的。
而想找到他們,找村支書幫忙無疑是最好的方法。
村支書雖然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官,但在鄉下卻是非常有權利的,村子裏的大小事務都逃不過村支書的眼睛。
周建民願意幫忙的話,找到哥哥和母親將會容易的多。
陳強現在眼睛復明了,連走路的速度都快了很多,半個小時后,他就來到了一棟洋氣的二層小樓面前。
這棟小樓就是周建民的家。
但今天,周建民家門口圍滿了人,家裏不時傳來陣陣嚎啕哭聲,好像出了什麼事。
陳強厚着臉皮走了過去。
來到院子內,陳強才明白,原來是周家老太太突然得了怪病,已經快不行了。
周家三兄弟,周建民,周建國,周建軍還有周家的其他子嗣,加一塊兒幾十口人,皆數到場,全都為了老太太的病急的不知所措。
周家老太太躺在了一張木床上,臉色蠟黃,岌岌可危,隨時可能咽氣。
周家人難過的聲音,擔憂的聲音,還有抽泣聲連成一片。
在人群之中,陳強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艷艷,別怕,我可是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奶奶的病,包在我身上!”
院子正中央站了一個身高一米八,頭髮梳的油亮,戴着一個金絲眼鏡的男子。
這個男子叫張劍,是陳強以前鎮中學的班長。
那個時候,陳強家裏窮,眼睛又看不見,這個張劍沒少欺負了他!
沒想到今天在周家又和他碰了面,真是冤家路窄啊!
“張劍,你真的能治好我奶奶嗎?我奶奶的病,可是連市醫院的專家都治不好呢!”
在張劍旁邊,站了一個扎着高高的馬尾辮,穿了一件白色小背心和灰色百褶裙,長相清純,氣質優雅的女孩。
周艷!幾年沒見!你還是那麼的美!
看了這個女孩一眼,陳強的心狠狠抽動了一下。
這個扎着高馬尾,一舉一動落落大方的女孩,正是他以前鎮中學時的班花,也是當年陳強愛慕許久的女神。
周艷在大窪村可謂是不折不扣的千金小姐。
她是村支書的獨生女,人長得漂亮,打小就學習成績優異,讀書的時候,動不動就是全年級數一數二的那種。
那時,周艷知道陳強眼睛看不見,學習困難,幾次主動幫他補習功課,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女孩。
可惜,人各有命,高中畢業后,周艷考上了省城的名牌大學,搖身一變成了女大學生,而陳強卻成了窮困山村的無業青年,地位堪稱天壤之別。
“呵呵,艷艷,我啥時候騙過你啊,你奶奶就是我奶奶,給咱們奶奶治病,我怎麼敢胡亂開玩笑啊!”
“其實,剛才我就已經想好了治療方案,我在大學的時候學了一種非常高超的針法,只要讓我給奶奶做一個療程的針灸,奶奶的病自會痊癒!”
張劍以前就是周艷的狂熱追求者,只是那個時候,周艷一門心思撲在讀書上,對感情沒興趣。
沒想到現在都大學畢業了,張劍還對周艷念念不忘。
只見張劍站在周艷面前,用盡心思的哄她開心。
“張大夫,你要是能救好我母親!就是我們整個周家的恩人!”
周艷的父親周建民,聽見了張劍的話,激動的握住了他的手。
“哈哈,伯父,您管我叫小張就行了,我和艷艷是同學,我幫她是應該的。”張劍笑的合不攏嘴。
“有張神醫在!老太太的病一定能治好!”
“沒錯!張神醫可是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我相信他的醫術!”
“太好了,奶奶有救了!”
周家人上下一片歡騰。
在許多人眼裏,有張劍在,老太太的病被治癒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呵呵,大傢伙兒讓一讓,我要給奶奶治病了!”
張劍追求周艷已經有些年頭了,可周艷都對他不冷不熱的。
他深知這一次是討好周艷難得的機會,把老太太的病給治好了,他成為周家的乘龍快婿指日可待!
張劍揮了揮手,就準備給老太太治病了。
“大家快讓一讓啊,張神醫要治病了!”
周家人紛紛識趣的讓開了一片空地。
張劍來到了病床前,他故作玄虛的捋了捋袖子,接着拿出來了一套雕刻着精美花紋的高檔銀針。
然後,他就準備給老太太施針了。
可在這個時候,陳強看到,老太太的體內突然閃過一抹暗黃色的光。
這抹暗黃色的光到底是何物陳強也不太清楚。
但,他清晰的看到,這抹暗黃色的光趴在老太太的胸口,正在吞噬她的心脈!
看到這兒,陳強恍然大悟,老太太得的根本不是病,而且有邪物入侵了身體。
暗黃色的光吞噬心脈的速度越來越快,再這麼下去,用不了多久,她老人家就會沒命的。
可張劍根本沒有察覺到暗黃色光的存在,他把老太太的病當成了一種普通的心臟病,正準備用針灸幫她疏通筋脈。
只見他全神貫注,手捏銀針,馬上要朝老太太的心脈刺去!
“快住手!”
這時,一道嘹亮的喊聲傳遍了院子裏每個人的耳膜!
眾人齊刷刷朝門口看去,只見村裏的小瞎子陳強一臉嚴肅的朝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