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是禍
多多,原來我的價值,就是那一百萬!和我在一起,一百萬!
女人,沒有一個可靠!
裴少軒眼中是冰原一樣的寒冷,冷漠的踏過玫瑰,走開。
陳梟焦急的打裴少軒的電話,他的電話始終處於關機狀態。
“搞什麼啊,怎麼還沒來!”陳梟跺腳,看看越走越遠的錢多多,又回望酒店,跺腳追上錢多多。
翌日清晨,錢多多早早的便起了床,收拾好東西,與陳梟去飛機場。
車上,陳~看身旁的錢多多,終於開口:“多多,你這算逃避嗎?”
“什麼?”錢多多抬頭不解的問。
陳~道:“你和裴少軒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他?”
“不是。”錢多多矢口否認。
“那你為什麼哭?”陳梟緊鎖眉頭。問。
“我沒有。”錢多多慌張地抬手抹眼角。眼角乾乾。沒有一絲淚痕。她抬頭。只見陳~緊盯着自己。錢多多低頭。沉默不語。
“多多。你真地要逃走嗎?”陳梟問。
“不要再問了。我和那個人。沒有關係。我想要離開這。想要忘記他。你不要再問了!”錢多多情緒變得有些激動。
陳~慌了。慌忙拉住錢多多。安撫她:“好好好。我不問了。”
錢多多這才安靜下來。只是。安靜地她。淚早已不知不覺決堤。
忘不了他,該怎麼忘記他……
陳~回頭望眼漸行漸遠的街景,暗暗嘆了口氣:裴少軒,你們能不能在一起,就看你們的造化了,多多喜歡你,也只有你能給她幸福,快點來吧。
早晨,臨出門前他給裴少軒留了言,今天九點的飛機,希望他可以攔住錢多多。
酒店內,宿醉的裴少軒醒來,口乾舌燥的他搖搖晃晃來到桌邊,倒起一杯水便喝,這時,有服務員走進來。
“經理,您地衣服要拿去洗嗎?”服務員問。
裴少軒輕輕點頭,服務員立刻拿了他的衣褲離開。
裴少軒坐在沙發上,揉着微痛的頭思緒漸漸理清,美國那些滯留的貨物他必須親自去一趟。
男人不能活在女人的陰影下,沒有了她錢多多,他依然可以活得很洒脫,女人算什麼!
這時,突然想起什麼,他起身,四處尋找手機,半晌,找不到手機,他想起,手機還在衣服里。
裴少軒走出,來到送衣間,正要敲門,那拿了他衣服的服務員開門,見到裴少軒,愣了下,馬上問道:“經理有什麼事嗎?”
“我的衣服呢?”裴少軒問。
服務員離開回答:“已經放進洗衣機里了,經理的衣服我們會單獨洗的,為您整理好后立刻送回去。”
“我衣服里地手機呢?”裴少軒問。
服務員這才想起什麼,慘叫一聲,扭身往裏面跑去:“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了搜查,對不起……”
裴少軒站在門口,片刻,服務員一臉悲慘的走出,捧着他濕漉漉地手機,哀求的望着裴少軒:“對不起,我、我會將手機賠給您的,對不起,請您不要解僱我,對不起……”
裴少軒揉了揉額頭,擺手轉身走開:“算了。”
望着裴少軒遠去的背影,服務員長長的鬆了口氣,低頭看裴少軒地手機,轉身向屋內走去,嘟嚕着:“真可惜,這麼好的手機……”
大街上,錢多多與陳梟安靜地坐車內,轎車急速向機場行駛。陳~心隱隱不安,心神不寧,眼皮一直跳。
“多多,要不,我們明天再走吧。”陳~扭頭道。
錢多多道:“機票都準備好了,你要是捨不得,便留下來吧,我自己回去。”
陳梟閉嘴,回頭望前面。
這時,轉彎處,突然一輛貨車駛出,司機大吃一驚,來不及踩剎車,急速撞上前去。
“轟——”轎車狠狠的撞在貨車身上,被拋起,翻滾着,遠遠的滑去,底朝天旋轉停下。
四周的人立刻圍攏,對着支離破碎的車窗指指點點,車內,兩男一女昏迷不醒,血染紅了座位。
五分鐘后,救護車急急的趕來,立即將三人送進醫院。
一座大型展覽會上,玉佳與人開心地交談着,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她禮貌的向人道歉:“對不起,我一會回來。”
玉佳走到一旁,打開手機,是錢多多地號碼。
“喂,死丫頭,你還記得給我打電話啊!”玉佳沒好氣的吼着。
“您好,這裏是仁福醫院,我們在病人手機里找到了您地號碼,您可以過來嗎?”電話里醫生好聲道。
“什麼?醫院?”玉佳心懸起,急急的問,“怎麼回事?”
“病人發生了車禍,此刻正在急救室內,希望您可以過來確認病人身份。”醫生道。
“好,我馬上就到。”玉佳掛斷電話,不顧一切跑出展覽會,開車向醫院跑去。
火急火燎地,玉佳趕到醫院,急救室走廊上,陳梟痛苦的扯着頭髮,衣衫上滿是血漬,他滿是傷口的頭上纏着繃帶,在他的抓扯下,血染紅繃帶,一旁的護士焦急的勸着。
“您不可以在這裏的,您現在的身體該去休息的,您這樣只會加劇您傷口的惡化……”護士急得圍着陳梟不知如何是好。
玉佳快步跑上前去,揪起陳梟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多多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陳梟自責的捶打腦袋:“我早有所察覺,今天必然會出事,可是我沒有阻止她,都是我的錯……”
玉佳見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鬆開他,扭身走到急救室門前,門上的急救燈亮着,卻不知裏面發生了什麼。
半個小時后,兩人惴惴不安的等待着,玉佳狠狠的抽煙,焦慮不安。這時,急救室門被打開,主治大夫走出。
“醫生,我朋友怎麼樣?”玉佳上前,焦急的問。
大夫擦了把汗,道:“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只是,大腦受到撞擊,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我們也無法預測,還請各位做好準備,你們以後要好好照顧她,幸好這次,她肚子裏的孩子沒事,若是下次……”
大夫絮絮叨叨的講着,面前僵住的兩人什麼也聽不見,獃獃的望着大夫。
“什麼?孩子?!”突然,玉佳咆哮出聲,扯住大夫問,“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有孩子?!”
大夫被她嚇了一跳,緊張的去掰玉佳的手:“呃,這個,你可以問問病人自己,但是,孩子已有一個月了,這是事實。”
“一個月?!”陳梟猛地驚醒,似想起什麼般,恍然大悟,繼而滿是憤怒,扭身泄憤般一拳狠狠砸在牆上,“混蛋!”
一定是裴少軒,那個王八蛋,居然敢對多多動手!為什麼昨晚他沒有去酒店,多多於他而言,只是和一般的女人一樣嗎?混蛋!
玉佳似想起什麼般,鬆開大夫,扭身揪住陳梟,問:“是不是你?”
這一個月,錢多多一直和陳梟在一起,孩子難道是他的?
陳梟腦中閃過一個念頭,矢口承認:“是。”
“去死!”玉佳不待他話音落,一拳狠狠掄在他臉上,她瘋了般對陳~拳打腳踢,“你怎麼可以動她,你這個王八蛋!”
“哎呀,你們不要打架,不要打……”大夫和護士慌忙拉住兩人,護士強行的將陳~拖走。
“王八蛋,不要再出現在老娘面前!!”玉佳怒吼。
在她心中,錢多多該和裴少軒在一起的,也只有裴少軒才配得上她那瘋丫頭。錢多多根本就不喜歡陳~,她怎麼可能和他在一起,一定是他動了手腳!!
玉佳越想越氣,猛地彎腰,脫了鞋子往陳梟消失的方向扔去。
“小姐請冷靜,請冷靜!”大夫嚇了一跳,慌忙緊緊的抱住玉佳,唯恐她會失控衝上前去把陳梟宰了,“孩子需要父親,請您冷靜。”
孩子需要父親……一句話宛如晴天霹靂打醒玉佳,玉佳緩緩扭頭,問:“孩子,可以拿掉嗎?”
大夫下意識的鬆開玉佳,連連後退:“小姐,請您理智點,孩子是病人的骨肉,這個該由病人自己決定,而且,以病人現在的身體情況,是不能做小產手術的。”
玉佳煩躁的哀嚎一聲,跺腳道:“我不管了,她個白痴!”
病房內,錢多多昏迷不醒,安靜的屋內,心率顯示器嘀嗒響着,她眉頭突然緊鎖,痛苦而不安。
“你喜歡錢多多,只是圖新鮮,圖刺激?”
“沒錯。”
支離破碎的畫面在她腦中閃過,擁吻的白露與裴少軒,懸崖邊車上糾纏的身體,在她腦中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逼得她向著黑暗的深淵墜去。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看見!!
三天後,陳~守在錢多多床邊,一臉疲憊的他滿心焦慮,為什麼三天了,錢多多還沒醒來!
“多多,拜託,快點醒過來,我們馬上回台灣,多多……”陳梟緊握着錢多多的手近乎哀求。
這時,玉佳拎着補品走進,不耐煩的坐下,瞪着陳梟,她是越看越不順眼。
“陳梟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再動多多一根毫毛,我就宰了你!”玉佳惡狠狠的警告。這句警告應該在一個月前說出的,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