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帶你去浴室
白若微溫涼的嘴唇在盛肆唇瓣上反覆摩擦,想要減輕自己難受的心。
她現在根本沒有思考的能力,只能隨着自己內心原始的感覺去走。
盛肆的話被徹底堵住,他還清醒着,可是怎麼也像被迷惑了一般?
是的,他一定被迷惑了,否則怎麼會吻得反客為主,直接深入。
糾纏着,兩個人雙雙跌在了床上。
接觸到床墊的一瞬間,盛肆的理智短暫回來了。
他回憶起之前白若微也對他這麼放肆過,可那時的白若微至少是清醒的。
現在她意識不清楚,他如果和白若微做了,明天兩個人要怎麼相處?
他的思緒還亂着。
白若微不聽話的雙手已經解開了盛肆的睡袍。
“盛肆……”白若微眨着水朦朦的眼睛,聲音嬌媚,扭動的嬌軀,宛若水蛇,把盛肆纏得死死的。
盛肆握住白若微不安分的小手,心裏暗罵了一聲:該死。
如果白若微現在清醒着,他真的想把白若微就地正法了。
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行。
白若微不明所以地繼續扭動着身子,肩帶滑落,嫵媚動人,她貼着盛肆,幾乎快把盛肆的睡袍給蹭鬆散,隱約可見他的腹肌和人魚線。
“別動。”盛肆皺着眉,拿出了極強的自控力,眼神暗沉,深邃不見底。
“可是我難受……”白若微睫毛都掛上了淚珠,楚楚動人。
“我知道。”盛肆在心底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而後起身。
他現在也難受。
白若微拉住了盛肆的衣服,嫵媚地望着他,一雙迷濛的眼睛,彷彿下一瞬就可以把人的魂給勾走。
“盛肆……”她快要哭出來了,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被千萬隻螞蟻啃咬。
盛肆壓着心底想把白若微揉碎的衝動,把白若微一起拉了起來,低沉着:“我帶你去浴室。”
白若微被盛肆抱起,她還是難受,忍不住去扯自己的衣服,險些露出一片春光。
“再動,你別後悔。”盛肆目視前方,控制自己不去看白若微,否則他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
白若微無辜着,她也不想動,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走進浴室,盛肆打開了浴霸,抱着白若微淋冷水。
冷意從頭到達了心底,白若微燥熱的心,慢慢平復,她的大腦也漸漸清醒了幾分。
看着懷裏的人不再亂動,盛肆低頭看着白若微,她的衣服已經完全貼在了身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線。
盛肆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一下。
白若微感覺自己後背異樣的感覺,紅了耳根:“你放開我。”她呢喃着。
盛肆壓了壓自己的火,鬆開了白若微,接着起身關掉了浴霸:“你再洗一個熱水澡。”
白若微羞憤地低着頭,沒有應聲。
盛肆也沒有再多言,離開浴室,他自己也需要降降火。
白若微跌坐在浴室里,抱着自己,清醒的大腦開始回憶剛才自己的一切,她怎麼會那樣?
怎麼回事?
白若微精緻的小臉皺在一起,她忽然靈光一閃,牛奶?!
盛舞嗎?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若微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被人指使的?盛肆?可是……他剛才為什麼又不和自己做到最後一步?還帶自己來洗冷水澡。
她的心忽然亂了起來。
浴室外的盛肆心情也很複雜,他看着牛奶陷入了沉思,他要怎麼解釋這件事?
說出是爺爺做的?不行,若微會難過。
盛肆頭靠在沙發上,煩悶地閉上了眼睛。
“盛肆,是牛奶的問題,對不對?”白若微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響起,她必須要馬上知道答案,不然她的心不安。
盛肆睜開眼睛,白若微披着浴巾走出來,她的頭髮都還是濕的。
“對。”盛肆回答。
“是誰指使小舞把牛奶給我的?”白若微直直地盯着盛肆。
“是我。”盛肆沒有猶豫地回答。
他選擇自己扛下,現在白若微對自己已經有恨意,再討厭自己一些也無妨。
白若微眼裏是顯而易見的驚愕:“為什麼?”
曾經自己那麼主動,盛肆都不碰自己,何至於現在對自己下藥?
“為了你不和我離婚。”盛肆說,“如果有了孩子,也許你會改變離婚的想法。”
他的謊話張口就來,可偏偏這個謊話在這個時間節點聽起來又是那麼的真。
“那你為什麼最後又不做了?”白若微有些不信。
“你想我繼續做下去?”盛肆反問。
“當然不想!”白若微氣得紅了臉,她以為盛肆至少還是個正直的人,可現在卻做出這麼下三濫的事情!
太過分了!
她忍不下去了。
白若微轉身準備出門。
“你去哪兒?”盛肆從沙發上起來。
“我去告訴爺爺,這個婚,我們必須得離!”白若微說得更加堅定。
盛肆大步上前,扣住了白若微的手腕,“爺爺已經睡覺,你要去打擾他嗎?”
“你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爺爺這次會站在我這邊!”白若微用力掙扎着。
“這件事,我可以向你道歉。”盛肆板正了白若微的身子,與自己對視。
“我才不要道歉!我要離婚!”白若微已經在發飆的臨界點。
“不可能。”盛肆完全不給白若微商量的餘地。
“盛肆!你別太過分!”白若微徹底壓不住自己的怒意,吼了出來。
盛肆也知道下藥這件事傷害了白若微,他深呼吸一口氣,退了一步:“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冷靜冷靜。”
“我現在很冷靜,我!要!離!婚!”白若微一字一句,直直地瞪着盛肆。
“分開一段時間是我的底線。”盛肆的眼神也嚴厲了一些,語氣也加重了幾分。
白若微咬着牙,她盯着盛肆嚴肅的臉頰,知道自己再掙扎也沒用,盛肆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
“明天我就搬走。”白若微掙脫開盛肆,接着轉身進到浴室.
盛肆看着白若微的背影,心情沉了一瞬。
夜漫長。
早上,白若微起床,走進盛肆要叫他。
她隱約聽見,盛肆在呢喃:“哥……”
白若微有些心疼,伸手想要撫平盛肆眉心。
忽然,盛肆從噩夢裏驚醒!他睜眼,便看見白若微在自己眼前,他胸口劇烈起伏着,還沒有從噩夢裏回過神。
白若微連忙收起手,轉過身道:“該走了。”
盛肆從沙發上起來,夢中與現實的回憶交疊,即使過去了二十年,他仍然心有餘悸。
他抬手扶額,把無力與恐懼,再次深壓在心裏。
收拾好,二人出門,盛哲民眯着眼睛笑笑送他們。
白若微心情低落,都沒有看盛哲民:“爺爺,我們走了。”
盛哲民滿腦子問號,湊近盛肆小聲地問:“你們倆昨晚過得不好?”
盛肆吐了一口氣:“爺爺,這件事你最好不要告訴若微,還有讓小舞也不要亂說。”
“什麼?”盛哲民一臉的茫然。
“爺爺,我和若微的事情,今後你別管。”盛肆說完,朝車庫走去。
車上。
白若微目視前方:“我不回去了,直接在這兒停車。”
“不回去?”盛肆餘光盯着白若微,“那你去哪兒?”
“去找房子,今天搬出去。”白若微冷漠地開口,她現在完全不想理盛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