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來勢不明
“看來你是真的過的不錯了,我這次來主要是路過想要看看你,順便帶兩個孩子吃點東西,完了還有事。”幕琳兒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在桌子上,卻又有意無意的用餘光掃着周圍。
坐在她對面的翠柳看到了她這副樣子后,很快就明白了,這裏一定是有什麼問題了,否則小姐也不會這麼簡單就走,應該是和前些日子的傳聞有關係吧!真搞不懂,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不幸的事情發生在小姐身上,她可是非常要好的一個人。
“那我就先去幫兩個孩子做飯去了,小姐委屈你先等等了。”話落,翠柳便很快離開了座位向後廚房走去,至少小姐還記得她不是嗎?這樣就足夠了,能夠在小姐需要的時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待到翠柳離開后,慕琳兒發現那抹不一樣的視線更加明顯了,顯而易見他是早就在這裏等候的。
沒過多久,裏面就傳來了叫小二上菜的聲音,而後翠柳也從后廚中走了出來。
她靜靜坐在邊上看着兩個吃的很香的孩子,又看看坐在對面雖然帶着笑卻有些陰霾在其中的小姐,只覺得自己太沒用了,只能做些小事情。
“翠柳還真是很厲害呢!煙雨樓生意很不錯,看來我真的沒選錯人,以後可得繼續努力,在這裏我就先謝謝你了。”看來還是樹大招風了,每一步都好像有人在盯着一樣,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非常不爽。
白白和巴里看着沒有吃東西的姐姐,卻是怎麼都沒辦法再無所謂的吃下去了,因為他們知道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所以她才會變得這麼警惕,放在平時的話,姐姐絕對不會這個樣子的。
兩個孩子同時說“我吃飽了。”
看着那空空如也的盤子,翠柳覺得非常欣慰,卻也疑惑剛剛還說要帶自己離開的小姐怎麼就突然轉了話鋒。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走了,翠柳可一定要等我下次還接你和穆勒偶…”話落,幕琳兒就帶走了倆孩子,同時也留下了一頭霧水的翠柳。
金色的陽光灑落在一大兩小三人的身上,折射出長長的斜影,衣角無風自動,呈現出一種不同的美麗。
“白白,們做一個遊戲怎麼樣?看看誰先走到這個城中嘴隱秘的地方。”那個人好像有點麻煩,還是把這兩小的支開的比較好,如果說是不支開的話,打架也施展不開啊!
沒等她說完,就見一個青衣男子走了出來,他看着背對着自己的女孩,只覺得一股強大的神壓從她身上發出。
“這位小姐不必在意,我只是被派來請您的人而已,如果對我的方式介懷的話,我不介意從新換個出場方式。”男子的臉上的微笑始終不退。
慕琳兒轉過身來同樣回之微笑道“憑什麼我要和你走,你覺得你有那麼大的臉嗎?”真是夠有意思的,輕而易舉就想自己跟着走,他是誰。
聽到她這麼說,男子的臉上也依舊帶着笑容道“就算那裏有你想要的東西,你也要拒絕嗎?”
“你倒是說說,我想要的東西是什麼呢?”該死的,難道真的是有什麼東西是我想要,偏偏現在又沒有嗎?
“是不是想要,跟去不就知道了,以你的實力應該不會在意危險什麼的吧!”小貓要上鉤了,就是不知道這餌能不能將它給勒死呢!
聽到了這裏,慕琳兒才發現,自己還真的沒法拒絕他了,即使知道他在騙自己,卻還依舊沒有辦法拒絕,因為無論是那個對自己有幫助的東西,自己都不想要失去。
“還不帶路…”到底是什麼呢?難道是十二劍侍之一,可是自己一點波動都沒有啊!那會是什麼。
青衣男子的手在下一刻搭在了她的肩上,他的全貌清晰的呈現在了她的眼前,紫色的咒文圓環刻在他的眉心,就像一個小小的紫色太陽一樣。
“閉上雙眼,把你的精神力放鬆,想像着你最想要的一切,我可以交給你任何東西,包括那個靈魂的身體。”男子的聲音充滿魅惑,卻又不容拒絕,彷彿是世上最完美的騙術大師一般。
再次睜眼,四周的場景已經轉換,暗處的燈讓人有些想要陷阱去的衝動,就連剛剛那個人也不見了,隨之消失的還有白白和巴里,完全感覺不到他們的氣息,彷彿就這樣消失在了天地間一樣。
透着冷光的青色石階從高處蜿蜒直下,雪靜靜的從天空中落下,卻沒有絲毫的冷意,彷彿不是雪而是軟綿綿的棉花一樣。
“向前走吧!你想要的就在這古堡深處,去了就知道那到底是什麼了。”青衣男子戲謔的聲音從空氣中傳來,似遠似近,卻又讓人找不到到底在哪裏。
慕琳兒看着那漆黑的天空,這個異度空間詭異的可怕,剛剛試着進入空間,竟然是沒有辦法進入,就連和裏面人聯繫都做不到,在這個空間裏好像任何空間的能力都用不了,就好像是時間和空間都被凝固,活着是鎖住了一樣。
無奈之下,她只好隨着他的聲音繼續向前走着,那巨大的石階每走一步都非常費力,費的不光是體力,還有靈魂之力,所有的能力都被壓制到了低點,現在除了鳳凰之力能夠用出來,其他的恐怕統統都不行了。
一雙紫色的眼睛在她背後不遠處帶着笑意看着,那個瘦小的背影還真是可愛的讓人想要禁錮呢!暗處的人不由的有了這樣的想法。
不一會一個雕刻着繁雜咒文的大門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那暗沉的氣息比暗黑之力更加讓人琢磨不透。
慕琳兒不由自主的走到門前,腦中一個場景顯現出來,六個身姿矯健的斗篷女子輕身搖曳向自己走過來,她們讓她熟悉又陌生,想到這裏她伸手摸上了那古銅色的大門。
入眼的是一片漆黑,就像是冥府一般,卻又沒有那邊的陰氣,只有純粹的黑,突然六光點由遠及近。
帶着斗篷的暗影從暗處出現,她們的手中持有者不同顏色的劍,也同時有着最熟悉的氣息,雖然說不出來是什麼,卻非常的熟悉。
六人中的一個輕步走過來,不由分說的就向她的身上砍過來,劍招凌厲,殺機重重,那簡單的一劍卻帶着不可迴避的殺戮之勢…
看到這裏,慕琳兒絲毫沒有畏懼,鳳凰劍快速出現在手中,雖然很熟悉,但是不代表自己願意被她們殺掉,令人牙酸的聲音從空間中傳出,回防只有一招,卻擋住了那劍。
緊接着第二個人動了,她快速從地面升空,剛剛攻擊的人瞬間消失在空氣中,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劍雨天成。”帶着青芒的劍在眨眼的時間裏分成了幾千把,而後一把把先後向她射來。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青衣男子坐在了漆黑空間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古銅色椅子上,他輕吮一口杯中的美酒而後道“美人如玉,劍如虹。”
隨着他的話語,那一把把下落的劍減少成了四把。
“憤怒、悲傷、恐懼、貪婪你能夠做到幾層呢!是不是還會一樣輕而易舉。”他在低喃,她卻絲毫聽不見。
慕琳兒看着那向自己飛速接近的劍,只覺得心中的負面情緒和蔓草一樣在心底衍生着,對敵人的憤怒,對失去親人的悲傷,對不知能否把握留住所有一切的恐懼,還有想要得到更多的貪婪,來到這個世間所接受的好與不好就向走馬燈一樣閃現在腦中。
“我真的很笨呢!明知道是陷阱,還是頭也不回的踏進去,可是真的好在意,沒有辦法了,不可以再陷下去了,要清醒過來。”她手中的鳳凰劍隱隱閃光,就像俯首等待機會的動物一樣,一旦出籠,就將勢不可擋。
風鳴聲漸漸的從她的劍中傳出,暗啞的光就像主人壓制着的情緒,四把劍同時落下向她攻去,所有的劍招變成了砍擊,她捨棄了一切靈力的外方,將所有的力量灌注在了手中,暖暖的黃色劍意猛的變成了暗青色。
巨大的颶風從劍身上傳出,然而她毫不在意,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作戰上,想要做任何事,都得要先活着從這裏走出去,既然沒有辦法見到本尊,那就殺了這些女人,如果他還是不出來,那就毀了這個空間,不惜一切代價,直到能夠歸去為止。
比第一個女人更加純粹的殺意瞬間從她的身體上向四周擴散,她的眼黑的彷彿古井,裏面醞釀的滔天大浪卻絕對不是四把劍能夠承受的,不是未醒,只是不願而已,可惜就是沒有人在意呢!
鳳凰劍搖身一變成為了一把暗啞無色的刀,輕輕躍起手中的刀擊在代表着恐懼的大劍上,越是靠近,心中代表恐懼的陰暗面越是嚴重,她嘴角的笑也越是嫵媚,在這暗色的世間就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
“你給我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呢!讓我想要在第一時間裏滅掉,所以就從這個世間消失吧,我會讓你抹去,從我靈魂的深處抹去。”手中的刀用力的劈下,從那二十厘米寬的劍柄上豎著砍了下去。
恐懼之劍的中間瞬間開了一道縫,接着咔嚓、咔嚓,藍色的碎片快速鑽入了她的身體當中。
她持劍的虎口處流出血,然後迅速湧上了剩餘的三把劍,那三把劍瞬間全部轉變成了通體紅色。
颶風更加猛烈了,每刮一下都會在她的身上留下淺淺的傷痕,流出的血滴落在地上匯聚成三條線傳向三把劍。
座上的青衣男子手中的酒杯猛的碎裂,他一雙鳳眼盯着那不斷和剩餘三把劍對砍的女子,飄飛的黑髮,輕便的身姿,每砍一下,他的心臟處都跟着疼痛。
他的心在剛剛恐懼之劍消失的時候就已經缺了一角,即使是上古,也從來都只有人恢復理智過了關,而不是憑暴力摧毀恐懼之劍,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將那把劍給毀掉的,他完全不明白,他只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他的命就得交待在這裏了。
“看來,你果然還是在記恨上次的事情,下輩子了還不忘挖我的心臟一角,讓我回顧一次以前的噩夢,不過我可不能死在這裏呢!”
慕琳兒雖然不斷和三把劍做着抗爭,卻絲毫沒有辦法再次斬斷它們,只是她已經能夠聽的到上面人的說話聲了,更能夠清晰的看的到‘空間的主宰嗎?再不認輸的話,我就讓你變成宰豬。’
座上的男子無奈的笑了笑道“威脅是沒有用的,除非你能夠恢復理智,完全壓制掉腦中的負面情緒,如果把它們都給砍死的話,那你就只能陪着我這個孤寡老人守在這裏了,我倒是不介意,就怕你那位小情人等不住呢!”m.
誰也沒有注意到外面的雪花變成了紅色的,就連空間都連帶着變成了帶有一絲血色的氣息。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試試看,雖然不想讓你活命,可是那也得等我出去再說了,現在殺了你會很麻煩的,雖然我不怎麼怕麻煩。”她努力平復着心底的波瀾,即使很多無奈的成分在裏面,但是只有一點永遠不會變,那就是她一定是要將想要守護的人給救回來的。
在她釋然的情況下,傷痕纍纍的三把劍落在了地上,深深的插了進去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六個斗篷女子向兩邊散開,她們輕聲道“殿內燈火通明,貴客輕往裏走…”
一步步的從殿內走着,四周的壁畫在燈火通明的大殿中顯現,一幅鳳凰圖騰雕刻在整個殿內的大頂上,那羽毛就像是真的一樣,唯獨只有眼睛處是空洞的,彷彿在等着那個畫龍點睛的人一樣。
座上的男子輕笑一聲從上面走下來,他看着站在那裏看鳳凰的女子,而後輕笑一聲道“是不是覺得很眼熟呢?上面可都是你自己畫的,就差眼睛了,你卻再也沒出現,如果不是我感覺到了你的存在,可能這幅畫永遠都完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