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又純又欲
她也明白,他對她的很多傷害都是無心的。
他不知道,這十年,她一直在悄悄愛着她。
至於他的解釋,她是信的,他不至於欺騙她,只是想起那天所受的屈辱感,以及在公司,他信童瑤瑤不信她,還讓她道歉。
她還是覺得委屈。
葉眠的一言一行都牽動着喬湛北的神經,看她還很生氣很難過,他一時有點無措。
認識她十年,除了上次發酒瘋,她在他面前,總是很溫順、聽話,從沒跟他鬧過脾氣,平時工作上,他遇到不順心的事,都是她安撫他。
喬湛北滿眼柔情,看着她的側顏,小心翼翼地擁着她,輕輕吸吮她身上淡淡的甜香,薄唇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廝磨。
“乖,彆氣了。”低沉磁性的嗓音,略帶磨砂質感。
他從沒這麼耐心、溫柔地安撫過她,葉眠鼻尖一酸,差點破了防,他的溫熱呼吸,繾綣的唇,輕輕撩着她的心弦,鼓噪全身的細胞,為他雀躍。
她卷翹的睫毛,輕輕撲閃幾下。
見她有些動容,喬湛北微微鬆了一口氣,“我以後一定注意,不讓你委屈。”
葉眠咽了咽喉嚨,心裏好受了很多,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跟他發脾氣,現在情緒下去,她自己反倒有些局促了。
剛剛會不會太激動了?他會不會多想?明明都要離婚了,她還跟他爭這個,有什麼意思?
“剛剛說了那麼多話,扯着傷口了吧?疼不疼?”男人細心地問。
“疼。”她悶哼着回。
是真的疼,裂開了似的,心是沒那麼疼了。
“你別再說話了,我叫護士來給你換藥。”他神情變得嚴肅,心疼着她的疼。
護士很快過來,給葉眠換藥。
再次看到她的傷口,矜貴優雅的男人瞬間滿身戾氣,喬湛北克制住情緒,走去一旁,不忍再看。
這兩天,任他的手下用盡了手段,把秦烽折磨得沒了個人形,他還是不肯鬆口。
葉眠送走護士,在病房落地窗外的小陽台找到了喬湛北。
他氣場凜冽,陰沉得可怕,讓人望而卻步。但她不怕,全公司唯一不怕他,能說得動他的人,只有她。
以前,他因為公事跟其他高管發飆時,都是她在中間調和,紅臉黑臉都唱,有時還跟他一起唱雙簧。
他現在又是因為公事吧?
她信步走近他,輕輕扯了扯他襯衫衣袖,側過臉,仰望着他。
“怎麼出來了?外面熱,小心熱感冒。”見到她,喬湛北立刻收斂戾氣,心情也舒暢許多。
“你不開心啊?”她關心地問。
“一點公事,現在沒事了。”話落,他牽起她的手,帶她回病房。
兩天沒洗頭髮了,葉眠有點受不了,請了個護工過來。護工剛到,喬湛北給了她工錢,然後,把她遣走了。
這一頓操作,把葉眠看懵了。
喬湛北慢條斯理地捲起襯衫衣袖,一雙漆黑的深眸緊鎖着她,語氣淡淡地問:“洗個頭髮還請護工,把你老公當擺設?”
燈光下,他白襯衫,冷白皮,氣質清貴,深眸里,溢滿了寵溺。
這樣溫柔的他,讓她難以拒絕,葉眠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一顆心都快融化了。
她橫躺在床上,一頭長發垂落,飄進面盆里,男人單膝跪地,蹲在一旁,耐心細緻地幫她洗頭髮。
直到頭髮快被他吹乾時,葉眠還覺得有點不真實。
鏡子裏,男人手持吹風機,修長的指節分明的長指在她微卷的髮絲里穿梭,他神情認真專註,動作輕柔細緻,彷彿一個王子正在細心照顧他的公主。
公主?
葉眠喉間哽住,她哪裏是他的公主,童瑤瑤才是。
他也這樣幫童瑤瑤洗過頭髮的吧?
葉眠心裏酸得難受。
“嗯……很香。”喬湛北關掉吹風機,鼻尖埋進她蓬鬆的發頂,聞着香香的味道,成就感十足。
他生平第一次給人洗頭髮。
“謝謝。”葉眠語調生硬地說。
男人挑眉,轉過她的身子,扣着她的細腰,將她抱起,讓她坐在洗手台上。
他很不愛聽她對他說“謝謝”這個詞,顯得尤為生分,想着她一直對自己客客氣氣的,小的時候,還總是躲着他。
喬湛北心裏很不舒服,大手捧着她沒受傷的半邊臉頰,迫使她仰着臉,與自己對視,“喬太太,謝,要有謝的誠意。”
喬太太……
葉眠內心一陣激蕩,她屏氣凝神地看着他,只見他那張高冷的禁慾臉,壓了下來。
“唔……”她吟哦。
顧及她的傷,這個吻,淺嘗輒止,男人鬆開她,睨着她泛着水光的嬌艷紅唇,眸色深濃,嘴角勾着邪肆的笑:“要這樣才算有誠意。”
唇齒間殘留着屬於他的氣息,眼前的他,又欲又撩,葉眠吞了吞口水,迷離的眸子緊緊盯着男人上下滾動的性感喉結,而後,像一頭小獸,撲了過去。
男人發出性感的悶哼。
她吻住了他全身最脆弱亦最敏感的——喉結。
像是一道電流,竄遍全身。
鏡子裏,披着一頭海藻般微卷長發的女孩,撲在他脖頸里,對着他的喉結,又是吻又是輕咬。
畫面又純又欲。
這樣的她,令喬湛北有一瞬的閃神——她也太會了!
男人血脈僨張,在她鬆開他時,他扣着她的後腦勺,熱烈地吻住了她。邊吻邊顧及她的傷,這種感覺,抓心撓肺,欲罷不能。
兩人吻得難分難捨,她纖細的雙手,有氣無力地將他襯衫下擺從西褲里艱難扯出,垂眸的瞬間,喬湛北眼窩一熱,慾火燒紅了他的眼。
他發狠地咬住她肩頭細細的睡裙肩帶,往下撕咬……
“嘭嘭嘭!”
重重的拍門聲,混合著人的叫聲,吵得人不得安生,兩人氣喘吁吁地鬆開彼此。
聽着動靜,葉眠嚴肅地蹙眉,心想,該不是發生火災了吧?
“我出去看看。”喬湛北清了清喉間的混沌,出了衛生間。
葉眠整理了下睡裙,穿上真絲睡裙外套,跟着出去。
“喬少!你快出來呀,我家小姐她,瑤瑤她——!”病房門口,江秀錦不停拍打着門板,邊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