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訴說家事
靳沉嘴角隱晦的勾了勾,“好,我知道了,你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不過房租我覺得要改一下。”喬安安抿唇。
靳沉看着她,“你說,怎麼改?”
“改回原市場價就好了,該怎麼來就怎麼來,不然我還是要搬家!”喬安安一臉堅定。
靳沉聽了,也沒有反對,很是爽快的答應了,“好,我明天讓人送新的合同給你。”
改回去就改回去,只要不搬走就好。
反正以後,這錢還是要給她的。
“嗯。”喬安安總算滿意了。
靳沉舉起酒杯,要和她碰杯,她都給了個面子。
喝完杯中的酒,靳沉接過她的酒杯,又幫她倒上。
喬安安看着他倒酒的動作,目光微閃,“你今天好像不太對勁。”
“你怎麼看出來的?”靳沉將酒杯推回她面前。
“看出來的,畢竟我也算是有些了解你。”喬安安撇嘴說。
靳沉低低的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是啊,我今天很難過,知道了一件我有些不敢相信事。”
“什麼事?”她下意識的反問。
靳沉仰頭一口喝完杯子裏的酒,“安安,我是不是從來沒有和你說過我的家事?”
喬安安冷哼,“靳先生的家事,我也不是很想聽。”
“我知道,不過現在我想告訴你。”靳沉抬眸凝視着她。
喬安安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靳沉撈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其實我跟你的過去很相似,我們的家庭,都被第三者破壞了,我媽死於私生子的手下。”
“什麼?”喬安安眼中劃過一道驚愕。
靳沉居然也經歷過跟她一樣的事!
“很驚訝吧?”靳沉閉了閉眼,“十幾年前,我媽和靳西銘的感情雖說不上多好,卻也相敬如賓,我媽也知道靳西銘在外有其他女人,但一直沒有鬧出私生子,她也沒管,可是有一天......”
喬安安皺了皺眉,等着他說接下來的話。
靳沉握緊酒杯,“有一天,靳南星一個姓陸的對手告訴我媽,靳西銘在外不是沒有私生子,只是被靳西銘藏起來了,而且私生子還不少,甚至有一個私生子,比我還大一歲。”
“天!”喬安安捂住嘴。
靳沉森冷一笑,“很驚訝吧!我當時知道的時候也很驚訝,靳西銘知道我媽發現了那些私生子的存在,就向我媽表態,會把那些私生子送走,他也的確是那麼做了,現在那些私生子,都不知道他們是靳西銘的子女。”
“然後呢?應該沒這麼簡單吧!”喬安安喝了口酒。
要真這麼簡單,他也不會是這種表情了!
靳沉眸子危險的眯起來,“當然沒這麼簡單,那些私生子都被送走了,但比我還大一歲的那個,靳西銘卻帶了回來,理由是那個私生子很優秀,他捨不得。”
“優秀?有多優秀?”喬安安很感興趣的問。
靳沉有些不滿的看了她一眼,但還是回答了,“他的記憶力很好,學什麼都快,靳西銘說準備將他培養成我未來的副手,他也確實學得很好很快,而他的存在,卻讓我媽每天活在刺激中,精神越來越不好,身體狀態也直線下降,然後......”
他停頓住,吸了口氣,聲音更加低沉沙啞,沙啞中,還帶着一絲微不可及的顫抖,“然後我媽突然有一天倒下,進了ICU,再也沒有出來過,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喬安安搖頭。
靳沉雙目通紅,“她是被那個私生子,摘掉氧氣罩,活活窒息而死的!”
喬安安雙眼瞪大。
居然會是這樣的死法!
跟她爸爸一樣,不同的是,爸爸是自殺,而他的媽,確實真正的被人這樣殺了的。
“那個私生子殺了我媽,靳西銘說他來處理,之後就把那個私生子帶走了,回來後跟我說他已經處理了,我當初沒有多想,以為他所謂的處理就是一命還一命,可是今天有人告訴我,那個私生子沒死!”
說到這,靳沉臉色略顯幾分猙獰,可見他此刻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喬安安看着他,“你就這麼確定嗎?萬一又是誰故意說這些......”
“不是的,靳西銘自己也承認了。”靳沉說道。
喬安安閉上了嘴,不說話了。
靳沉又是猛灌了一杯酒。
這酒太烈,即便他酒量好,三杯下肚,俊臉也開始發紅,深邃的眼睛,也透着些許迷離。
顯然他已經有了淺顯的醉態。
“因為我媽,我恨靳西銘,十幾年來一直都沒有原諒他,九年前,是我最恨他的時候,那年我甚至覺得自己身為靳家人都噁心,所以......”
“所以你離家出走?”喬安安猜到了後面的事情。
靳沉點頭,“嗯,離家出走,也改了自己的姓名,陸是我媽的姓。”
“可我聽黃叔曾經說,你外公姓簡。”喬安安挑眉問。
靳沉抿了抿唇,“我媽是簡家第二個女兒,最初的簡家只是一個普通家庭,還在下海做生意,生下我媽之後,嫌棄是個女兒,就把我媽送去我姑姑家,陸姓是我姑父的。”
“原來如此。”喬安安微微點頭,沒說話了,心裏頗有些複雜。
她一直以為,像靳沉這種出生,應該什麼坎坷都不會有。
卻原來,他們的經歷如此相似。
“所以你今天心情不好,過來搶我酒喝,就是得知那個私生子沒死?”喬安安淡淡的瞥他一眼。
靳沉搖頭,“不全是這樣,我來這裏,也是想跟你訴說這些,我想把關於我的一切都告訴你。”
“哦!”喬安安冷淡的應了一聲。
靳沉收起所有憤怒的情緒,無奈的笑了一下,“安安,你就不能給我點反應嗎?”
“我不是給你了嗎?”喬安安看着他。
靳沉抿唇,“我想要的,不是這樣的,我多希望你能安慰一下我。”
“安慰?”喬安安翻了個白眼,然後把他差不多又空了的酒杯搶過來,在他微訝的注視中,將酒杯倒得滿滿的。
“喏,喝吧,酒是最好的安慰,喝了你就好了。”她把酒杯推過去,敷衍的說。
靳沉低笑出聲,“光我一個人喝這麼大杯有什麼意思,不如你也來。”
“我就不用了!”喬安安將自己的酒杯捂住。
這酒太烈,她現在頭已經有些昏了,不能再喝了。
“為什麼不用了?安安,你該不會已經喝不下了吧?”靳沉眯着眼看她。
喬安安皺眉,“誰說我喝不下了?”
“既然喝得下,那乾脆我們比一比,看我們誰先醉,我也想知道你這五年的酒量,到底增長到什麼地步了。”靳沉舉着酒杯,對她微笑。
“比就比,你以為我怕你?”喬安安挺直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