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四章沒有退路
安娜坐在樹林裏草地上說:趙餘生,我長得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在野外露宿。
說著看了坐在對面趙餘生一眼,從隨身攜帶的包里取出牛奶,麵條,茶乾子,火腿腸遞給趙餘生。
趙餘生感激接過安娜手中食物,感激的說:謝謝。安娜說:趙餘生,別謝我,只要你不把我當累贅就好。
趙餘生咬了一口麵包,邊吃邊說:我沒把你累贅,百年修得同船渡,我倆是有緣分的,沒有緣分怎麼能在一起?
安娜說:趙餘生,你說的對,沒有緣分怎麼會在一起?可這個緣分是有代價的,如果我出去了,我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了?李哥還會要我嗎?算了,不說這些煩心的事了,你看一天下來,我累得腰酸背疼,渾身像散了架似的。趙餘生,你呢?
趙餘生說:我也一樣,都是血肉之軀能不累嗎?又道:天快黑了,你待在這兒別動,我去弄得柴禾來烤火,樹林裏潮氣重,又陰又冷。
安娜說:趙餘生,你不會藉機跑了吧?把我扔在這深山老林中,頓了一下:不,我跟在你後面,成了你的尾巴,想甩也甩不掉。
趙餘生嘿嘿得笑了:好吧,你跟在我後面邊也好,霧這麼大,走岔了找不到你,你肯定會說我是故意的。
就這樣安娜跟在趙餘生,趙餘生很快撿到許多枯枝。喘着粗氣說:好了,這些枯枝夠我們燒一夜了。
說完抱着枯枝按原路返回。
趙餘生先把枯枝放下,然後拿出打火機,點燃后,火苗騰地竄上來。
安娜坐在火堆旁,兩頰映得通紅,神情十分嬌媚,說:趙餘生,咱倆不能這樣枯坐吧?
趙餘生瞟了安娜一下,見她雙眼灼灼發亮,細長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樣撲閃着。
要不咱倆打牌吧,誰輸了給誰按摩好不好?
安娜笑了:趙餘生,你這是想點子非禮我?
陽陽說:正規的按摩,是按程序來,講究血脈貫通法,手法靈活筋道而又不失柔軟細膩,讓人生一種十分舒服感覺,彷彿在白雲之上,這跟髮廊里小姐那種曖昧的按摩,有着天壤之別。
安娜說:趙餘生,看來你經常按摩了?趙餘生說:不,我很少按摩,而且都是那男按摩師。
安娜小嘴一抽,眉頭一挑,道:鬼才信你呢?
趙餘生說:好了,不說這個了,咱們打牌。安娜點點頭,從挎包內取出撲克牌,輕輕的放在鋪好的桌布上。
趙餘生說:女士優先,你先抓牌,先出牌,三牌二勝,不許反悔。
安娜脆聲道:中,開始吧。
第一牌安娜贏了。
第二牌安娜贏了。安娜不由得質疑道:趙餘生,傻子也能看得出你是故意輸給我,這個牌我不打了。
啪地一下把手中的牌摔了。
趙餘生說:安娜,我沒讓你,我不但牌爛,打得也爛,有一次我陪朋友打牌,從上場一直輸到下場,朋友的表情和你表情一樣,信不信隨你,你不讓我按摩證明你怕我。
安娜昂起頭,兩眼睜圓說:怕你,我幹嗎要怕你?大不了……算了,不說了。
爾後慢慢的靠了過來,說:按摩吧,趙餘生。
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趙餘生說:安娜,你這個樣子讓我難以下手。
安娜捲起眼皮,說:你不按摩就拉倒。停了一下又問:咱倆怎麼睡?
趙餘生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雖說這是暑天,但山林中氣侯潮濕,夜裏格外涼,最好是抱在一起睡,安娜,別以為我占你便宜?
安娜說:我都豁出去了,還在乎這些?佔便宜也罷,不佔便宜也罷。
趙餘生說:你靠在我身上,這樣也暖和一些。
安娜羞澀的依偎在趙餘生的懷裏,微微的閉上雙眼,一頭長發落在趙餘生的肩上胸前,趙餘生忍不住騰出左手輕輕的撫摸起來。
安娜發出均勻呼吸聲,喃喃的說:好看嗎?
趙餘生問:是頭髮嗎?安娜點點頭。
趙餘生贊道:不僅好看而且飄逸。
安娜夢囈般的說:趙餘生,過了今夜,你和我成了一根繩上兩個蚱蜢,蹦不了我也逃不了,還不如痛痛快快些,真的,趙餘生,我也想好了,我沒有退路,你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