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風起五十五

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風起五十五

王德發小心翼翼地說道:“老朽生平敗多勝少,只恐壞了公子的大事!”

王德發得把醜話說在前面,別到時候壞了大事都算到自己頭上來。

“非也非也!”張安安說道:“王老歷經六次大敗,戰敗之因也非王老之過!然王老每每能在潰敗之際將軍隊帶回來,為我大宋保留了元氣,功不可沒!王老能在潰敗之際留住實力,這才是本公子最看中的!”

王德發老淚縱橫,多少年了,終於有人理解自己了!遙想當年,自己也曾意氣紛發,可自己也就是個小小的副將,根本影響不了大局!戰敗了,自己收攏潰兵,躲避追殺,把軍隊帶回來了,可得到的卻是一個敗軍之將何以言勇!就連在王家也不怎麼受到待見!好在自己身體健朗,熬到現在成為了王家的老祖!

王德發怎麼也沒有想到,最了解自己的居然是從未謀面的張安安,這才是自己的知己!

“只要公子不嫌棄,老朽還捨不得這把老骨頭不成?”王德發大聲說道。

“好!”張安安大聲贊道:“軍事學院的學院任憑王老挑選,只要王老能培養出一個如王老一般能在潰敗之際保留實力的,我張安安今天把話撂在這裏,屆時豁出這張老臉不要,也要為王老在官家面前爭個神位!”說罷便看向了趙佶。

趙佶如何還不理會張安安的意思,趕緊上前表態,只要哥哥應下的,朕無不準!

這就預定了一個神位?其他各家老祖的眼珠子都紅了,王家敗軍之將也能爭個神位?老子當年比他可強多了,沒道理輸給王家的敗軍之將啊。。。

各家老祖不淡定了,紛紛上前毛遂自薦,這便是張安安的拋磚引玉。

“安靜!安靜!”張安安大聲說道:“本公子來說兩句!”

張安安表示皇家軍事學院的教官成績與學員日後的表現息息相關,學員的表現越出色,教官獲得的積分便越高。

而這個積分便與神位有關,在達到一定程度之後便可以兌換神位!至於說積分如何評定,還需等大事成了之後,會出台一個積分標準,詳細註明積分的獲取以及如何兌換。。。

積分兌換神位,這猶如一顆重磅炸彈投入了人群,頓時就炸開了鍋,那些個不問世事的老祖猶如菜市口買菜的婦人,圍着趙佶這個皇家軍事學院的院長開啟了毛遂自薦模式。

可皇家軍事學院院長也是今天才知道積分這玩意,事前張安安根本就沒有和自己通過氣啊,不得不向張安安投來了求助的眼神。

張安安只能先解釋一下,這個積分制度目前還在醞釀之中,出台之前會參考各方面因素,比如向各老徵求意見。。。

各家老祖一聽會徵求自己的意見,頓時就淡定了不少,自己只要能發表意見,這神位還不是量身定做嗎?仙尊之子這是擺明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家中的那些小輩們陪着仙尊之子胡鬧花掉的那些錢總算是沒白花啊!

場上的紛鬧沒有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回歸正題---開壇講經!

張安安清了清嗓子,正準備開始忽悠,突然臉色一變,只因張安安看到了兩個人,兩個被張安安深深厭惡之人,向家的向宗回、向宗良兩兄弟。

要說這向家兩兄弟,那是扶不起的阿斗,向老太后在世的時候,就三天兩頭地去宮裏哭窮,都已經成了笑柄。

老太后一去世,這兩兄弟就抖起來了。老太后活着的時候還能壓得住這二位,老太後去了,當今皇帝乃是老太后力排眾議立的,怎麼著也得護着這二位吧,於是向家金剛護體了。

向宗回、向宗良這二位被向老太后壓得太久了,老太后一去就像脫韁的野馬走上了聚斂財富的道路。

之前道家的避雷針一出,向家兩兄弟便悍然殺人奪技術,惹惱了張安安。

梁師成念着舊情指點了一下,再加上趙夢月從中說情,向家只交出了個白手套便算安然過關。

事情雖然揭過了,但是張安安始終沒怎麼原諒這二位,於是皇家商行、麗人院也就與向家無關了。

張安安在的時候,向家這二位無比的老實,也不敢作妖,但張安安不是失蹤了三年嘛,這二位可沒有閑着,先是鼓動御史在朝堂之上發難,可惜生不逢時,恰巧梁師成的八百里加急傳了回來證明了張安安的未卜先知,這二位算是消停了一陣。

但是皇家商行、麗人院日進斗金,可把這二位給饞的垂涎欲滴,不過這二位也吃不準張安安會不會回來,於是就在背後搞起了小動作。

彼時的童貫剛剛才從供奉官轉做監軍,還沒立下多少功勞,按照童貫的級別,皇家商行的股份是得不到的,不過童貫運氣好,被張安安看對了眼,在張安安的提攜下成為了皇家商行的股東,股份不多,象徵多於實際,但皇家商行的股東便是身份的象徵,豪門沒有在皇家商行佔據一席之地,那算是豪門嗎?

於是向家這二位就把目光瞄準了童貫。

童貫是閹人,榮辱就在皇帝一念之間;而向家這二位因為向太后的關係,皇帝也不得不捧着,三天一小賜,十天一大賜來向世人表明自己是個念舊恩的皇帝。

在這種情況下,童貫如何頂得住?

好在包定也不是傻子,知道童貫那裏一旦失守,張府就會成為眾矢之的,舉張府的力量才算抗衡着,不過就是這樣,童貫也頂得很辛苦!

童貫在皇家商行的那點股份也就是象徵大於實際,向家的重點還是在麗人院,那才是實實在在的利益。

方如玉一直在抱怨高家和張府沒怎麼出手相幫,但實際情況是高俅和張府在聯合起來對抗向家,只不過方如玉層次太低感受不到而已,也沒人會在方如玉面前說起。

不過高俅也面臨著與童貫相同的窘境。

高俅是寵臣,榮辱也皆在皇帝一念之間,而且高俅乃暴發戶,沒有相應的底蘊,故而在金剛護體的向家面前占不到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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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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