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輝光鎮
“棠旭。”
在大家離去的時候,啟尨叫住了棠旭。
“在的,老師!”
“走之前到我房間來找我一下,我還有些事情要給你細說。”
“好的老師!”
夜。
啟尨房外,有二人站在一處,此時沒有其餘學童。
由屋內散發出的昏暗燭光,緩緩照耀出二人的身影。
“你出去之後,需尋找些龍膽草,玄參,以及十枚一品岩晶帶回。”
“好的老師。”
“龍膽草和玄參都是普通常見的一些藥材,在我們輝光鎮周邊就可以輕易獲得,龍膽草和玄參的比例為三比一。但是岩晶這個東西,則需要你用些心,它才是至關重要的。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你也可以多收集一些。”
啟尨對着棠旭細心的解釋着這些材料的作用。
“是,老師!”
“還有,你出去之後切不可暴露出你身體的秘密,不到危險時刻萬不能動用你的魂氣,來將此物帶着。”
說罷,啟尨拿出一物交給棠旭。
物品看着沒有任何特殊的,就一塊普通的灰色布片。但在棠旭接觸到時,那灰色布片便貼合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並且其顏色也在慢慢的變向為棠旭的膚色。
“它能夠掩蓋你的身份和實力,但是在一些遠超你實力的強者面前,沒有任何的作用。”
“多謝老師!”
“去吧,謹記老師說的。老師在此地等候你們歸來。”
“棠旭銘記!”
……
輝光鎮。
嘈雜的聲音從各個方面傳開,好是一片鬧熱的場景。
站在一處,這時二人才總算是看清楚了這座鎮子的模樣。
小鎮一眼能到望盡。
道路是由一塊塊十正十方的石板作為鋪墊,整齊有序的嵌在地面,每塊石板之間幾乎沒有間隙。
遙遙遠看,在其盡頭,是一座高高的城牆。危危乎,高哉!實在是高!同樣感嘆其精湛的做工。
沒有多餘複雜繁華的道路,就一條筆直見底的道路,道路很是寬敞。在道路的兩側,均勻分佈着大大小小的建築,由房屋居多。整體觀看雖不大,卻也在此屹立了長年。人海如潮水般,連綿不絕,格外熱鬧。
各種日常生活所需的應有盡有。
街邊兩側房屋中的吆喝聲、打鐵聲、叫賣聲等從老遠就已傳到棠旭二人耳中。
與之學院的單調相比,少有的熱鬧,也再次喚起了棠旭和文修二人童稚的心,這瞧瞧,那瞅瞅,好生快樂。一瞬間二人彷彿再度回到了童年時光。
然大多的行人們都帶着顯匆匆的樣子,低頭只顧着自己腳下的路,與之熱鬧有些不搭。
“為何人們大多都是各自各的,少了家和學院的和諧。”
觀察到眾人的表現,棠旭心中多少有點不太順暢。
就在棠旭文修二人都還沉浸在自我的世界裏,嘈雜的一群人們都向著同一個方向跑去,並且在那頭一個人口中傳出聲來。
“有熱鬧了,有熱鬧看了。大傢伙快隨我一起啊!”
“走,咱們也過去看看。”
聞言,雖不明白髮生什麼事情的棠旭二人,在好奇的驅使下,也隨之一同跟了上去。
穿過長長的道路,二人總算是來到了盡頭。
在混亂之中,混進一個高高的大漢,他與眾人的穿搭略微有些不符。
整個身體全部被一件灰色外套從頭至腳全部覆蓋,甚至無法看到他的模樣,更難分辨出來他的性別。只見他十步做一步的也隨眾人跑去,但此刻卻沒有人注意到他那怪異的行動。
在魔痴大陸上,什麼樣的存在都有,這也使得眾人對他的忽略。
當棠旭二人走得近了才看清,在那城頭下,早已圍滿了前來觀望的行人,各異的穿着打扮。
在那高高的城頭上,對立站着一對青年男女。
只見那男子雙手環抱於胸,頭略微低垂,面上沒有任何錶情,甚至好長時間都沒有抬起頭來看那對面女子的容顏,哪怕是一眼;背附一把長長的劍刃,劍鞘和劍把早已銹跡斑斑。
對面的女子則與男子的動作有些差異。
女子一雙水靈的大眼睛直盯着面前的男子,雙手自然的垂直擺放着,臉上同樣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表情,更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三千秀絲無風自動,正如她此時內心的想法一樣,她的心早已經出賣了自己,只是不願降低自己的姿態。
她在等,等男子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覆。
從路人口中得知,她二人在城牆上已經站立了有足足三日之久,在此期間,二人均未說話。
城牆下觀望的人群越來越多,圍繞着城牆早已水泄不通,各種言語在眾人的口中傳出。但也有一些耐不住性子的,只是在觀望了一眼便匆匆離去了。
“快下來,上面多危險呀…”
“裝什麼,給老子趕緊爬下來,讓你們嘗嘗我朱家拳的厲害…”
“呵呵~吃飽了撐着,我倒要看看你們準備玩出什麼花樣來…”
……
如此這般,在黃昏時刻,那女子終是開口。
“你既然不願與我同行,為何還要來找我。”
女子語氣雖有些質問,臉頰卻早已通紅。在心中也早已練習了千種回答。
此時男子負手而立,或許是早已習慣了女子對自己的態度,好些時間之後,才緩緩語出。
“我好歹也是一個夕陽武士,你說叫我跟你我就跟你,那樣我多沒面子。”
“可是你不是還是來了么!?”
“我來只是想告訴你,我們此世就此別過。我知道你心裏有我,可我們今世不能同行。放下彼此的愛恨,才能使我前去那片屬於我的空間。此生…”
“住口!”
男子的話還未曾說完,就被女子打斷。女子原本以為這次是來帶她一同離去的,可換來的依舊是離別。
“你敢走,我就死給你看!”
女子此時手中憑空出現一把鋒利的長劍,沒有任何猶豫便對着自己的脖子刎去。
鋒利的刀刃還未沾到自己,就已劃出一道血口,血液順着脖子往下流淌,染紅了白暫的肌膚和衣衫,看着都讓人可憐。她太害怕失去他,看到男子這次依然如此堅定,也只有用死相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