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聚集1
胡玉因禍得福,可以吸收玉牌的靈氣自用了,但還沒有到收發自如的地步,需要不斷地揣摩。她看了一眼湖,利用真氣波探了一下,發現這湖並不是多麼的寬廣,完全可以飛躍過去。
胡玉休整了一下,放出了氣鶴,可是這些氣鶴在原地盤旋,看來能捕捉到的氣息越來越弱了。終於,有一隻氣鶴探到了大概,並不是向東去,而是向東北方向去了,胡玉馬上飛了過去。
胡玉根據氣鶴的指示,來到一處山中,又斷了消息,胡玉只能先下來了,等着氣鶴髮來信息了。
胡玉見這座山的山上都是梓樹和枬樹,山下都是荊棘林,上面有倒鉤刺,被劃到可不是鬧着玩的,於是胡玉就坐在荊棘林外等着消息了。
突然,荊棘林一陣響動,胡玉一個激靈,馬上轉過身來觀看,有些疑惑,這會有誰在那裏面呢?還是誤入其中已經逼不得已了?胡玉想着可以幫別人一把。
可是,從荊棘林中傳出來的聲音很快,顯然這位在裏面行走的速度很快,這也不可能呀,裏面都是倒鉤刺,就算不怕被劃到也不至於走得這麼快呀。
剛開始還在左手邊的,一會兒就到了右手邊,很快就到了荊棘林的邊緣了,突然一下子竄了出來,胡玉沒有注意,直接裝了一個滿懷,胡玉嚇了一跳,忙借力向後退去,然後運出真氣來,馬上發出一道,卻沒有擊中,胡玉暗道可惜。
胡玉退出去很遠了,才定睛一看,只見剛才撞擊自己的那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蜷成一團,由於太遠,看得不是十分清楚。
胡玉發出了真氣波,似乎並沒有探到什麼,她一愣,不會吧,就這麼一撞就完蛋了?然而,好久了它還是動也沒有動過,要是活物,這麼久保持一個姿勢也是很不舒服的。胡玉便慢慢過去了,走得近了才看出來是一個渾身有鎧甲的動物,有點像是穿山甲,由於它是蜷起來的,胡玉看不出是什麼。
胡玉碰了碰它,它一點反應也沒有,便道:“喂,是你撞我的,可不能怨我哦……”
它還是那個樣子,一點也沒有動一下。
胡玉又道:“喂,你這是碰瓷哦,我可沒有對你做什麼,真氣也沒有打着你啊。”
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胡玉便將手放在它的身上,給它輸了真氣,可是根本輸不進去,它的鎧甲太厲害了,真氣一點都進不去。
胡玉嘆了口氣,道:“不是我不想救你,實在是你的特殊身體,我也沒有辦法了。”說著,便用真氣打出一個坑,將它埋了進去。
胡玉道:“我已經很仁義了,不能讓你暴屍荒野,把你入土為安了,也算是你的歸宿了。”
胡玉把它埋好,起了墳頭,轉身離開,突然,土堆鬆動了,它一下子跳了出來,胡玉聽到了身後有動靜,忙轉身過來,只見地上的墳頭不見了,出現了一個土坑,面前趴着一個動物,渾身有甲片,樣子像是兔子,卻長着像鳥一樣的喙,鴟鳥的眼睛,蛇的尾巴,看到胡玉又蜷起來了。
胡玉道:“你——你這是幹什麼,我又不會傷害你,你……”
胡玉見它膽子好小,便沒了戒心,笑道:“不用這樣了,我們可以交個朋友的。”
它這才慢慢地舒展過來,但還是一副很害怕的樣子,畏畏縮縮地道:“可——可以——嗎?”
胡玉道:“當然可以,我很樂意跟你交個朋友。”
它卻冷笑道:“可是我不樂意,我不想交什麼朋友,世間險惡,不可大意,都是佛面蛇心的傢伙,我才不會上當呢。”
胡玉一驚,道:“你這是聽誰說的,哪裏是你想的那樣……”她話還沒有說完,它就大叫了一聲,喊聲震天,音似叫着秋玉。
突然,颳起了一陣陰風,天馬上暗了下來,空中出現一片烏雲,那烏雲還在移動,速度極快,近了才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烏雲,而是一大群的蟲子,遮天蔽日地過來了,胡玉仔細一看,發現是蝗蟲。
胡玉大驚,又聽它的叫聲像是叫着秋玉,馬上想到了犰狳,它可以招來蝗蟲。
贊曰:犰狳之獸,見人佯眠。與災協氣,出則無年。此豈能為,歸之於天。
蝗蟲並不可怕,奈何數量太多,卻也招架不住,胡玉忙放出了氣罩,此時她身體裏運轉的真氣是靈氣,所以放出的真氣罩是靈氣罩。
隨着轟鳴聲傳來,蝗蟲飛了過來,遠處的草叢在它們過去之後成了黃土地,一片荒蕪。它們叮在了靈氣罩上,越來越多,胡玉都無法看到外面的情景了,一堆堆,一紮扎的都是蝗蟲,看的頭皮發麻,感覺十分的噁心。
胡玉覺得這靈氣罩應該十分牢固,蝗蟲不可能進來,但是胡玉看到其中有一種比蝗蟲個頭小的,卻十分有破壞力,咬力驚人,有一些已經咬出了坑,身子進來了。
胡玉大驚,看出來是螽蟲,這是蝗蟲的一種,啃噬力沒有蝗蟲厲害,但咬合力比蝗蟲強多了,它們相輔相成,就十分厲害了。
胡玉忙又放出一層氣罩來,然後放出真氣火來,一波過去,卻不能全部消滅,最前面的一層化了,後面的又上來了,一會兒便扎堆到了一起,根本滅不完。胡玉又放出了幾波真氣火,真氣火過去滅掉了一部分,可真氣火消失了又有一堆重新過來了,不過是浪費真氣,也不知道靈氣罩外面有多少螽蝗。
螽蝗振翅的聲音如同雷聲轟鳴,胡玉在靈氣罩里感覺耳朵嗡嗡,頭痛欲裂,只能運出真氣來抵禦,一面要防止螽蟲進來,一面要運氣護住自己,顧此失彼,有一隻螽蟲鑽了進來,它一鑽進來,身後就留出一個孔洞,後面的蝗蟲就都鑽了進來。胡玉看到,大吃一驚,忙又使出了靈氣罩,還好放的及時,把它們擋在了外面。
胡玉心想,這樣下去可不行,它們總有攻進來的時候,可自己的空間有限,根本防不住,只能把它們消滅了才是一勞永逸的。
可是自己的真氣火又不能把它們消滅殆盡了,急的團團轉,再加上它們發出的嗡嗡聲,使人心神不寧,更加煩躁。
胡玉突然意識到了自己不能被它們牽着鼻子走,它們這樣就是要自己狂躁不安,那樣就不能冷靜對待了,就會喪於它們的利顎。胡玉加固了靈氣罩,便開始凝神靜心了,默念心經,是自己快速冷靜了下來。
這一冷靜倒真的發現了端倪。胡玉聽者螽蝗發出的轟鳴聲,裏面還夾雜着另一種聲音,似乎是在呼喊着,叫着秋玉秋玉的,她突然想到了犰狳,現在只顧着螽蝗,倒把它給忘了。
胡玉聽着犰狳的叫聲,頓時恍然大悟,這些螽蝗是它招來的,完全聽命與它,它是用叫聲來控制着它們的,只要把犰狳解決了就行了。
於是乎胡玉發出一波真氣火,把螽蝗滅了一些,胡玉看到了外面,立馬射出一股真氣,但是很可惜,由於時間的原因,胡玉沒有瞧准犰狳的位置,這一招打偏了,只是擦了一下,犰狳的甲片很厚,真氣打在上面沒有一絲感覺。
犰狳冷笑道:“果然如此,都是邪惡的人,你也不要掙扎了,沒有用的,它們是嗜血的,不吸到血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胡玉冷笑不止,這是什麼邏輯,它攻擊就是對的,別人防衛就是惡的,胡玉簡直無語了。她想懟幾句,可是一說出來話就被螽蝗的嗡嗡聲蓋住了,根本傳不出去,便不再多說了。
胡玉剛才知道了犰狳的位置了,立馬又射出一股真氣出去,衝出螽蝗的包圍,可是犰狳有了防備,早就蜷成一團,真氣打在它的甲片上,消散了。犰狳蜷起來,便不能發出聲音了,那些螽蝗聽不到犰狳的聲音,猶如無頭的蒼蠅,呆在了原地沒有動作了。
胡玉見了大喜,果然這些螽蝗都是被犰狳的叫聲控制的,現在她馬上發出幾波真氣火,螽蝗就全都消滅了,胡玉看着蜷在地上的犰狳,冷笑道:“你只怪別人邪惡,我看是你自己內心邪惡,容不下別人吧。”
犰狳探出了小腦袋,沒有搭話,一臉的怒氣,大叫了一聲,頓時,空中的螽蝗又鋪天蓋地而來,胡玉忙射出真氣攻擊它,它也真賊,只是稍微抬起頭來叫喚,一有不對勁立刻把頭一低,將甲片對外,胡玉拿它一點辦法也沒有。
此時螽蝗早已擠滿在了靈氣罩的外面,爭先恐後地撕咬着,吵鬧聲不絕於耳,胡玉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了。
胡玉見這些螽蝗一時也進不來,忙靜心辨音,此時犰狳的叫喚聲明顯多了。原來它趴在地上雖然可以叫喚,但只是一時,只能控制一時,只有不斷發出叫喚聲,才可以一直控制着,但是趴着不能這樣,只能站起來才可以,可它也怕胡玉攻擊,只能先喚來螽蝗覆蓋,然後才敢站起來控住。
胡玉明白了這一點,也想到了應對之策,她先放出一波真氣火,明面上是消滅了螽蝗,可實際上暗暗發出真氣波,探明了犰狳的位置,然後忙放出一股真氣,犰狳躲閃不及,被擊中了,它哪裏受得了胡玉的一擊,馬上就斷氣了。
犰狳一死,螽蝗失去了動力,全都傻乎乎地呆在原地,胡玉一波真氣火,就把它們燒了個精光。
胡玉看向犰狳,只見它倒在地上,肚子上有一個大洞,血汩汩地流出。原來它的背上的甲片很厲害,真氣進不去,但肚子是十分薄弱的,很容易攻破,於是它一般都是趴在地上,盡量不露出自己的弱點,但要叫喚控制螽蝗,就必需要站起來,肚子也就暴露出來了,於是它只能先喚來螽蝗擋住她的視線,然後才能站起來,它自以為這樣就很安全了,卻不知道胡玉可以利用真氣波來定位,它不過是盲目自信了。
胡玉冷笑地看着犰狳,這都是它咎由自取了,你不先攻擊別人,別人又怎麼會反擊,相見和言和語的,也不會喪命,豈不是很好?胡玉想不明白,只是嘆了口氣。
這時,氣鶴有消息了,胡玉忙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