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EVA對決（二）
經過針對運輸機編隊的打擊，九台EVA量產機中的五台都被中途擊落並遭到二號機投出的N2炸彈連續不斷地轟炸，只有剩下的四台順利啟動了傀儡系統，張開雙翼朝着真嗣等人所在的位置飛來。
現在這個時間點，力天使還沒來拆家，第三新東京市的防禦系統依舊十分完備。然而今時不同往日，以前各種導彈都能從外面及時運來進行補充，打出去也就是動動手指按下按鈕的事情，到現在這個特殊時期，所有的常規武器和彈藥都得精打細算，自然是能省則省——反正也沒法打破展開了AT力場的量產機，不如留着以保持對臨近的國聯軍的威懾力。即使是二號機正在投擲的N2炸彈，也只送上來了10顆，畢竟如果沒有AT力場的保護，量產機本身的防禦力還遠遠達不到肉身扛N2炸彈的程度，而要是AT力場已經展開了，N2炸彈能起到的作用也就十分有限了。
“我去引開那四台量產機！”真嗣發現陽電子炮的攻擊屢屢被量產機的AT力場彈開后就不再繼續嘗試狙擊了，丟下這一句話后，便操縱着初號機放下陽電子炮，朝着西北方向奔去。
“真嗣！”明日香看着初號機遠去的身影，一股無名之火冒了出來。她認為真嗣又想要選擇一個人面對強敵了。
“綾波，我們等會也過去！”明日香說著，手上的動作逐漸加快。她也了解綾波的性子，雖然平時和一般的少女沒什麼不同，但真嗣叫她來掩護自己，她就絕對會負責到底。
另一邊，坐在駕駛艙中的真嗣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逐漸加快。現在的情況比原先明日香一打九的局面好了許多，但即使是只對戰四台量產機，真嗣心裏也沒什麼底。雖說他自信在近身戰中初號機肯定能中和掉它們的AT力場，但終究“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是一打四？更不用說打着打着，量產機手裏提着的雙頭劍可能就會變成一把偽·朗基努斯之槍，亂戰之中給自己來上那麼一下，自己可能就真得跪了。
可他還是義無反顧地沖了過來。縱使戰鬥再艱難，他也絕不可能躲在綾波和明日香的身後，這是他做出過的承諾！
“呼——呼——”四台量產機天鵝般優雅而緩慢地扇動着白色翅膀，隱隱呈一個扇形落在初號機面前，彷彿天使降臨。不過看着它們那幾乎佔了半張臉、呲着尖牙的大嘴，真嗣只感覺這是一群披着天使外皮的惡魔。
無需多言，戰鬥一觸即發！
初號機緊握住肩部武器架內彈出的高振動粒子刀，輕輕一甩刀身便覆上了一層薄薄的黃光，同時開始橫向移動起來。以少敵多，最重要的便是保證自己不要陷入包圍，尤其是對面並不是能隨便應付的雜兵。真嗣絲毫不敢大意，一雙眼睛不停掃視着四台量產機，試圖尋找破綻。
至於那四台量產機，隨着初號機的腳步移動它們也扭動起醜陋的腦袋，舉着手中近百米長的巨大雙頭劍，向著初號機逼近。
指揮大廳內的眾人也在密切關注着初號機這邊的情況。
“量產機明明在數量上佔優勢，為什麼沒有主動發起攻擊呢？”美里看着大屏幕上的畫面，喃喃自語道。而且量產機的動作在她看來，明顯比初號機遲鈍了許多，感覺非常僵硬。
美里的問題傳進了律子的耳中，她一邊看着初號機與它們周旋，一邊回憶起有關量產機的資料。根據設計方案，量產機都搭載了S2機關和傀儡系統，其中S2機關只是作為動力源，傀儡系統（DummySystem）和配套的傀儡插入栓才是其核心。EVA的驅動需要內部駕駛員的靈魂，而量產機內傀儡插入栓的運作原理便是利用電子信號模擬出一個靈魂，藉以“欺騙”機體從而實現自主/遠程操縱的功能。而這個模擬出來的靈魂……律子猛地看向大屏幕一角那個藍發少女的影像，那不就是以她為藍本模擬出來的嗎？難道是因為她的緣故？
“大概是傀儡系統的原因。”律子有些遲疑地說道，“在它的開發過程中，使用的是麗的數據，問題可能出在這兒吧。”
律子顯然對這一點也不太自信，因此語氣也不太肯定。然而聽到她的提示，真嗣忽然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如果是這樣，眼下的情況就解釋得通了。
在至今為止的EVA對抗使徒的戰鬥中，綾波駕駛的零號機都沒有擔當過主攻，這一方面是因為零號機本身是由試驗專用機改裝而來，性能上和初號機及二號機沒法比，另一方面也是她所處的環境與自身性格使然，讓她不可能像真嗣或明日香一樣，會被動或主動地駕駛EVA與使徒正面作戰。其結果便是，參照綾波而製造的傀儡插入栓只能使量產機動起來，而無法提供更多的戰鬥經驗。
再看那四台量產機，只知道跟着自己的腳步追趕，原本的半包圍陣型早被拉扯得不見了蹤影，一前一後更是錯開了不少距離。再聯想到原劇情中明日香開着二號機在短短3分多鐘內挑翻九台量產機的驚人戰績，真嗣感覺自己看到了一絲機會。
一念至此，真嗣決定用實際行動來印證一下自己的猜想。初號機忽然停下腳步，並朝着離自己最近的一台量產機飛速衝去。那台量產機見此情形，也停在了原地，同時高舉起手中大劍，顯然是想使出一招下劈。
這一幕看在真嗣眼中，讓他堅定了心中的想法。誠然，下劈這一招能發揮出使用者本身的力量加上武器所受的重力，使其威力更上一層樓，但是考慮到那大劍的重量，這起手動作就顯得慢了許多，也露出了不小的破綻。
“就是現在！”
真嗣一聲暴喝，全神貫注之下甚至產生了一種時間流速放緩了的錯覺。在他的眼中，量產機的動作竟變得奇慢無比，大劍將要落下的軌跡也清晰可見。這是一種與同步率上升截然不同的奇妙體驗，頓時真嗣腦中靈光一閃，初號機前沖的腳步向旁微微錯開，竟以毫釐之差躲過下砸的大劍，緊接着高振動粒子刀精準地插進了量產機的脖子，再順勢一劃，幾乎切斷了它一半的脖頸！霎時間，殷紅的血液從那深不見底的傷口中飆射而出，這台量產機也轟然倒下，再起不能。
一切都發生在短短數秒內，初號機與量產機的戰鬥在電光火石之間便已分出勝負。指揮大廳內的美里等人都是大開眼界，剛才他們都以為初號機躲不過去，膽小的伊吹甚至已經捂住了眼睛，可見剛才的戰鬥有多驚險！連真嗣也是才回過神來，看着地上還在噴血的量產機一陣后怕，但凡有一些差錯就該是自己倒地不起了。心有餘悸的同時，真嗣又看向自己的手，回味着剛才那靈光一現的感覺，隱約抓住了些什麼。
同樣關注着戰況的渚薰倒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在他看來，以真嗣現在的強大靈魂駕駛初號機，達到這樣的反應力和控制力也是意料之中。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自己還是做好兜底的準備吧……渚薰噙着淡淡笑意，離開了指揮大廳。
“老碇？”注意到渚薰離開的冬月輕聲提醒道。
碇源堂的注意力仍然在外面的戰場上：“只要他不往下面去，隨他好了。”
地面上，真嗣並沒有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他還清楚地知道此刻是在戰場上，每一次走神都可能帶來致命的嚴重後果。眼看其他機體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真嗣果斷再次揮刀，大力刺向了量產機背部的那塊凸起裝甲板的接縫處並狠狠撬動。如他所料，其後露出的就是傀儡系統的核心——暗紅色的傀儡插入栓！半秒都沒猶豫，初號機大手一抓就將它給扯了出來，又一腳踩了個稀碎。
沒了傀儡插入栓，我看你還怎麼復活！真嗣惡狠狠地想到。這也就是時間不夠，不然他一定會把失去行動能力的量產機切成小塊四散丟開，以絕後患！
真嗣“鞭屍”的這一會兒工夫剩下三台量產機已經圍了過來，初號機忙撿起地上的大劍，一個后滾翻再次拉開距離。經過剛才的試探，真嗣心中信心大增。區區量產機，我要打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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