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
應當被唾棄的人會讓你去感恩他們,至於真正值得感恩的人,人們會心安理地忘記他們。
“*****,我再**說一遍把錢備好我會解決你那*****問題,如果不是我你早**死了,而你那些***屁話和他都不能***保護你那狗命,別**覺得你那套能**感動誰。”
稍等一下,現在的情況可能需要一點時間來解釋不過不用擔心這依舊是個俗套的故事,而這依舊只是個無聊的開頭罷了,所以現在讓我們把時間往回倒下。
我的居所之前已經說過了,在靠近郊區的一個後巷中最邊緣靠近郊區的地方,最開始我選這個地方只是因為這裏有廢棄的研究所可以當作免費的房子,結果因此惹了不少破事。在這種鬼地方接到的委託自然也是五花八門,不過不同委託煩人的程度也是不同的,對於我來說來自學校或是教團的委託無疑是最煩的,我一個小人惡棍可不擅長和那些君子聖母們交流,本來我以為這種委託只是偶爾會有幾次作為我日積一惡的懲罰。結果今天的委託人還是超出了我的預期——一位神學院的牧師,這人好像專門來煩我的身份讓我本來想拒絕他的但報酬確實是太高了。
簡單說一下大概就是因為附近不知道哪個*玩意搞出來的*動靜讓他當作了神跡,所以他想出大價錢讓我帶他去實地考察一下,不出意外的話除了委託人有些麻煩以外應該沒什麼麻煩的了。畢竟這裏地帶再怎麼荒涼也不至於會有什麼不屬於都市的東西,如果是那些特色的話……不可能這破地沒人愛來。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的話我還是草率了。
一路上我們的交流沒有什麼值得記錄的,我完全無法跟他溝通,他嘴中所說的也無非是些“阿門”“願主……”“主的恩賜”之類的話。有件事大概算是我的惡趣味吧,就是但凡是給這種君子大善人或是什麼理想主義者帶路的時候我總是習慣走這屍體最多的地方。這也不能完全賴我畢竟以我們這淳樸的民風,但凡是能作為類似交通樞紐的地方總是不免會有些同行相見分外眼紅的戲碼,所以在這裏路口和擂台差不了多少說實話我也很好奇這裏的人為什麼還沒死完。
這次來的似乎不怎麼趕巧,屍體的數量不算太多,耗子也已經對現場進行過處理了,結果就是這些屍體基本上已經沒個人樣了。
“按你們的規矩是不是你還要給他們做個法什麼的?”
那個牧師並沒有回答我,大概是因我覺得我這侮辱他們信仰的人沒資格和他交流吧。但他還是衝著那些屍體念起了什麼“感恩主的仁慈,將人們帶離這苦海,願你們主的天國中得到安息。”
真好啊,博愛的主,仁慈的死亡。這傢伙的反應真是沒意思啊,也罷這次來晚了場面也不如之前的刺激不能揭下他面具也是自然。
目的地離我的事務所有不短的一段路程,我本來是打算開車帶他去的但這傢伙說是什麼要心存敬意要經受磨難之類的話,執意要步行去那裏,他告訴我說這是上天的恩賜。這倒是新奇人們什麼時候要感恩痛苦了?
再簡單講下這一路為什麼走的這麼慢吧。在一路上自然會見到不少在外晃蕩的人其中不乏有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們,這些人在都市中便已經稱不上人了還能為他們這可悲的生命賦予意義的只剩下他們將被如何利用,廚子們將他們視作備用食材,有些人想將他們作為試驗品,而耗子們正期待着他們的臟器,至於教會則是個展示他們博愛的機會,人人都很在意他們但人們在意的從不是他們。而我身旁這人的應對方式倒稱得上是清新脫俗,只是挨個對他們念叨些什麼,他念叨的內容我當然沒有興趣,不過那些人的神情從渴望施捨的期盼到沒得到施捨后的憤怒再到看見我后的敢怒不敢言,他們這反應倒是還算有趣也能彌補下剛剛的小遺憾了。
……
“已經走了快半天了,前面就是目的地,先休整下吃點東西如何?”
“不,面見神跡前要時刻心懷虔誠,小小的飢餓之苦能在洗滌靈魂的同時展現對主的虔誠。”
這***又是什麼歪道理,挨餓和虔誠有什麼關係,不過他畢竟是委託方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況且我本來也只是打算白嫖頓飯的。哼,有些強化手術可以減少維持生命所需的能量,而他身上便有這種強化手術的痕迹,這麼好的技術卻被拿去作苦行僧,真是瞎了他們眼了。
至於到了目的地后的事……哈,暫時不作評價吧。起初這裏並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迹周圍甚至連血跡都沒有,而在這裏沒有沒有打鬥痕迹應該能算得上最危險的信號了。不過此時我對情況的猜測還是傾向於某個外來的幫派入主了這裏。
事實證明收尾人確實是需要與時俱進的,如果在白晝黑夜以前那這猜測大抵是錯不了的,但白晝黑夜以後出現了一種難以用常理解釋的現象——扭曲,一種人突然變成怪物的現象,至於更多的信息我只知道有關的情報都很貴。
總之我們在這裏簡單地搜查了一番並沒有什麼收穫,連個活人都沒見到。
“看來主的神跡並非我等有幸能見到,那便就此返回這一路的見聞依舊是主所設下的恩賜。”
按理來說我應該聽他的話就這樣打道回府,畢竟沒人不喜歡委託輕鬆些。不過這既沒見到活人也沒見到死人,在我印象中這條巷子中沒哪號人物有此等威懾力。所以我便叫住了他還為此起了些爭執,他覺得沒有緣分的事不能強求。笑話,跟他受累走了這麼老長段路還可能甘願無功而返?
不過整個過程中他的語調竟然依舊是心平氣和的而且在說了幾句后便說:“那好,主會安排好一切的。”如果按人們那套標準來講的話大概能算得上是個好人,不過我依然只覺得他腦子有病。最終我我們在一個廢棄的教堂中找到了一個活口。
“喂,你知道這教堂嗎?”
“知道,這確實是我們曾經的教堂,但這裏應該已經廢棄了。”
聽到這裏我一臉壞笑地看着他說:“那前些日子的動靜不會是降下的神罰吧?”確實,我只是想惹惱他因為我不覺得這裏會有什麼人沒有醜惡的一面。
“不,主只會以寬恕和恩賜來指引人們。”
那個人當時正面向牆壁不知道在幹什麼,為了確保不出什麼么蛾子我直接衝過去用刀架住了他的脖子。
“不許動,告訴我這附近其他人在哪。”
刀下的人卻有恃無恐地開口說:“他們都已在主的天國中得到安息……”
“艹,假身。”我察覺到這傢伙的氣息有些不對,不等他說完話就一刀砍斷了他的脖子。
“而你也應摒棄暴怒,一同迎來安息。”循聲望去一個背後生出六翼而頭部只剩下了一圈眼珠的怪物出現在我頭頂,而它的氣息與我在郊區遇見的怪物都不同,這時我的腦海中才想起這個出現了一段時間的新詞——扭曲。“心中數到七準備迎接審判。”
他說完后我的身旁便突然出現了一群人形黑影,又是能利用死人嗎,真是沒創意。
“利用並不,這是他們對你的審判。”
等等,這玩意能聽見我的心聲?看樣子又要麻煩起來了。
“俗世中的瑣事並不複雜,只需摒棄雜念便可迎來新生。”
我並不理會他在說什麼只是試探性地向那些人影揮了一刀,他們身軀隨着劍刃飛去又回到了原位,我方才發掘這些人影似乎有些熟悉好像是我之前幹掉過的人,不過無所謂我早就記不清他們的模樣。此時我的委託人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突然一道光柱籠罩在他身上而他也隨着向空中飛去。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絕不是什麼好事,我跳起來一把將他拽下。
“你幹什麼,我就要在主的天國中安息了。”
“*****,我再**說一遍把錢備好我會解決你那*****問題,如果不是我你早**死了,而你那些***屁話和他都不能***保護你那狗命,別**覺得你那套能**感動誰。呼……那些殺不完的人影屬實讓我有些窩火。總之不要相信誰的善意,也不要給誰善意,這是都市不是什麼地上天國。”
不等他回話我就瞬移到那怪物身後一刀砍去卻被一道光束彈開。
“仍持有罪孽者無法觸及我。爾應當懺悔。”
……
該退出回憶了,你能聽見我的心聲對吧,剛剛就是我這一天所經歷的……“即使是我這樣的人也有資格得到救贖嗎?”
“自然。”
“那……因我而死的人呢?”
“你的心意虔誠,主已洗凈你一切罪孽。”
這時突然有道光束將我圍繞,我感覺自己似乎在向上飛去,“感覺……好舒服……身體……好輕……”
這時鬆弛的肌肉突然緊繃起來,寶珠閃爍瞬移到那個怪物頭頂一刀劈下它也隨之裂成兩半沒了生氣。
“理想主義者總是認為他人或是應該或是即將或是本就擁有與他們同樣高度的思想,最終他們會因此溺死在人最卑劣的模樣中。”我也不清楚這話在說給誰或許只是突發奇想的感慨罷了。
隨着那傢伙逝去,天上落下了一群人,他們應該是所謂得到安息的人們,不過他們的模樣可算不上是好看,除了幾具乾屍外其他人都在指責是對方違背了主的意願甚至大打出手。真是的,起碼也是該指責我吧。從他們的口中得知這些人這附近的人似乎並不是被波及而是花錢被介紹來的。如今他們享樂的地方沒了,有些人崩塌的是信仰,有些人倒下的是搖錢樹。
這裏人數還不少這個爛攤子要不要上報Zwei協會呢?算了,以免一科某個極富正義感的收尾人要見我一次揍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