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
大多數人寫下什麼大多是為了記住些東西,而我恰恰是為了忘記,在逼自己歪曲記憶寫下了那堆狗屁不通的玩意后,心裏確實舒坦了一些。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宣告這短暫的好心情結束,從二樓的單面玻璃確認不是些什麼找茬的怪物,看衣着應該是附近新來的幫派的人,沒什麼太大威脅。
“一階收尾人,夙,額……我沒找錯吧?”
“是我,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沒,主要是按我們會長的意思,想請你滅個幫派。”
果然與猜的不差,在這裏也接不到什麼陽間的委託,因此我也被他們說為瘋子,幫派的打手之類了,不過我也並不在意就是了,畢竟收尾人就是只要錢到位什麼都敢的東西罷了,只不過我的委託人和他們不太一樣罷了,說回正題“十萬眼起步,一個人額外加一萬眼,與五指有關的不接,絕不砍價。”
“等等,沒必要這麼絕情嗎,我這裏有些好玩的情報,不知您有沒有興趣聽聽?”
“吼?說來聽聽。”
“在幾十年前,在某個後巷中有一個名為獵狗的幫派,對這條巷中大部分收尾人家庭進行突襲,這其中少數存活下來的幸運兒中有一位在後來成為了一階收尾人……”
像蜘蛛的蛛網被扯斷般敏感驅使着我在一瞬間內拔出身後的大劍,劍上的火焰說明着被戳中的憤怒“說,你從哪裏知道的!”
“我,我說,是,是我們會長花大價錢從一家事務所買來的,請,請息怒”說的同時也沒骨氣地跪了下去。
關掉劍上的機關,仔細想想大概是從他那知道的吧,那個傢伙……“你說你之前裝**呢,我印象中那時好像有三個人吧?那就減三個人頭的錢吧,就當是情報的費用了,現在趕緊滾。”
按照他說的地方應該就是這裏吧,似乎人還沒來,離幫派開始草菅人命的夜幕降臨還差一點時間,剩下的時間貌似還能泡杯茶,雖然只能算是劣等茶吧,不過潤潤嗓子還是可以的。“喂,那邊那小妞,裝備不錯嘛,我勸你趕緊識相地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了。”
為什麼這幫人都這麼不會挑點啊,先把剛泡好的茶收進手套里,慢慢拔出背後的大劍,配重球發出一片微弱的光,這就是那顆所謂來自廢墟的寶珠的作用,鑲嵌在武器上時可以帶動大約是武器長度三倍的物體瞬移,也不知道跟那家W公司是不是有啥關係。突然瞬移到他們身後,在他們沒反應過來前一人掉了腦袋一人攔腰斬斷一人失去雙腿。“哎呀呀,好像失手落下一個人命——呢——”為了讓留下的那個人感到恐懼讓他乖乖聽話,我故意把“命”的尾音托得長到離譜,果不其然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十分有趣的乞求生命的表情。
“你要幹什麼,你個怪物,請……請別殺我,你要我幹什麼都可以。”
“怎麼說到一半就軟了呢?既然這樣——那就陪我做點好玩的吧……”
“老闆把他胳膊也卸了,能買的器官都賣了,換上最便宜的義肢。”對於一個項目的研究總會有許多奇妙的的想法,而為了實驗總是需要些小白鼠,畢竟曾經把我像垃圾那樣扔在地上,可不能簡簡單單就算了。
“你想要幹什麼?”看着這麼個大塊頭以一種恐懼到發抖的聲音求饒,還真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愉悅呢。
“噓,小聲點,魚餌折騰太歡的話,魚就不會上鉤了呢,算了,本來打算等會在用呢。J公司的奇點是將一切具有‘開放’或‘暴露’意義的事物封鎖,那麼如果把正常運行的機械是為‘開放的運行迴路’的話。”果然剛剛還在拚命掙扎的義肢突然停止了活動。“就叫它蔽日吧,看3:15還有幾分鐘紅燈就該亮起了,感覺怎麼樣啊?你們這些混幫派的這個點應該很熟悉吧?哦——對了我忘記你的聲帶已經被賣去了,不能說話了。”把手套中泡好的茶取出選一個確定不會被清道夫偷襲的位置慢慢品茶等待魚兒咬鉤。
沒過幾分鐘這個大傢伙就被一群清道夫圍住了,果然依靠科技行動的清道夫也可以被蔽日限制,奇點科技的力量可能還要超出想像,用隕星(劍的名字)砍下一隻清道夫的手臂,可是並沒有像想像中流下什麼可以腐蝕人體的毒液,本來還以為會有什麼大收穫呢。順手將幾隻靠近的清道夫攔腰斬斷並把那個大傢伙的腦袋砍下后,便只能失望地回家了。
第二天
突然想起來,這次一着急好像忘記簽訂契約了,不過問題不大,大不了多殺幾個人就是了。話說不知道到底是這家名為獵狗的幫派太傻還是他們的情報準確,竟然能這麼輕易找到他們幫派的根據地。“請問您是這個幫派的老大嗎?”
“哪來這麼不長眼的人,沒看見老子正生氣呢嗎!”
“是這樣的,有人出錢讓我幹掉你們,昨天你們三個丟失人是我殺得,但是如果你們比他們多出點錢呢,也不是……”話音未落,他的拳頭就已經砸了過來,輕輕側身閃過抽刀砍下他的手臂,但應該是某種強化手術的加成,他的手臂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長了回來,看樣子在場的其他幾個應該也都受過相同的強化手術。劍上的機關啟動,大劍燃起火焰同時排出毒煙,寶珠的光芒連續閃爍瞬間將連同對方首領在內幾人頭顱斬下,火焰的灼燒和毒煙的侵蝕下,再生能力就只能徒增他們的痛苦了。“喂,那邊的,拋下自己幫派逃跑真的沒問題嗎?”似乎是沒想到自己逃跑會被發現,竟然讓原本逃跑的腳步停了下來,其實隕星不僅是這把劍的名字,還是這把弩的名字,弩箭出膛在他的胸膛爆炸,看樣子他的胃和大半個肺應該是保不住了,但還沒完,弩箭內的爆炸箭頭彈出將他身旁的牆壁炸塌順便省去了埋葬的程序。
通過一些“和藹”的交流下,委託人也出於“理解和感動”額外出了一大筆錢當作“小禮物”。其實說來,無論是當初被突襲的那一晚還是復仇的兩天也許改變了一個人和兩個幫派的命運,但在這冰冷的都市中不過都只是大海中一滴水而已,人們就這樣為了一件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爭鬥着,將一個個發生過無數次的片段稱作天大的事情並把自己的命運死死拴在這裏,背負着沉重過去,墜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