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
溫馨提示:因為我這幾天也成小羊人了,所以這陣子寫的多少會有點發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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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教會在這裏的勢力因為內鬥迅速瓦解了,我也因為委託大撈了一筆,沒了那些煩人的傢伙我也終於能好好的睡一覺了。
……
我記不清那到底是哪一天了,槍聲四起血流成河,看着那些與我毫無感情的人一個個逝去我第一次目睹了何為殺戮,起初我那可憐的腦子不允許我去理解這是為什麼,不過沒關係反正那是我不需要理解的事物。
後來我的身邊又發生了一次殺戮,那時的事或許可以稱作一場悲劇但依舊沒有意義,我要記住的就只有在我被扔上那冰冷的手術台後我的生活就變成了我和我周圍的人只能活活一個。起初,我對這種生活還是蠻抗拒的。
那是我第一次被扔進那後巷的大街上,我所有的只有一把匕首和一把只有五發子彈的槍。我那時還不清楚究竟該怎麼殺人也沒想過要殺人,為了不被其他人殺掉我躲進垃圾堆中把自己蜷縮起來祈禱着周圍人不要發現自己,時間隨着周圍嗒嗒的腳步聲一同流走,時不時傳來血液滴落到磚石上的聲音刺激着我的神經,每當感到有一絲光線照到我身上時我都認為自己的生命到頭了,或許是因為我還沒有價值來讓周圍人染血吧,起碼第一天我伴着嗚咽活下來了。
回到工坊等待我的只有咒罵和一個為了生存要完成新指標,於是我又被扔回了那個骯髒的地方。
依舊是哭泣與躲藏直到天快暗的時候這裏的人影逐漸疏鬆起來,看着人們慢慢消失在黑暗中我本來都認定自己因不能完成任務而死亡的結局了,不過就在這時一個行色匆忙的人路過給了我一絲曙光,當時的我也記不清我到底在幹什麼了,不過他的樣子我倒是記得很清楚,畢竟這應該也算是第二或是第三個救過我命的人了吧。
似乎是得益於強化手術,他被我按在地上一刀又一刀地砍着,因為我那拙劣的刀法導致雖然他已經被自己的血液染盡依舊還活着,記得他還帶着恐懼吼着說什麼“一邊哭着說不要一邊砍老子是什麼東西啊!”記得我當時似乎還給他道歉了着,不過無所謂了起碼我活過了那一天雖然依舊是伴隨着“懦弱”“白瞎老子那麼多錢”之類的咒罵聲但起碼也能吃得上飯了。
之後的幾天也是一樣的,不過我漸漸地不再哭泣,手裏的刀也更穩了一些,我開始熟悉怎樣能讓他們快速失去抵抗能力,砍哪裏能讓他們的血最快流干。以至於漸漸地我心中,反正不是第一次了,這個理由是多麼美妙啊不管是做多麼喪盡天良的事都可以在這句話的安慰下令自己心安理得,倘若還是心裏面不踏實就再加上諸如反正我也不是第一個幹這種事的或反正大家乾的事都差不多之類的,似乎天大的事也沒有什麼不妥的了。
我便一直這樣欺騙着自己,也開始得到了工坊主的誇獎,似乎是是認為我可能還會對死者有幾分於心不忍,總是告訴我這周圍的都是些十惡不赦的罪人讓我放心殺。這是什麼笑話,我早就送那麼多人到地下了還會在乎那些人是好是壞嗎?如果他真想幫助我應該教我些格鬥技巧才是,畢竟對我來說一個人能不能殺的標準只有惹不惹得起,除了後果之外像人道大義之類的都不是我要考慮的。
長期處於這種稱不上是生活中我發現欺騙自己似乎也沒什麼必要了,因為我開始享受起了這份差事,當看到那些上一秒還高高在上的人,還高談闊論的人,還幸,災樂禍的人突然就倒在血泊中乞求着生命,隨後閉上了嘴成為這裏荒謬的悲劇的一部分。很有意思不是嗎?我在這泥潭中的日子也離開了淚水而是與這帶着些許變態的愛好一同度過了。
接下來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知道了工坊主因為違反了禁令而消失了,我真要感謝他對我的不信任沒讓我解除他搞的那些東西以及每天把我扔出去使我沒有被波及,不然我可沒機會回憶這些東西了。為了混口飯吃我只得去投靠附近的幫派。我擔心着被刁難被排擠結果沒想到最令我失望的是幫派里的生活竟然比之前還要無聊,這個不能殺那個不能殺的,我一個人時都敢動手的目標到他們這反而成了惹不起的爺了。事實證明戒掉不良愛好的方式有很多種,但一直不接觸大概率會有反作用,為了珍惜殺人的機會那幾個倒霉蛋的死相可都不算太好。
當時的老大是個對內跋扈對外軟弱的人,這種人領導下與其說是個幫派倒不如說是純粹地一群耗子聚在了一起。對於那種無可救藥的人我能想出什麼什麼方法呢?就只能把他那沒什麼用的的腦袋和用不上的四肢全都塞進他的軀幹里投靠更可靠些的幫派去了。
到了新地方后我終於有機會能重新發泄下我那變態的愛好了,我真的應該感謝那些無能之人創立的幫派把那麼多人聚在一起供我玩樂,不然這麼多人一個個去找可要麻煩多了,或是看着他們因恐懼一鬨而散,或是看着他們因情義義憤填膺,因為這個愛好我還曾在交戰中捅了不少簍子,畢竟那時我還沒有現在的實力,不過也讓現在的我學乖了一些,大概吧?
這種瘋狂的日子持續到了我也記不清是什麼時候正如我之前所說的,年月的流轉對我來說沒什麼意義。突然想起來我甚至都忘了自己的歲數了,算了反正買東西也不能打折。書歸正傳,那天我正在探究一個活人的傷口究竟能把血噴多高,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我準備好迎接下一場戰鬥,不過那個人似乎並沒有準備動手只是淺淺地嘲諷了兩句我野蠻的模樣,我這才看清他是我之前的“好同學”現在他已經成了收尾人了,確認了他不會動手后我也不帶好氣地懟了他兩句,而他確實一臉正經地邀請我加入他“這麼活着實在有些不配,你應該也想像個人一樣活着吧?”他的話我似乎也沒聽多少,對當時的我來說這意味着一個長期飯票和能在滿足我畸形的愛好同時少收穫些口水的資格,接下來就是他第一個不以那種斗獸場的方式訓練我,雖然確實有些感激吧,不過為了糾正我那個愛好還是鬧了很多不愉快的,後來那個代號為鬯的人賜予了夙這個代號,因為我的過去一塌糊塗生來的名字那種沒用的東西也早就忘記了,也索性我就直接把這作為了我的名字,這就是我收尾人事業和我名字的由來了。
果然,打掃屋子還是沒有躺床上走神舒服啊,珍惜現在的悠閑吧,剛剛整出的爛攤子雖然能避免日後的報復,不過這混亂的場面也夠我忙活好一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