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網事務所(上)
首先拖更時間有億丟丟久,非常抱歉,主要是因為我這裏有疫情被封在學校里好一陣子。現在終於出來了所以這幾天努力三天連更作為補償。
__________我是分界線_________
“在都市這座森林裏首腦,翼是天空中的鳥兒,而我們註定是被鳥捕食的蟲子,但即使是蟲子也要成為將捕食的網織漫森林的蜘蛛,日光照耀下的蟲子只能是鳥兒的口糧,所以我們便行於月下,歡迎來到月下網事務所。”
“所以來一個客戶,你就說一遍怎麼還沒累死你。”
“事實上,只有我親自接待客戶的時候才會說。”
“你愛咋滴咋滴吧,所以說你叫我來到底為了幹嘛?”
“平民就像是漫無目的的水流,只要小小地引導就會流向想去的地方,大河固然難以疏導但是所帶來的回報也是細流無法比擬的……”
“說人話,再說謎語砍死你。”
“喂喂喂,分離這麼久你怎麼變得完全沒有情趣了。”
“像我們這種人還有資格擁有這種東西嗎?”
“隨意歸類可不是個好習慣,雖然我們確實是一類人,但分類標準大抵不是這樣的。說回正題,這是新開的分部,但是這破地有能耐的人沒腦子,有腦子的人沒能力,至於我要親自出場,光是為了滅口就要把這屠光。”
“那還不是因為哪怕只是看到你的戰鬥方式,都要把別人滅口。”
“那種細節就不用在意了。要清除的幫派的已經標好了,雖然我大概率不會是不會出手的,不過給點小幫助還是可以的。”
短暫而又輕鬆的戰鬥后。
“只有這種程度嗎?要稱得上是盛宴可還差的遠呢,你隨便找幾個新人都能解決吧?”
他四處望着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要回頭的意思“畢竟像你這樣有空亂跑的人可沒幾個,而且這可還沒收工呢,難不成你對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了嗎?”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就這點貨色的話恐怕只能讓刀白白變鈍。不過,即使是對於後巷來說,這也過於破敗了吧?”
“你光說這破敗也不想想這為啥破敗。像這種靠近郊區的地方亡命之徒往這裏跑,協會大部分時候也懶得管,總能留下許多寶貝。比如說一些有特殊能力的……”
“我本來以為你的那條胳膊能讓你對那些怪物稍微有一點恐懼。”
“恐懼?你知道的,這種東西我可要不得,朝着人們逃離的地方奔去,只有這樣才可能求得一席之地。”
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他,我對他大部分時候的態度都是無奈,他是個瘋子,但也確實是我的導師。不過我還想再找幾句話罵他,但剛剛的屍體突然變成類似塵埃的東西又聚集起來。
“吾等即為此處之刻印,吾等永不消散。”
“這就是你的目標了?”我指着那群怪物問到。
他終於肯發慈悲扭過頭來跟我說話“差不多,但不完全是,大頭還沒有出來。”
“跟歷史之類的有關嗎?在都市裏歷史的存在感差不多跟垃圾桶里的廢物一樣吧。”
“正是因為人們的遺忘,這裏才會有這麼多待發掘的寶物啊,就像明明為什麼廢墟的科技要更為發達卻滅亡了?第一名首腦又是如何誕生的了?你難道就不好奇嗎?”我並沒有回應他期待的目光,正如之前我也自認為他沒有回應我一樣。
“只是在你說這些廢話前,還是先把這些東西解決了吧。”大劍燃起,寶珠閃爍,幾刀落下這些東西就又變回類似塵埃的東西。
灰塵再次聚集起來。“吾等即為此處之刻印,吾等永不消散。”
“這些東西不會又是砍不完的吧?”
“看來上次‘血肉林地’事件給你留下的印象不小啊。”
“血肉林地?”
“就是我們分開那時的怪物。”
“活人他們不在意,倒是挺會給死去的怪物立墓碑的。”
“我記得有位偉人曾說過‘只是在你說這些廢話前,還是先把這些東西解決了吧’……”
“你——你!”
“你生氣的樣子還是那麼像只炸毛的小貓咪啊……不過,要不是說你笨呢。”他一轉剛剛嬉笑的臉色,反手持劍將大劍插入地下,寶珠閃爍,那幾個人隨機倒在地上。
“現在應該沒那麼魔怔了,喂,這出什麼事了?”他不緊不慢地問到。
“怪物!有怪物!死人全讓他變活了。”
“他長什麼樣?”依舊是以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冷靜問到。
“棕色的帽子,還帶着一本書和一支羽毛筆。我,我只記得這麼多了,放我們走吧,求你了。”
他略微點點頭,剛剛的問話似乎只是在確認早已了如指掌的情報,還是原來的風格啊。“行了,你們也沒什麼價值了,滾吧。”
“只有這點信息嗎?明明是幹掉他們的東西印象不應該深點嗎?”
“歷史的記述者往往是最容易被忽視的。”
“還是請我的大哲學家先歇會吧,你準備着怎麼在這麼一大片地方找到那個傢伙?光是要走完這片後巷估計也要花上大半天呢。”
“這不是還有你呢的嗎。不是你說的讓我歇會嗎。”
“我就知道你找我來准沒好事,行吧最後一次了。”
“最後億次。”我頗為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好,我閉嘴。”
瞬移到旁邊的房頂上並沒有發現目標,映入眼帘的只有一望無際的破敗,刀痕與單孔是這裏唯一的點綴,如果說這還有什麼生機的話,那就只有遍地的屍體衍生出的屍蛆。房屋大概也受不了這種混亂和荒涼而選擇倒塌,不過對我來說這種荒涼反而要比平常更舒服些,頂上的視野因此變得寬闊不少,或許我這種人就是為了混亂而生的吧。以此時的視野範圍估算一下,大概再翻十幾個房頂就能把這裏翻一遍了。
回想下過往雖然嘴上跟他吵個不停但細想來即使是分離后似乎也還沒有一次沒拒絕過他。也許是因為他讓我沒有像我的那些同學一樣死在槍口下,那次和死神擦肩而過的經歷讓我徹底意識到,都市中弱者的一樣毫無用處,再多的弱者聚在一起也只能給清道夫加餐。也讓我對力量有了如此強大的渴望,在那之後就想大多數後巷中的人一樣,活下去成了我唯一的想法。我像一頭野獸一樣受它支配用殺戮來解決我面臨的任何問題。就在那時他第一個向我提出了作為人而活着的邀請,以我那時的實力來講如果不是他或許早就成為那眾多屍體中的一位了吧……噗——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不過即使是出於利益我也應該重新思考和他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