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反目成仇
看着眼前的景象，曼澤露出震驚的神色，究竟是什麼樣的景色才能令向來沉穩的他露出如此僵直的表情呢？
只見，其中陳列着一排排乾屍，那些人體上的血液流得滿地狼藉！
曼澤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些屍體都是近幾個月以來，那些失蹤案當中的人員！包括那些家禽，也難逃一死。
對此，薩德斯哈哈大笑起來，表明這就是他半年以來所創造的傑作！似乎還很得意。
曼澤見狀，握緊拳頭，而後就是一個巴掌拍了上去，這一擊大嘴巴子，打得薩德斯也是不知所措了。
“薩德斯！你可知道你這是幹了什麼壞事嗎？”曼澤大聲咆哮。
“呵……果然，你也是和他們一樣啊？都是這麼固執又愚蠢的人。”
“什麼？”
聽了薩德斯的話，曼澤感到一股莫名其妙，他殺了人還把屍體放在十字架上研究居然還有理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薩德斯這是無法無天了。
“曼澤？念你是艾利烏德身邊的管事，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要麼贊同我的傑作，要麼，就成為我的犧牲品吧？”
薩德斯在說話的同時，眼睛當中明顯佈滿了血絲，似乎殺人如麻。
“你？！你這是草芥人命啊！你知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曼澤已經要失控了。
薩德斯卻哈哈大笑起來，直言道:“我自然也有我的理由，為了我的理想，他們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不……你這是喪心病狂！”
面對曼澤那早已被氣得紅潤的眼眶，薩德斯知道，曼澤已然是對此持有反對的態度，而後，他輕笑一番。
“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到底經歷了什麼？我的所作所為，都是情有可原的！”
“不，不對！薩德斯？你這是歪曲事實！無論你有什麼天大的理由，殺人都是不可饒恕的！這裏並不是戰場，在戰場上殺敵是情有可原，可你現在是在幹什麼？你這是拿普通百姓的生命做犧牲！”
在曼澤嚴厲的批評之下，薩德斯已經幾乎狂暴。
“夠了！你們一個兩個就知道數落我，我到底哪裏做錯了？我這項研究至少可以讓你們菲雷的戰士戰力提升一個新的台階！我這是偉大的研究，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薩德斯說著，掄起桌面上的那一把斧頭，便惡狠狠的砸向曼澤的頭顱之上，曼澤也是被砸得眼冒金星，倒在地上，似乎還想說什麼，卻暈了過去。
“呼！呼……”
薩德斯大口大口喘着氣，這已經不是一兩次了，上次跟蹤他的那名暗哨也被他一口氣擊昏，雖然還是被那名暗哨傷到了手臂，不過薩德斯並沒有去坦白，而是繼續隱瞞艾利烏德。
“呵呵……哈哈……”
而後，薩德斯笑了，卻是一臉抽搐模樣。
“父親？母親？不要擔心，兒臣馬上就會變得強大，強大到任何人都不敢再傷害你們！”
看來薩德斯也有自己的苦衷，不過，這可不是他正當的理由。
“咯嗒。”
“是誰？誰在那裏？！”
薩德斯那敏銳的耳朵很快就察覺到那一絲微秒的動作，站在暗處的那人也不想再躲下去了，而後徑直出現在薩德斯面前。
當薩德斯看清那人的樣貌后，卻是一臉獃滯，是的，他驚呆了，那人就是艾利烏德。
“原本我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原本我也認為你是一個勤懇樸實的少年，可？我終究還是看錯了你，薩德斯？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樣的苦衷？”
艾利烏德的出現令薩德斯頓時間瞠目結舌，使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似乎過了很久，似有一股微風拂過。
薩德斯開口了。
“艾利烏德大人？這都是為了我的抱負和您的利益着想所做的一切，這項研究如果成功，將會是一個嶄新的時代！我……”
“——夠了！”
薩德斯還沒說完，艾利烏德便一巴掌拍了上去，拍得薩德斯險些失憶。
“艾利烏德……大人？你……為什麼？為什麼連你也不贊同我？我到底哪裏做錯了？”
薩德斯氣憤的將桌子上的東西通通甩在地上，發出一系列亂七八糟的聲響。
艾利烏德看着眼前失控的薩德斯，一言不發了。
仔細想想，當初羅伊救回他時，薩德斯還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少年，可現在，他卻似乎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艾利烏德大概知道了，薩德斯怕是經歷了一個尤為恐怖的過去，這一顆怨念的種子，終於還是在他心中生根發芽了。
“薩德斯……跟我回去吧。”
看着失控的薩德斯，艾利烏德猶豫片刻，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薩德斯聞言，停頓了些許，直言他帶自己回去要怎麼辦？艾利烏德也直言不諱。
“你自己犯下的過錯，自然需要你自己償還，如果你還有一絲悔改之心，我可以對你緩刑。”艾利烏德說的同時，語氣十分平和，卻有氣無力。
薩德斯的臉陰了下來，而後，他一步步走上前去，看着艾利烏德。
艾利烏德不知道薩德斯想怎麼樣？只是，艾利烏德感到薩德斯身上的氣有點不一樣了。
“艾利烏德大人？我就問你一個問題，我好歹也在你身邊勤勤懇懇的做了半年家臣，這些，還不夠打動你嗎？”
薩德斯眼神當中似乎夾雜着許多複雜的情感，那一張臉龐當中，艾利烏德早已看出他那錯綜複雜的情感變化，只不過，艾利烏德並沒有心軟。
“薩德斯，不管你之前付出了多少，此時此刻，你錯便是錯，我也不會對此心慈手軟，跟我……回去吧？”
看着艾利烏德似乎鐵了心要把自己抓回去丟進大牢當中，薩德斯毅然決然的抽出袖口當中的匕首，刺了下去，艾利烏德很明顯大吃一驚，連忙後退一步，真是有驚無險。
“薩德斯……不要執迷不悟了！犯下的罪孽必須由你自己去解決，我也不能同情你，更不能念在往日的情份上去包庇你。”
“夠了！你們一個兩個都是一群虛偽的野獸！我，薩德斯，根本不屑與你們同流合污！艾利烏德？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艾利烏德聞言，沉默不語了。
少許，薩德斯的身體好像發生了什麼奇妙的變化，艾利烏德發現他的氣正在不斷狂暴，似乎要呼之欲出了。
“滋滋……吼……”
只見薩德斯的身體不斷膨脹，漸漸的變成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艾利烏德猜到了，這應該就是他研究出來的成果，薩德斯把自己作為實驗者，對自己進行實驗了。
“艾利烏德？我知道你很強，不過，說實話，你現在手無寸鐵，還未必打得過我，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向我道歉！”
艾利烏德卻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而後順手拿起地上的那把斧頭，薩德斯見了，也知道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話可談了，便一口氣沖了上去，揮起利爪就抓了下去。
“鐺……鐺鐺鐺！”
一聲聲激烈的碰撞在地道當中顯得尤為刺耳，艾利烏德的攻擊和薩德斯的攻擊似乎在大氣當中產生了火花。
“咯嗒……呼呼……”
似乎是打得太過於激烈，桌面上的藥瓶皆數被打翻，火焰順着可燃物點燃了四周。
“不！我的研究成果……艾利烏德？我恨你！！！”
薩德斯怒氣衝天，一爪下去，直接斬斷艾利烏德手裏的鐵斧，直逼艾利烏德的胸膛，留下了三條不長不短的爪痕。
“額……爪痕當中？有毒？”
艾利烏德單膝下跪，很明顯是被毒素入侵體內。
“滋滋……叭叭……”
大火已經燒的一發不可收拾了，薩德斯知道，自己在這裏已經沒有一席之地，再看了看艾利烏德，卻並沒有乘勝追擊，薩德斯似乎起了一絲惻隱之心，而後想都沒想就直接撤離此地。
倒在地上的曼澤站起身，看到眼前的景象，二話不說就將艾利烏德一步步背起身，而後迅速撤離火場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