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進化的慾望

吹雪的身體很快便恢復了，霧彥見吹雪沒什麼大礙了，便馬上投入到工作當中？

你問什麼工作？

當然是提着一箱子的蓋亞記憶體到處跑，尋找合適的銷售對象了。

這種行為就像混在大學裏面，騙學生買高價簽字筆的騙子一樣，只是騙子要錢，而蓋亞記憶體會要命的。

吹雪也同樣是一個蓋亞記憶體的銷售員，只是業務能力沒那麼強，霧彥入行短時間內就打開了很大的一片市場，並且還“清除”了障礙，使得他進入了博物館的CEO園咲冴子的視野。

至於霧彥他和翔太郎一樣，都是熱愛風都的，像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會去販賣蓋亞記憶體，讓整個城市變成博物館的試驗場，這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無論是TV、漫畫還是小說，都沒有明確講到。

根據TV的隻言片語，吹雪覺得霧彥是進了“傳銷”，被洗腦了，認為蓋亞記憶體是什麼好東西。加上霧彥也是有野心的，園咲冴子說過，他以後會成為風都的王者，同時他也認為蓋亞記憶體能讓人成為神，兩者一結合，真相就出來了。Tomorrow蓋亞記憶體的力量，蒙蔽了霧彥的認知，讓他站在一個上帝的角度看待風都。實際上，黑神都沒那麼飄，他那點斤兩也就新手村boss的實力。

不得不說，霧彥他太天真了點，有些時候被先入為主的思維影響，像這種擺了明是害人的東西，霧彥卻深信不疑。吹雪有些苦惱地想道，他和霧彥聊了很久，明裡暗裏讓他不要急着結婚，結果他卻以為吹雪對冴子有意見。畢竟像他這種鹹魚銷售員，每一期攤派的任務都無法完成，可沒少被上頭懲罰，如果不是霧彥業績太高，將一些客人拉過來介紹給他，說不定吹雪被處決了。

不過儘管是這樣，吹雪也沒少和督察組的人起衝突，也是因為這個，吹雪才冒險融合記憶體的，Polymerization實戰實在太垃圾了。它的能力就是，什麼都能拿來融合或者解除融合，記憶體也一樣，這個能力聽上去好像不明覺厲，但是吹雪頭都快被人錘爆了。

按照構思，只要融合了其他記憶體，吹雪就相當於能同時插兩根蓋亞記憶體，可以使用其他記憶體的能力，實力會大幅度提高。

但是他還是想得不夠周全，沒有想到融合后的蓋亞記憶體毒素濃度恐怖如斯，當場毒素爆發了，肆虐的毒素像開閘泄洪一樣，瘋狂地蹂躪身體每一個細胞。

按照霧彥的說法就是，當時整個人都像崩潰一樣。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本來都崩潰得像融化的雪糕了，突然間崩潰就止住了，還回復了原來的狀態，霧彥推測可能是融合的Tomorrow生效了，將崩潰推遲24小時，經過井坂深紅郎的治療，已經解決了這個問題了。

以上就是霧彥的看法了，但是吹雪覺得沒有那麼簡單，他的腦子裏多了很多記憶，按照記憶里的說法，他是被穿越，被人奪舍了。

但是他現在這種狀況，更像是兩個人徹底融合到一起了，他既是鹹魚霧之川吹雪，也是來自中國的私家偵探吳吹雪。

在中國，私家偵探是違法的職業，因為這個職業侵犯了別人的私隱權，是明令禁止的一個職業。所以一般偵探事務所都不叫偵探事務所，而是起各種帶有暗示性的名字，並且鬼鬼祟祟地開在一些比較偏僻的老城區。

來找私家偵探的，基本都是些難以啟齒，但又不得不處理的事，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偵探收費向來都很貴，酬勞除了勞務費以外，還包括了封口費。而在中國，私家偵探不但很貴，還很有可能會是騙子。

在早些年的時候，有些事務所幹着收債公司的活，做不少喪盡天良的事。

吹雪當然不至於做那種事了，他可是正規警校畢業的高材生，在校期間就開始做“兼職”了。後來被人忽悠，畢業后當了特警。

特警是真的沒什麼前途，和武警根本沒法比，武警是士兵，特警是警察，特警的晉陞空間小，收入還沒有以前做偵探高。

乾脆辭職重操舊業了，干這個收入又高，又自由，簡直不要太爽。在體制裏面混，還要看上頭臉色，這不是硬漢該做的事情。錢德勒筆下的硬漢偵探菲利普·馬洛說過，不服從別人，是我的拿手絕活。

以吹雪的能力，在短時間內就在居住城市打開市場了，還將警校的室友拉入伙一起干。

本來他打算舒舒服服地當個高級私家偵探，混跡上流社會，有空和各個小富婆約約炮，沒心沒肺地過一輩子就算了。

但最終還是走到了人生的分岔路，他在一次委託中，無意間深挖出了一個跨國販賣器官的案子來。委託人痛哭地跪着求他幫忙，他當時良心稍稍動了一下，就陷了進去。

經過半年的拉鋸戰，他的親朋、線人，全部慘死，最後還是低估了這個團伙背後的網絡，助手和他相繼命喪黃泉。

“我不應該……不應該這麼弱小的……”吹雪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呢喃道，心臟宛如被巨石壓住一般，讓人喘不過氣來。這段記憶就是一個漩渦，光明、希望，一切都被吞噬，吹雪甚至覺得，他就像一隻企圖撼動大樹的螞蟻。

吹雪握緊拳頭，想起那一張張痛苦的面孔，他們本來不應該有這樣的結局的。

為了報復他，他的很多親友都被人強行摘走了器官，死亡的時候無比痛苦。

“GaiaMemory。如果可以的話，讓我進化到更高的層次吧，哪怕從今往後，我不再是人。”吹雪擦乾眼淚從床上站了起來，腳不小心踢倒了一個啤酒瓶，空瓶子在地上滾兩下之後，和其他瓶子、易拉罐相撞，發出丁零噹啷的聲響。

蓋亞記憶體，這是歷代假面騎士當中，使用門檻最低的道具，不需要經歷痛苦的人體改造，任何人甚至動物，都可以通過蓋亞記憶體，獲得強大的力量，和其他假面騎士裏面的怪人相比，使用者只需要承擔進化失敗的代價，卻無需支付任何使用代價，哪怕失敗了，不照樣是爽過了嗎？儘管有一定危險性，但是卻也沒有徹底關上白嫖的大門，這條件簡直就是寬過大海了。

這惡魔的誘餌，伴隨着死亡，同樣也伴隨着超越。普通人使用蓋亞記憶體，死亡率極高，但是如果克服了蓋亞記憶體的毒素，進化成HighDopant，走上了真正的進化之路，那就真的是，天高任鳥飛了，成不成這就是純粹的看命和天賦了。

而能幫他達成目的的，除了X財團隱藏在暗處的勢力“里風都”以外，就只有一個人了。

那就是，井坂深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