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風俗
“所以,根本沒有什麼殊·言,有的只是同時存在的第二個嘉芙蓮?
對了,按照她家鄉的說法他們習慣性把姓放在名字前面,所以——言殊?”
冥想盆外的鄧布利多用不太習慣的華國的讀音念出了言殊的中文名,儘管不怎麼標準,但不影響別人聽懂。
看他的人魚語就知道,鄧布利多一直以來都是極有語言天賦的人。這個時候老人想,如果能讓鳳凰社的人少死幾個,那麼耄耋之年多學習一種新的語言大概也是有他的實際意義在的。
下了定論,冥想盆內的鄧布利多也做了決定,他不知道第二個嘉芙蓮想要幹什麼,也不知道過去加入鳳凰社並暗中幫助鳳凰社成員和他進行無數危險行動她這一次再回來想要做的是什麼失去?
想要改變的又是什麼?
但那沒關係,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冥想盆內的鄧布利多這一次是比過去晚了好幾年才最終接任了霍格沃滋校長的職位,雖然導致了這一次伏地魔成功接任了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但他也比過去提前達到了很多年後才達到的魔法水平。
歷史雖然改變了,但伏地魔和他兩人都變得更加會使用魔法戰鬥了而已,在戰略層面的戰力並沒有發生改變。
1981年的鄧布利多很快就發現了自己認知的世界和記憶中曾經有過的世界的差別,雖然不足以精確到哪一天,哪一個時刻,但有的鳳凰社成員明明是還能再活好幾年,卻因為食死徒的一次襲擊在還沒有成為鳳凰社之前就作為普通人死去了。
並不是哪一個食死徒的實力更強,而是伏地魔對整個世界的訴求不再狹隘到個人實力的提升或者個人利私利的增長。
或許是吸取了前人的智慧吧,他壞得更隱秘,更徹底,陰險得更光明正大。
於此同時,冥想盆里的鳳凰社出現了很多過去曾經是站在嘉芙蓮的團體中,被她一早搜羅的團隊成員。
這讓冥想盆外一直看着局勢不斷發展的鄧布利多看到了嘉芙蓮曾經在那段伏地魔高光的黑暗時期曾經隱藏的實力。
他曾經一直知道,包括瑞德在內的人都是嘉芙蓮的意志的體現,甚至對這個小團體非常防備和懷疑。
但在新歷史中硝煙瀰漫的日子裏,連嘉芙蓮自己都背負着責任隱藏身份站到了對戰的第一線,過去的他又開始為自己對戰友的懷疑感到羞愧。
另一方面,毫不限制言殊的行動也讓他看到她逐漸表現出的一些傾向。
她在害怕?
未來時代的鄧布利多很快在連續觀看有關言殊的記憶中看出了端倪,在她上霍格沃滋茨的第一年,言殊甚至一整年都自願待在霍格沃茨里,過着最為枯燥乏味的學習生活,一點點出去的意思都不存在。
在其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鄧布利多不知道言殊在害怕什麼,在逃避什麼,她的表現其實一直都很正常,正常到整個人生就像第二個赫敏一樣度過在霍格沃茨第一學年的每一天。
但作為學霸的正常才恰恰是最大的不正常。
鄧布利多一直擔心着的立場問題似乎從來都不存在,她似乎就是個重複誤入了這個時空的人。
雖然非常令人難以置信,但事實好像是,她因為曾經改變的歷史所以現在非常害怕因為她再一次改變這個時空的任何人或者任何事。
鄧布利多雖然預感這麼做的言殊一定是因為嘉芙蓮在這個時空的未來肯定曾經干過什麼驚天大事,以至於現在的言殊連任何想要為這個操蛋的時代做些什麼都始終幹得礙手礙腳,難以抉擇。
但有一天,她彷彿想通了,並在霍格沃茨的校長室里因為魔葯的漲價問題進行了據理力爭。
她……竟是那麼一個市儈且錙銖必較的小人物。
當言殊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笑着兩隻小酒窩拿出種花家的人擅長的算數計算的時候,鄧布利多忽然意識到自己連同鳳凰社一起占她的便宜佔得有些多。
不料女孩話鋒一轉,不但彷彿忘了在桌面上直接沾着茶水寫就的計算草稿和最後鳳凰社理應付給她的金額,還說起了一次由她主導的襲擊。
鄧布利多不是沒有談過戀愛,在一場極為重要的交談中特別提出一個人在整個行動中幹什麼會有危險,這個人幹什麼又可能會遭到伏地魔的懷疑。
現在的這個言殊剛剛出現在世界裏一年,為什麼她叮囑的內容卻都是有關於斯內普的身體狀況?
有的時候有的人不能分得太清,難得糊塗才是鄧布利多一直同很多實力不錯或者在某一個領域有特殊能力的遊刃有餘的制勝法寶。
熱戀中的女人總是會胡思亂想,
“你今天來見我,就是為了讓我當一個傳聲筒,想讓他在特定的時候知道你其實沒有真的怎麼樣怎麼樣?”
“不,我其實是……”
冥想盆內,鄧布利多本來看到的是言殊的反駁,但彷彿在千鈞一髮中一樣,剛剛反駁到一半正在說話的言殊就提前停下了薛定諤害死貓的的表情。
“是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的確是請鄧布利多先生看看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忙?”
“如果你的小忙可能讓人,讓明顯出現在對立狀態的兩人相親相愛,大約會引發某些情況,而……”
“我不是希望緊急時候他能救我,我只是想讓他不要在關鍵時刻手下留情。”
言殊是經過的腦子裏變成漿糊前總算把自己的真實意圖告知了鄧布利多,
“我的命無所謂,但斯內普卻日日在夾縫中生存,如履薄冰。我的請求很簡單,讓他入戲,讓他以為自己不是自己,自己只是故事裏的某一個孩子的對應。”
有句話叫做,要麼在沉默中消亡,要麼就在沉默中爆發。
在見言殊之前,鄧布利多是坦然以為言殊的想法必定是像着看起來非常沒用的斯文敗類。
當時的鄧布利多都完全沒想過今年的霍格沃茨特快專列是因為今天這個時候的一句話而變得能夠重新開啟。
言殊再三叮囑鄧布利多,等行動開始,她如果遭遇不測那就也只能這樣了。
於是,暫時為期一個月言殊做到了別人難以做到的調動全英國的食死徒力量的目的。
後來,她真的變成了靶子,而在這一天,她在一次斯內普的攻擊下最終逃出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