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下雨了
白憶冬望向他的背影,直到陳總轉過一個角落消失不見。
“不知道裏面的人怎麼樣了...”
李如雪看着白憶冬,她跟其不一樣。
畢業后,李如雪回到老家,與相識多年的男友奉子成婚,從此過上了全職太太的生活,若是當時丈夫沒有出事的話,可能會過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一輩子跟白憶冬都沒有交集。
沒有想到前夫死後,生活轉瞬急下,今天這一幕,讓她的心理開始產生一絲變化。
“聽聲音,應該快結束了。”
站在角落邊的陳總皺眉看着自己智能機的短訊,這個手機是他的私人機,一般這個時候沒有人往這個手機放信息。
打開后映入眼前的是:
【你想明白生命的真正意義嗎?想要真正的活着嗎?】
後面是一串網址信息。
“什麼十八禁的狗屁網址介紹。”陳總將屏幕熄滅,快步離開這裏。
......
“你們說,這算不算是防衛過當?”
凌飛的一句話讓留下的人陷入沉默,看着他們的表情,不由得呵笑一聲:“看來是了。”
隨即,奪下江錄手中的玻璃杯丟到一邊后,主動拉開距離。
不打了嗎…眾人鬆口氣。
“咳咳。”
江錄被幾人扶起身,心有餘悸摸着自己的脖子,微微整理衣服:“凌飛,事已至此,請你離開這裏。”
本有人想要上前打着圓場,見聚會的主辦人已經開口攆人,也就閉上嘴。
這臉算徹底撕開了。
凌飛點頭,毫不猶豫轉身,這裏確實沒有值得留戀的。
即將走出大門。
江錄卻又喊住了凌飛,“等下,這裏都是多年的同學老友,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你卻鬧成這樣,以後再見面的時候,大家都會很尷尬。”
凌飛回過頭來,淡淡地看着江錄及眾人,見大家都沒有開口說話,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是想要他連以後幾年的同學聚會,都不能參加嗎?
“好。”說完頭也不回地離去。
江錄看着眾人,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招呼幾句后,重新坐回原位,而劉珊試圖靠近他。
“滾!!!”
他此時的心情糟糕透頂,沒有想到四個人竟會竟然瞬間落敗在那隻豬的手中!
劉珊身軀微震,神情難看,最後只得一言不發地離開他身邊。
看着她遠去的身影,江錄流露出嫌棄的表情:“廢物,這點事兒都辦不好。”
“別生氣,那凌飛不值得你這樣...”原先那個濃妝艷抹的女子輕聲安慰道。
“倩柔,過後幫我查查他手上的指環到底是什麼。”
江錄將其摟在懷中,對其細聲道。
王倩柔皺眉,那不就是凌飛和侯貴方手中的裝飾嗎?
“他們手中的那東西絕不是簡單的裝飾,一定有大用...”
之前竭力抵住凌飛的時候,便看見他的手上除了那暗紅指環外,又莫名多了一枚青金色的指環。
結合他與白憶冬曾出去過。
江錄便猜到這多出的指環一定是白憶冬所贈,她送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會是裝飾品這麼簡單?
門外,凌飛剛走出便看到外面的白憶冬,微愣下:“她們人呢?”
他問的正是李如雪和李曉夢兩母女。
“剛走不遠。”
白憶冬看着凌飛身上似乎沒有太嚴重的傷勢,而侯貴方跟在後面出來。
“你們倆都被趕出來了?”
“只有他一個,我只是出來看看,你都不知道這小子在裏面到底做了什麼,簡直大殺四方!”
侯貴方嘖嘖道,同時激靈一下,對白憶冬看似着急道:“幸好你那華裔新男友小蘿蔔不在這,不然凌飛趁着那股子殺勁,恐怕此時此刻他也得躺在裏面,太殘暴了!”
凌飛撇了他一眼,這小子又在犯渾。
看向白憶冬:“她們走前說了什麼?為什麼走?”
“小姑娘說想回去了,不願意再待在這裏,對了,如雪讓我跟你說一聲謝謝。”
“是嗎...”
他沒有想到自己給這對母女造成這麼大的麻煩,還要向他感謝。
凌飛想了一會兒,轉頭對身後的侯貴方說道:“你說的,剩下的你幫我善後,我先去看看她們。”
在兩人的注視下,凌飛快步離開這裏。
“你不跟上去?”
白憶冬側目看着侯貴方,有些不解:“我為什麼要跟上去?”
“要是他突然間跟歷史上的曹某人在情感上產生共鳴,習得幾分的魏武遺風,到時候你怎麼辦?可別忘了一個女人在什麼時候最容易被人趁虛而入。”
白憶冬一改淡然的表情,臉色僵硬地返回包廂。
侯貴方好笑:“僵着吧,兩人都這樣僵着吧。”
隨即他吹着口哨,也走進去。
門前,凌飛從服務員手中接回自己的外套,順便問了問李如雪的去向,好在出色的相貌都容易引起人的注意,很快就得到正確的信息。
“嗯?”
剛一出餐廳,凌飛感覺到有些細微的雨滴飄在自己臉上,抬頭看看天空,天空陰雲密佈。
看樣子是要下雨了。
路上行人減少,車輛也多了起來。
辨別路線后,凌飛快步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
就當氣氛再度開始緩和的時候,侯貴方與白憶冬重新走了進來。
任誰都清楚,這三人之間的關係和普通同學關係不同。
不想,白憶冬一言不發重新坐回之前的位置,就當所有的事都沒有發生過。
侯貴方看着陰沉的江錄微笑,直到其快要發作時,才終於面帶着歉意對所有人彎身,“抱歉,各位,發生這樣的事,是我沒有想到的,為表歉意,今天這裏所有的損失,我會全額補償,還有一些人的傷勢問題,也可以來找我...”
說這話的時候,侯貴方特意看了一眼剛醒轉過來的劉懷堂和江錄兩人。
尤其是江錄,他的手已經被玻璃杯劃破,正在滲血。
最後這裏的人沒有選擇報警追究責任,侯貴方得到滿意的問答,選擇繼續留在這裏,算是給江錄一些面子。
“外面下雨了?”
坐在臨窗子的一人突然道,但這聲音瞬間消失在重新嘈雜的聚會中,沒有引起人的注意。
白憶冬卻是聽到了,望向窗外,眼底隱隱有着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