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的見鬼了
“因為她真的很有錢。”
張靖：？
“拜託，錢和命能比嗎？”
“如果沒有錢，那離沒有命也就不遠了。”趙宇一本正經地回答。
“服。”張靖雖然很想反駁，但實在是無力反駁。
人活着，錢沒了，還真是最絕望的事情呀。
兩人很快吃完了面，走出麵店門口，夜市才剛剛開始。張靖吃碗面的功夫地攤的位置就被人佔了，張靖披掛上陣，準備與攤主辯個三百回合。但在擺攤阿婆的攻勢之下還沒有撐過十個回合，就敗下陣來。
趙宇自然是回家，剛進家門，就聞到一股濃郁的泡麵味道。
妙妙正蹲在廚房裏，吃着一碗泡麵。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家裏的泡麵應該只有垃圾桶里的那一包吧。”趙宇指着妙妙手中的泡麵問道。
妙妙點了點頭：“對呀房東，這就是你的泡麵，味道很好呢，喵~。哦對了，等下給你轉錢哦，喵~。”
“雖然我很喜歡你的錢。但是吧，這包泡麵它過期了。”
“沒事的房東，我消化能力強大，過期不算什麼事情。”
“所以為什麼不點外賣呢？”
如果懶得拿，就發動鈔能力呀！
“外賣？”
“就是讓別人直接將飯送到家裏。”趙宇解釋道。
明明連直播都會，卻不知道外賣。
“這麼厲害？這是什麼法術？房東你能教我嗎？”妙妙一下子就將泡麵丟到了旁邊，興奮地湊到了趙宇面前。
“法術？”
“哈哈哈哈哈隨便說的，房東不要在意昂，喵~。”妙妙發現自己一不小心說漏嘴了，立刻準備敷衍過去。
得虧是趙宇剛剛經過了張靖的洗腦，現在對修仙世界有了一點了解，要不肯定要刨根問底。
“是手機程序。有很多這樣子的平台，你下載一個就可以了。”
趙宇說完，看見妙妙並沒有掏出手機，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不會下嗎？”
妙妙立刻點起了頭，彷彿就在等趙宇這句話。
會不會下不重要，只要會用支付寶就行了。趙宇心裏想着，嘴上沒有閑着：“那你把手機給我，我幫你下一個。”
妙妙聽到這句話，很高興地將手機遞給趙宇。
手機沒有設置密碼，打開桌面，只有簡單的幾個軟件：微信、支付寶和一個名為“修真直播”的軟件。
妙妙在一旁等趙宇下載無聊，又將泡麵端了回來，連湯都喝乾凈了。
趙宇下了幾個外賣軟件，教會妙妙使用后，就將手機還給了妙妙。
妙妙學會點外賣，立刻跑回房間，興奮地點起了外賣。
趙宇也回到房間，隨手將充滿汗味的衣服丟進了陽台的洗衣機里。
“不知道爸媽他們怎麼樣了？都忘了我這個兒子了，不回來看看我。”趙宇看着月亮，自言自語。今天正好是十五，月亮正圓。
“支付寶到賬一百元”
一身聲響從趙宇手機里響起，衝散了趙宇的愁絲。
如果妙妙不是妖，就好了。
如果說這個世界有神仙，那麼月亮上是否真的有嫦娥呢？
等等，月亮上好像真的漂浮着一個人影。趙宇正看着月亮感慨，突然一道影子在月亮上飄過。
趙宇這時候才發現天上漂浮着很多如同幽靈一般的人影。先前正好有一個人影飄過了月亮的位置，才被趙宇發現。
月圓之夜，農曆十五......今天好像是農曆七月十五，中元節！
真的是活見鬼了呀！
不論是空中還是街上，都漂浮着鬼魂。鬼魂們穿着各異的服裝，彷彿是不同時代創越而來。
有的鬼魂目標明確，想來是還有設着的牌位，有人惦記。有的鬼魂則四處飄蕩，看來已經被人忘記乾淨了。
趙宇環顧四周，並沒有長得像父母的鬼魂，鬆了一口氣。
突然，趙宇的餘光掃見了一個坐在對面窗台上的少女。少女的身影輕浮，想來也是鬼魂。不過不像其他鬼魂，少女的眼睛十分有神，不像是一個鬼魂。
“穿着隔壁中學的校服，而且好像就是現在的款式。難道是最近剛去世的？”趙宇看着少女猜測着。
“不好，她好像飛過來了。假裝看不見。”對面的少女似乎注意到了趙宇，飄了過來。
“啊，今天的月亮真好呀！”趙宇自欺欺人的誇讚着月亮。
“喂，你看得到我吧。”少女飄到了趙宇面前，發話問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趙宇不理會少女，搖頭晃腦的吟誦起了詩。
“別裝了，剛才盯着我看了那麼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咳咳，沒有的事，我剛才是在賞月。”
“你果然看得到我。我終於找到了一個能夠看到我的人。”
“你詐我？”
“你自己心虛好吧，怎麼能說我呢？”
“好吧。話說，你是誰？”
“我叫顏素，就住在對面樓那間，都住好多年了。”
“你可一點都不嚴肅。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想我可能是死了。其實這樣子也挺有意思的，飄來飄去，多好玩。”
顏素一臉淡定地說出了這句話，趙宇一時不知道怎麼回話。
“你看，那個窗子前趴在桌子上的那個就是我的屍體。”顏素見趙宇不說話，就指着對面房間窗戶前的一個身影說道，房間裏還亮着燈，看起來是正在寫作業的樣子。
“你是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突然就...就這樣了。”趙宇沒想到顏素能這麼淡定地談論自己的死亡。
“大概是心臟病吧。我之前就發生過，不過搶救的及時，救回來了。這次家裏沒人，就沒辦法了。”
“你父母呢？”
“他們呀，早就離異了。我一直都是我奶奶帶大的。奶奶回來看到我，會很傷心吧。”趙宇的此時才在顏素臉上看到了一點悲傷。少女有點想哭，但還是強行忍住了。
“抱歉。”
“我不會哭的。奶奶說了，一定要笑着。”
趙宇看見顏素欲哭又止的樣子，不知該如何安慰。
顏素本來就是強撐着的樂觀，人逢生死，本來就難以看開。何況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
兩人就沉默着，趙宇看月亮，顏素看着自己。
突然，一聲蒼老的叫聲打破了寧靜。
“素素，奶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