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涵

邀請涵

今天又是有一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我拿出躺椅,習慣性的坐在半言齋外面的過道里曬着太陽,悠閑的喝茶。

自青山盜洞一事後,又過了兩三年,如今的我,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懵懂天真的少年了。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數十年的我,已然有了副老油子的模樣。

以前的我,是那樣的天真爛漫,為了尋找到失蹤了11年的父親,我不稀花一切帶下去實踐。

從雲南保山到XJ天山,從大興安嶺到南海,從山東又到青海,這些年來,我幾乎把整個中國都跑了個遍,只為尋找到我心目中那偶像般的父親。

可是最後每次留給我的只有一些繁瑣的線索,看似毫無關聯,其實又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看着似乎是不經意間留的,又好像是特意留給我的。

就這樣,我被這所謂線索的東西一直領着,最後甚至還出了國,去了濟州。可這些年來的奔波,最終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付出了諸多努力和時間的我,終究沒有得到一點有用的回報,相反則是在這條路上越走越深,無法自拔。

如今的我,已經退出江湖,決定老老實實的做一個古董小販,好養家餬口,老老實實的的過完平凡的一生。

現在,我已經沒有當年的激情,換來的則是麻木,面對所有失敗的挫折感。

這些年來,我只是一直在完成着我心目中的計劃,讓一波又一波的人為我赴湯蹈火,最後死的死,傷的傷。

有時,我在心底問自己,自己所做的是否到底有意義?可每次都被自己的好奇心打敗,引領我在這個沼澤里越陷越深。

唉!

可惜!

可悲!

可嘆!

而今,我已經成了一個孤家寡人,又猶如一個光桿司令,一個人背井離鄉的在BJ孤獨的生活着。

七叔還是在上海做着他的老本行;辛冠青則是回了遼寧,雖然與我隔得很近,但我們卻很少交往了。

甘曉帶着他妹妹甘蓉去了國外發展,一年半載也見不到他一回。

想起以前我與同伴們在冒險經歷,忍不住感嘆連連。當今一切都恢復和平了,似乎什麼也沒發生,但我心裏卻莫名有些空虛,這或許就是我最好的結局了吧!

想到這,我頓時感到有些壓抑,默默的站起來身,收起來躺椅,無精打採回到了屋內。看着冷清的鋪子,一時間有些失神。孤寂的感覺油然而生。

“害……”我嘆了口氣,感到迷茫不已。難

霎時,我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七叔的告誡你“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對呀,早知道結局會這樣,我說什麼也不會再抱着諾大希望再去尋找父親。一步步的踏入虎潭,害得江平成,黃玲南等人也丟失了性命。

他們本是外局人,不應該被牽扯的……

“叮鈴鈴……叮鈴鈴……”突然,一道突兀電話聲打破了這一寂靜,也讓回憶之前往事不能自拔的我回到了現實。

我熟練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低頭一看,來電顯示上出現的是快遞的電話。我很疑惑,我之前也沒有買東西呀,這時候怎麼會有快遞來?

難不成是遠在國外的甘曉寄的?或者是七叔,也可能是媽媽。

想到這,我忽然記起了什麼,林千星啊林千星,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怎麼疑心還這麼重呢?害,這毛病恐怕一時半會兒還改不了。

就這樣,我抱着懷疑的心態接通了電話。

還未開口,電話裏邊傳來了一聲磁性的男聲:“請問是林千星,林先生嗎?這裏有一份您的快遞,請您過來簽收一下。”

“哦哦!好!你就把快遞放在我家斜對門的金魚店吧,我馬上回來。”我說著,抬頭看了看天,此時天色已晚,我也應該回家吃飯了。

雖然說,晚上的古董街比白天更熱鬧,但我今天心情不太好,有些煩躁,反正店子本就是我的,開不開張,什麼時候開,都是由我說了算。乾脆今天晚上就不來了,好好休息一下。

想着,我便開始收東西,待檢查好屋裏一切沒有問題后,我才鎖上大門,揚長而去。

回到家裏,我第一件事就是放下東西,起身去金魚店拿快遞。

金魚店也就是一家賣寵物的商店,不過主要賣的是金魚之類的產品,所以叫金魚店。

店主是一對四十幾歲的夫婦,膝下有兩個孩子,大兒子叫賈韌,以前暑假在我鋪子裏打過工,也算是我一個熟人;小兒子叫賈傅,今年剛上初中,也算是我鋪子裏的常客,有事沒事就過來向我請教學問。

“唉!小林,來拿快遞呀?”剛走進店子,老闆娘便熱情地向我打招呼。

“是呀,好久都沒有來快遞了。”我笑着回答,“最近生意怎麼樣?過的還好嗎?”

“小本生意嘛,只要維持一下生活,不虧本就行。”她說,“不像你,天天守着你的大鋪子,做着大生意,‘開張吃三年,三年不開張’呀!”

我也笑了,不知道她從哪聽來的這些俗語。干我們這行的,的確是“開張吃三年,三年不開張”,不像老闆娘家是誠心生意。我們古董活,十個老闆九個黑心,一個簡簡單單的掛配都能賣上個幾百上千,都是專門騙一些傻子的。

跟她客套了一番后,我也迅速進入了主題。“老闆,我快遞呢?”

“哦!”他連忙起身,將放在桌子上的快遞拿給了我。

我接過快遞,首先映入臉簾的便是一封薄薄的包裝袋,長約二十厘米,寬約十厘米,看樣子,大概是一封信。

“這是什麼?信嗎?誰寄給我的?”我一連發出了三個疑問,可老闆娘也只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太清楚。

想想也是,老闆只是中間的委託人,這個封信到底是誰寄得,裏面寫了什麼,還得我回家自己去看。

“行,謝了。”我向她致謝后,便轉身離開。

“嗯,慢走。”她向我擺了擺手,接着走進了屋內。

回到家后,我便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包裝。可出乎意外的是,這個包裹並不是所謂的信件,而是一張硬卡片的邀請函!

卡片整體成藍白色,右上角還畫著一個龐大的院落,四周有高大的圍牆圍着,大門口上有一個曲型的框架,上面有一個蔚藍色的牌匾,寫着“浙江余縣考古研究所”九個行書體的金色大字,特別醒目。

圖片左邊印着研究所里一些著名的文物:雙龍頸青花瓷花瓶、玉扳指、金斗聖龍杯,建盞百花杯、大明洪武龍形梅瓶、建盞流光溢彩斗笠將軍缽、大明洪武麒麟紋羊頭壺、鏤空二節青銅熏爐、宋代支釘三足香爐、青銅器爵杯酒尊和青花石榴瓶。

邀請函下面則是寫了幾個聯繫號碼。反面則是一些參觀研究所所要注意的事項以及要帶的東西。

看到這,我不禁好奇,這余縣考古研究所究竟是一處什麼樣的地方?而且他為什麼要發邀請函給我?

可邀請函終究是一張紙片,就算把它翻爛了,上面印着的也只是它原本的東西,不可能再發現其他的線索。恍惚間,我突然把目光轉移到了包裝袋上。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只見寄件人的欄目上,竟寫着林坤的名字,而且地址就在浙江!

父親不是失蹤了嗎?怎麼突然又給我寄來了這封邀請函?難不成他就在這考古研究所里工作?

一大堆問題湧現進我的腦袋,我忽然呆住了,一時間不知所措。

這一切的線索都指向了浙江余縣的考古研究所,這考古研究所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父親的失蹤難道與它有關嗎?難不成這是父親發來的求救信?

原本平靜了兩三年的生活又忽然被打斷了,這正如十一年前那忽然出現的帛書,這十一年裏,有一個神秘力量指引着我尋找着父親的蹤跡,而它就是父親留下的線索。

父親究竟為什麼失蹤?他又為什麼又要留下那麼多的線索,這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想到這,我無法再冷靜下去了,困擾了我十一年的秘密就快要浮出水面,而我曾能無動於衷?

為了弄清楚這一切,我決定再次踏上了這次征程,儘管前途未知,但我也要盡自己的努力,解開這個驚天大謎團!就是我對父親最後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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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歸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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