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南山石流
一品布衣,開局撿個美嬌妻正文第一百二十四章南山石流身在人家的地盤,周啟毫無他法。
此刻,新月女皇就抬腿走了進來,后又讓侍女丫鬟們,前去布菜。
瞧着她甚是熱情,周啟無奈了。
“你變化還挺大的。”
要知道,從前她那是對他不屑一顧,甚至連話都懶得與他多說。
只是後來不知為何態度來了個大轉彎,突然跟他說什麼‘情不知所起’,現在更是這一出出的,鬧哪樣?
新月女皇面色雖然還是清冷,但是紅唇卻抿起一絲笑意。
“難得相見,敘敘舊罷了。”
周啟鼓起腮幫子看着她,嘆了口氣。
既然她推脫了前堂大殿的生辰宴,反而出現在此處,到底是何心思,已經不言而喻。
身為三好男人,他雖然在感情方面算的上是個慫貨,但此時他也打心底覺得,有些話該說明還是得說明,他並不喜歡將情感之事,拉拉扯扯的沒個消停,人姑娘一片芳心,趁早斷了於誰都好,她還有大好前程。
眼見這她也正巧將其他人再次屏退下去……
剛想說話,豈料新月女皇突然眸色一沉,抬手就攻上前來。
周啟觸不及防,但卻靈敏地躲過一招,身子往旁邊側去,這時她又抬腿朝上。
他倒是忘了,清冷到底通不通醫術他並不知曉,但是打架當屬一流,在面對那些山匪時,那一招招的狠厲,是做不得假的,此刻莫是興緻來了,要與他過上幾招?
然而他卻沒這興趣,大手將她手臂一握,制止她繼續向前。
“你還是如以往一樣。”她說道。
周啟笑笑,也懶得回答,兩人坐下用膳,又是無話。
“我來西莒欲行之事已成,明日我便將折返祁州。”
周啟將話說得委婉,但是意思卻很明顯,這是在向她告辭呢。
她心中也不是不曉,此時她已是女皇肩負重任,他亦是不能為她停留,心裏雖有酸楚最終也只點頭應好。
一頓飯吃的甚是苦悶,周啟想到今日畢竟是人的生辰,便高舉酒杯。
“今朝無所有,便贈一壺酒,祝你生辰快樂。”
新月女皇此時早有醉意,卻還是端起酒杯,一杯飲盡。
喝完,她又拿起桌上的酒盅,滿上再來一杯。
見她再喝下去,就要醉了。
這女人喝醉可是得演到你心碎……
周啟覺得得趕緊制止,但手剛伸過去,她便接了下來。
“周大哥。”
她呢喃細語,將他的大手貼上她的悄顏。
溫熱的濕潤感隨即而來……
她哭了。
周啟心中一頓。
講真的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姑娘到底看上他哪兒。
山合村小泥房內,他不過是個窮不拉幾的商人罷了,整日倒騰他那牙刷鋪子,這也能看上?
還不如柳司辰於她的收留之恩來得好上一些,那人又是秀才又是縣令之子,就算不然,放眼望去富家子弟也如此多,特別是現在她已然身處高位,聽聞現在虔朝已經來了不少前來求婚之公孫子弟,例如那文淵公子和陽城公子都是京城上流人士,自己這家世也實在是沒啥可比性,這姑娘腦子怕是不太好?
大抵她也是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將他的手往下一松,搖搖晃晃地往外走去。
而周啟無奈地搖了搖頭,也給自己滿上一杯,女人的心思真是難猜。
一夜無事。
周啟獨自在南陽殿內睡了一晚,由於這床與他家大床極其相似,這一覺他睡得很熟。
這天蒙蒙亮他就起身,讓門外的侍女喊了大劉和諸方過來,順便又讓侍女去通知了柳司辰。
柳司辰應是還要在西莒駐留幾日的,女皇剛剛上位政權不穩,他還不能走。
七公主到底為何前來,與他關係不大。
而在昨日他也已經與清冷道過別,此時不走,更待合適?
豈料,大劉和諸方已經到場,通知柳司辰的侍女卻並未離開。
“周公子,昨夜裏大雨,城外南山慘遭石流堵了去路還死傷了些許百姓,現在柳公子已經同女皇陛下親自前去查看了。”侍女恭敬說道。
“大雨!?石流!?”
周啟微微詫異,來這古代半年多他一滴雨水都沒看見,這會下雨了!?
想着他連忙往殿外瞧去,果然那些花草樹木上面滴滴答答的,鋪着大理石的小道上也儘是泥濘的腳印。
西莒國地形崎嶇,坡度甚大,若是遇到降雨,石流頻發。
而侍女所說的城外南山,還偏巧是他返回祁州的必行之路,他到這皇城中來時無需上山,但他也知曉那兒泥沙石塊等堆積物較多,大大小小的石塊有了充足的水分,順着滑坡掉下來……
擔憂的是,此時外面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他是個現代人,根據這兒的地質他不難推斷,再遇降水,地質災害非常有可能再次發生!
危險,不言而喻。
“這不是鬧呢嗎?”
“你們這兒,女皇安危不管的?”
周啟莫名生了一頓火氣,放下包袱就出了南陽殿。
侍女也跟上前來,略有不服:“災難發生,女皇前去現場診治傷者才能安撫民心,這會我們國師以及百官都已經趕過去了,就連文淵公子,都在其中呢!”
周啟懶得跟她爭論,只喊她派人來帶他前往。
城外南山,石流導致道路受阻,下段部分水田被淹,但是好在是定居在此的百姓不多。
此時,現場不少女兵頂着細雨在疏散附近百姓,也有人在對道路進行清障,另外也在安全區域搭設了醫棚,救援工作有序進行,想來是這邊石流常有發生,那經驗還是有的。
再往南山看去,半山腰處有個堤壩攔截了大半的滾石,石流暫且是控制住了。
此時西莒國那些朝上女官們,也沒偷懶,個個都扶着傷民往醫棚前去。
新任女皇即位,可不得好好表現?
見此周啟稍稍心安,往醫棚而去,卻並未瞧見女皇身影。
柳司辰倒是在此,另外還有些他初次謀面之人,也在此處圍着幾個傷員望聞問切。
他剛掀開帘子,柳司辰便瞧見了來人,立馬走上前來。
“周兄,你怎來了?”
周啟沒回答他,反而問道:“新月女皇人呢?”
只見柳司辰往南山方向指了把,說道:“西莒國素有傳統,災難發生當任女皇便要在災地祈福,這會同着國師們上山呢。”
周啟:???
他簡直是滿頭問號。
瞪了柳司辰一眼,怒道:“這胡鬧嗎?你不攔着?”
說完,便立馬朝南山而去,大劉和諸方本也想跟來,卻被他給打發了下來:“在這獃著!”
南山之上,有一條小路還可通往。
只是剛下了大雨,道路皆是泥濘,非常難行。
周啟也並不是一個人過來的,大劉和諸方這次怎麼都不聽他的話,而柳司辰也意識到不對,都跟了過來,另外還有一隊的女兵護送他們上前,耗盡了半天的時間,總算能看見山頂上祈福的那些人了。
山頂處地勢稍稍平坦,設置了祭壇神台。
新月女皇被他們西莒的一些高等女官圍在中間,進行祭祀祈福。
她跪拜在地雙手交叉,非常虔誠。
那位三十多歲的國師在嘴裏念叨着什麼,往她身上撒了些涼白開。
周啟頓感無語,這簡直就是在拿人命鬧着玩!
而且還是在拿他們女皇的命鬧着玩!
作為一個現代人,哪裏會信什麼祈福之說?
他二話不說便想過去把人帶走,卻被面前一男子給攔了下來。
“我當是誰?原來是不久前京城赫赫有名的周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