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楊堅輔政
劉昉把任命楊堅為輔政的詔書帶到顏之儀身邊,顏之儀還在等待,結果看見這任命詔書,他指着劉昉責罵道
“劉昉!你怎麼能做這種無父無君的舉動?現在能當輔政的人,只有趙王宇文招!他年紀最大,功勛最多,你們這麼做,怎麼對得起先帝給你們的恩惠?這樣的詔書,我不能簽字,這樣實在是對不起先帝的在天之靈!”
劉昉也不想危難顏之儀,畢竟當了這麼多年的同僚,也實在是理解顏之儀的心情,不過,既然大家已經決定了由楊堅來擔任輔政,那麼,顏之儀必須簽字,既然逼迫顏之儀簽字不可以,那就乾脆找人代簽吧。
“那麼,顏大人,我們大家也不會為難你什麼。只是,隨公輔政,已經是定局!望你好自為之!”
說罷,劉昉找人冒充顏之儀給輔政詔書籤字了。
楊堅輔政后,他召來支持他的御正下大夫李德林,問
“李德林,鄭譯想當大司馬,劉昉想當小冢宰,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李德林對楊堅說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隨公您應當成為大丞相,得到假黃鉞,都督中外諸軍事!如果您不這麼做的話,難以使眾人誠服,等到天元皇帝喪事結束,就立刻這麼做!”
楊堅道
“嗯,好啊!我早就有這種想法了!李德林,你說得好啊!”
宇文贇的喪事結束后,楊堅立刻把正陽宮改為了自己的丞相府,並且通知在朝的文武百官,全部來到丞相府,面見自己。
楊堅對掌管禁軍的武將盧賁說
“你帶一批禁軍部署在東宮還有丞相府附近,如果有公卿大臣不答應我的要求,你就讓他們一定要答應我的要求!知道了嗎?”
盧賁“是!”
楊堅又說
“快,召內史下大夫高熲來,他可真是個聰明人啊,我關注他很久了。”
高熲來到丞相府,楊堅對他說
“高熲,你有張良、蕭何的才能啊!你願不願意輔佐我辦大事啊?”
高熲哈哈笑了起來
“我,當然願意聽從隨公的調遣!”
楊堅又嘆氣道
“唉,可惜啊,高熲,如果失敗了的話,你我將要面臨滅族之禍了。”
高熲作揖,道
“楊公,這話不興講!我願意聽從楊公調遣,就算是失敗了,我也不怕遭到滅族之禍!不論成敗!生死不負!”
楊堅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好!高熲,你就擔任丞相府司錄,做我的左膀右臂吧!”
群臣百官也來到了丞相府,此時圍在東宮和丞相府的禁軍越來越多了,群臣百官們很是擔憂,楊堅究竟會對他們做出什麼手段?
楊堅對這些官員說
“想要謀取榮華富貴的人,請你們跟着我吧!”
說罷,楊堅來到了正陽宮正門,公卿們開始商量起來
“哎喲,該不該跟着隨公呢?”
“算了,咱們現在,可真是寄人籬下啊!如果不跟着隨公,我們也就走到盡頭了!還是跟着隨公吧!”
左右權衡利弊后,許多官員跟到了楊堅背後
“我們願意追隨隨公!”
“我也願意!我也願意!”
楊堅便帶着這些官員一路往東宮走,留在正陽宮內的公卿百官越來越少,盧賁便揮揮手,許多身披盔甲手持長矛的禁軍走了進來,這些達官顯貴們也不得不支持楊堅了。
官員們跟着楊堅來到了東宮宮門,禁軍並不知道包圍東宮是楊堅下的命令,便攔截起來
“閣下!您不能進去!”
楊堅問
“我是隨公!難道不能進去嗎?”
禁軍說
“不行!這是我們禁軍的職責!”
盧賁急忙騎馬來到楊堅身邊,他下馬,對禁軍責罵道
“他是隨公!你們這群不長眼的東西!快讓開!”
禁軍仍舊不答應,說
“盧將軍,可是...如果這樣的話,是不是不合規矩呀?”
盧賁怒目圓睜,他責罵道
“什麼狗屁的不合規矩?隨公如今是大丞相了,還有什麼不合規矩的地方了嗎?快讓他進去!”
禁軍“是!”
楊堅帶兵進入了東宮,這意味着他正式成為了北周帝國最高的掌權人。儘管他並不是皇帝,但是皇帝宇文闡年幼,又是皇太后楊皇后的岳父,其威望無人能比。
楊堅還是不放心,他又召來了當年給宇文護、宇文邕、宇文贇測試天象的庾季才,他問庾季才
“我現在已經得到了輔佐幼主的重任,你看看就天時還有人和來說,我怎麼樣啊?”
庾季才說
“天象是很精妙的事情,一時半會看不出來什麼。我只能從人事這方面來預料了,我覺得...天命已定。就算是天命對您不利,您...呃...您難道還能效法堯舜時代的許由,逃亡箕山,洗耳於潁水,而拱手讓出這個天下嗎?”
楊堅如此一聽,他沉默了一會兒,便道
“看來,如今的形勢,也確實像你說的那樣了。”
楊堅又看了一眼獨孤伽羅,獨孤伽羅說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那麼,你一定要認真做下去!你看看我的頭,當初,先帝要殺你女兒,我可也是過去磕傷了腦袋的!你可不能負了我啊!”
楊堅說
“想要統一天下,還得把尉遲迥解決掉,他是相州總管,有十幾萬的兵馬。我現在派他的兒子尉遲惇去召他回來,同時任命韋孝寬擔任相州總管。再任命小司徒叱列長義為相州刺史,韋孝寬再跟上去,如此甚為妥當。”
高熲來到了韋孝寬家中,對韋孝寬說
“勛公,韋老將軍!祝您高升啊!”
韋孝寬搓搓手,問
“我高升了?我都七十了,還怎麼高升呢?”
高熲對韋孝寬說
“您現在是相州總管了!隨公說您為國家辛苦操勞半輩子,卻掛了個勛州刺史的身份幾十年,國家對你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宇文氏幾十年都把您當成外人提防!您難道不感到憤怒嗎?”
韋孝寬笑道
“哼哼,高熲!想要謀家,先要謀身;想要謀國,先要謀家!人是不能太有權力慾望的!否則只會害了自己。”
高熲又說
“確實如此,可是,勛公難道不想為當年趙國公還有為其殉葬的將領劉飛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