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秦淮河畔

第三十五章 秦淮河畔

玄女道的素女心經可不止吸人氣運,他其中真正深奧的,還有陰陽互補之術。

吳暮兮閉關的收穫,就是對互補之術的參悟。

他為相公講解道:“陰陽之道乃大道,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採補就能概括的。

我此次所領悟的,就是對陰陽相生互化的運用。

你想不想嘗試一下?”

“當然。”

陳澈藉由太極相生的原理,大概就能猜測出吳暮兮在素女心經中參悟到了什麼。無非就是彼之陰元,蘊我之陽,我之陽液,補彼之陰。

在實踐中,二人魂飛天外,但體內本命法源,卻是互相交合,玉山君見此,驚道:“什麼情況,法源居然有壯大的趨勢?”

接着又是縮小,好似呼吸一般,陳澈的江河法源膨脹收縮,彷彿有了生命。而吳暮兮的月海法源,也在呼應着,產生着相反,卻相同的變化。

直至巔峰,二人長舒一口濁氣,紛紛躺下。

“怎麼樣?這次的表現不錯吧?”

陳澈不忘炫耀,但吳暮兮卻道:“還得依靠我的陰陽互補之術,不然你哪有這實力。”

陳澈假裝聽不見,就當是誇獎了,他問道:“玉山君說,我的法源在剛才運動的過程中更加精純了,這是什麼情況?”

早在吳暮兮表明玄女道身份的時候,陳澈就告訴了他玉山君的存在,吳暮兮想了想,回道:“據素女心經記載,這是在凈化我們常年使用天材地寶的雜質,對修行有好處,你無需擔心。”

“嗯!”

陳澈點了點頭,食髓知味的他還想繼續探討陰陽之道,畢竟這也意味着修行,但這時門外卻傳來的了陳伯的呼喊。

“少爺,少爺?”

“什麼事?”

陳澈沒起身,吳暮兮也再次拉起被子遮擋果果。

“少爺,謝家僕從送來請柬,說是謝元貞邀請你去秦淮河畔,秦船之上,共參要事。”

秦船,也就是性感妖妃秦蘭蘭的樓船,陳澈跟他們也沒太多交際啊,“找我幹什麼?”

“去秦淮河畔能幹什麼,除了聽曲,不就那些事!”

吳暮兮好像吃味了,畢竟兩人才剛貼身探討了場功法的優劣。現在被窩剛熱,不待溫存就要離開,還是去秦淮河這種地方,吳暮兮沒發飆,就很給面子了。

陳澈表態道:“給我推了,我現在沒空。”

“是!”

陳伯見大白天房門緊閉,一眼就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了。心照不宣,但也露出笑臉,“老爺這下放心了,二少爺總算是拿下這吳家小娘子了啊!”

他的自言自語房中二人自然不知,陳澈道:“這樣可以了吧,娘子?”

“你還很懂女人啊?”

“不是久久無法得夫人你的歡心,這才學了幾手的嗎!”

“喲,哪學的?”

這事就不能深入探討,陳澈還是段位太低了,他也不打算解釋,而是再次掀開被子,正要讓其閉嘴時,陳伯無奈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少爺,謝家僕從說,這次一定要請你去一趟秦淮河,他們是真的有要事相商。

也讓少爺放心,這次沒什麼節目,只是單純的吃個飯,探討下江南世家門閥的未來,以及我們這些本地世家對大景的看法。”

陳澈聽了,沒做聲,而是將決定權交給吳暮兮,“夫人你看,這該怎麼辦,我全聽你的。”他表現的很乖。

吳暮兮見此,氣也消了,她可不是那些無理取鬧的女人,“居然真的有事情,那你就去吧,問我幹啥!”

陳澈卻沒掉以輕心,“真讓我去?”

“不然了,難道你去談關係家族的事情,我還阻止不成?

我也是餘杭吳氏出身的,對於你們這些世家少爺,我懂得很。逢場作戲我沒意見,就算是你將人領回家來,我也不會阻難。

但如果真有第三人進了家門,我倆卻不會再是現在這樣子了。”

吳暮兮將自己的底線說了出來,也算是提前打個預防針吧,世家少爺就沒不偷腥的,但領不領回家,這是她的紅線。

吳暮兮無法阻止這個時代對於三妻四妾的習以為常,但她卻可以潔身自好,‘居然你領了人回來,那就你們過,姑奶奶不奉陪。’

陳澈見此,這怎麼行?

“夫人的美貌,怎麼可能是那些庸脂俗粉能夠匹及的?

我又怎麼會眼瞎至此了!

夫人放心,你相公一定潔身自好,不染塵埃於身。”

陳澈眼睛確實沒瞎,他可不像某人,不知妻美可以形容很多人,但他絕對不會犯這錯誤。

抓了一把果果,陳澈道:“我先去了,夫人再躺會,等我回來。”

走時不忘親了一口,但吳暮兮卻呆住了。

“我這是被調戲了?”

……

秦淮河是長江的一處支流,位於金陵皇城的西南方向,離金陵陳府蠻近的。

因為地處江南,水脈豐富,陳澈沒騎他心愛的小龍駒,而是乘船出行,陳伯相隨道:“少爺不怕少夫人吃醋?”

他可是等了好一會,陳澈才出來,“你放心吧,這個家我說了算,給他臉了那小娘皮,還敢吃醋?”

“但我剛才聽到的怎麼不是這些?”

“你都聽到了?”

陳澈一愣,陳伯可不是陳氏的雜役,他的身份陳澈雖然不清,但就陳師聞客氣的態度,陳澈也明白,陳伯就不是常人。

“陳伯您什麼修為啊?

怎麼隔着個門,那麼遠的距離,您都能知道我們的聊天內容?”

陳伯笑了笑,沒說,他只道:“保護你綽綽有餘。”

好吧!

討了沒趣的陳澈又看向謝氏僕從,問道:“你家少爺找我什麼事?”

“這小人就不知道了,少爺說此事乃機密,不是我等下人能參與的。”

四處碰壁的陳澈無奈,只能靠於船檐,打發著無聊的時光。

而且路程也不遠,沒一會,前方就數船零落,拱衛着中間大型樓船,還沒等陳澈的座駕靠近,就有人划小舟過來道:“是陳公子?”

“沒錯!”謝氏小僕遞上銘牌,這才得以放行。

“管的挺嚴啊!”

“此次談事重要,必須得嚴啊!”

謝元貞一臉笑意的迎了上來,拱手道:“陳公子,就差你一人了。”

“家中有事,來晚了些,謝兄莫怪!”

“哪裏!”

聚會是王謝兩家主辦的,自然沒什麼打臉裝逼的環節,而且他們此次談論的事情很重要,也不容許有人在此挑撥。

進了船內,天沒暗燈籠就已經點起來了,其中侍女穿行引導,有端着糕點的,有為客人斟酒的。

陳澈奇怪道:“什麼事情這麼重要,這隻要在江南排的上號的公子少爺,都被謝兄請來了?”

謝元貞帶他來到最前,旁邊是早到的劉彬,以及對面坐着和其他客人有說有笑的王熙文。

謝元貞直入主題道:“司馬維不知從何處弄回龍馬的事,諸位應該知道了吧?”

眾人異口同聲,“知道!”

謝元貞指了指陳澈,道:“小道消息,據說此次與司馬維同行的,就是錢塘陳氏的二公子,陳澈。”

陳澈不明白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但居然點到他,他也只得抱拳回應眾人的注目。

“我此次請陳兄前來,就是想要了解一下,司馬氏的龍馬,是如何弄來的。”

“北海雄鷹家族!”陳澈也沒什麼好隱瞞。

“那不知,陳兄知不知道該如何從雄鷹家族換得龍馬?”

這就是謝元貞與在場所以世家的目的,因為那萬騎龍馬雖不多,但已經可以將皇室道兵的主力給武裝起來了。

這給了各個世家緊迫感。

陳澈與司馬維離開金陵了有一段時間,所以他不知道,現在的金陵,因為那一次北伐的失敗,司馬氏權威大跌,各世家也感覺自己說話更有分量了。

現在皇室得了龍馬,局勢對調,他們怎麼能忍。

而陳澈對於謝元貞的問話,卻沒正面回答,而是問道:“怎麼,謝公子也對龍馬有意?”

“所以人都對龍馬有意。”

他再次將眾人拉上戰船,但也不會將陳澈逼走,而是上前一攬肩膀道:“陳兄你應該知道,皇室得了龍馬,必然又會再提北征之議。

上次的死傷還不夠嗎?

雖然大部分死的都是皇室道兵,但我們各家的部曲已經怨聲載道了,不願再面對那滅世天火了。

我們需要力量,需要權力,你知道嗎?

只有如此,我們才能有話語權,才能反對正元帝的北伐提議。”

原來是被嚇破了膽,陳澈明白了,“你們需要龍馬,是為了不讓皇室再次做大?”

“不錯。”

王謝兩家無意皇位,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他們也不願意司馬氏做大,這會讓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江南再次生靈塗炭的。

習慣了安逸生活的王謝兩家,不願再挑起戰爭。

陳澈理解他們,但是不挑起戰爭,對面的衛國就過不了江了嗎?

這實施掩耳盜鈴,鴕鳥思維,陳澈義正言辭道:“只有打敗北宮拓,還都洛陽,一統天下,才是唯一的出路。

你們如此追求安逸,敵人會給你們安逸嗎?”

剛開始陳澈還以為他們是想要龍馬武裝自己了,現在陳澈很失望,“看來,我們這些世家是被載真禿驢嚇破了膽啊!

連正面敵人的勇氣都沒有,當時又為何要擁帝正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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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景皇朝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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