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大少 第七十六章 去中南海(上)T
běi精的深秋沒多少寒意,清爽,不冷不熱,常住běi精的人便喜歡深秋和初chun兩個時段,沒夏天的悶熱,沒冬天的寒冷,皇城根兒下土生土長的葉崢嶸也不例外,駐足宏偉宮闕前人流如織燈火輝煌的廣場,那雙能挑動多情少女心弦顫抖的深邃眸子凝望遠方的漢白玉英雄紀念碑1。
與他並肩而立的燕家男人有九個長輩的英靈凝結那塊方碑之上,依然難逃家族被顛覆的坎坷命運,西南巨變、燕系崩塌牽扯太多人,這便是政治的殘酷和無情,古往今來每一次洗牌都充斥不見血的殺機。
殺機無聲卻觸目驚心!
“大伯下去了,舅舅被雙開充其量也就秦城監獄安度晚年的命。”身材偉岸絲毫不輸葉崢嶸的燕東來面無表情道,語氣莫然,彷彿述說與自己無關的事兒,實際上多年前他已料到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只是提及舅舅時眼底閃過不為人察覺的厭惡,顯然對曾主政西南重鎮chongqing的舅舅沒好感。
葉崢嶸撇臉瞅了瞅昔ri的冤家對頭,幽幽開口:“咱倆不打不相識,金三角那次以後我就把你當朋友了,我回國這段ri子聽老黎說蹦躂出不少兔崽子想藉機落井下石跟你算舊賬,不過……得先過我葉崢嶸這關。”
葉崢嶸說完意味深長微笑,燕東來稍微錯愕,旋即自嘲苦笑,原來身邊這傢伙猜到自己的來意,從未欽佩過同齡人的燕家男人頃刻間心悅誠服。
“走,去后海,我一幫狐朋狗友正等我呢,你順便跟着解解悶,西南的事兒由我引起也由我收場。”葉崢嶸拍着燕東來的肩膀笑了笑,轉身走向長安街,留給燕東來一個霸氣十足的背影1。
敗給這個男人不丟人!
心生感慨的燕東來默默跟上。
běi精晚高峰,每條主幹道堵車場景堪稱壯觀,好在葉崢嶸燕東來乘地鐵趕到尚未熱鬧起來的后海這片兒,后海,běi精夜生活的縮影,酒吧夜店的火爆使另一個行業沾光不少,美容美髮,每晚十點后,大批湧入酒吧街的女人並不直奔酒吧,而是先去美容美髮店補妝化妝做頭髮。
古代,女為悅己者容。
如今,不僅於此,外貌已被女人視為自身最大的資本。
葉崢嶸這伙兒běi精大少們扎堆兒多年的聚點自然非比尋常,哪怕時間仍早,門前車位已停了十幾輛或價格嚇人或牌照嚇人的車子,搞得普通路人敬而遠之、頻頻回眸,似乎這家酒吧的門檻是他們這輩子難以跨越的巨大鴻溝。
葉崢嶸帶着燕東來走入經常光顧的老地方,前廳迎客的經理忙點頭哈腰接待,並示意負責入口安檢的保安趕緊閃開,這廝雖不清楚葉大少的底,但近些年這彪悍青年在這家酒吧演繹的一系列傳奇事迹已使他深深明白,人家牛的很!
“葉子,這兒呢!”
酒吧內高出地面能直視小舞台的一處沙發卡座傳來周波破鑼似的呼喊,邁入而立之年已是准爸爸的葉崢嶸笑呵呵走向狐朋狗友們,渾身散發年少輕狂歲月時所沒有的成熟猛男氣息,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要氣質有氣質,這樣的男人足以秒殺酒吧內所有物色獵物的寂寞女人,後邊再跟個氣場不遜色葉崢嶸多少的燕東來,兩人一前一後穿行昏暗燈光中屬實引人注目。
高出地面三個台階的沙發卡座,坐着可以直視舞台dj台,站着可以看清全場各個角落,是物色美女的絕佳位置,黎援朝、周波、李磊、上海大少肖明先後起身,老黎招呼葉崢嶸同時手拿價值不菲的洋酒往空杯子裏可勁兒倒,不花錢似的,周波則揪扯葉崢嶸坐自己身邊迫不及待嘮叨在蘭州軍區醫院遇見個超正點的妞兒,正點到泡妞老手周大少都不知該如何下手的驚人地步1。
葉崢嶸瞅着周波的誇張表情和手勢,啞然失笑,六人聚一塊兒,氣氛瞬間熱烈,燕東來出現並未使黎援朝他們反感,葉子當朋友的人,他們同樣視為朋友,且深深佩服葉子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氣魄。
年齡最長混社會時間最長的黎援朝自認沒葉子的胸襟。
六人喝酒聊天,時不時爆發暢笑聲,燕東來很融入這小圈子,暫時拋卻煩惱,頻頻舉杯。
酒吧越來越喧鬧,人越來越多,緊鄰葉崢嶸他們有着高昂保底消費的沙發卡座也被一群光鮮亮麗的年輕男女佔據,幾個牛逼哄哄顧盼左右的男人自然入不了葉崢嶸他們法眼,倒是其中一個相貌甜美的高挑美女引起這幫牲口的留意,被běi精幾個頂尖大少注意並非因為女孩很美,是她身份特殊。
央視的當家花旦之一。
曾經上海電視台台花。
與畢姥爺劉永合作主持多檔綜藝娛樂節目的名女人。
頭上頂一串璀璨光環的漂亮女人,葉崢嶸黎援朝等人當然認識,不過這位零八年正式進入央視,對běi精紈絝圈子僅知皮毛的王大美女不識葉崢嶸這幫背景通天的鳥人,只輕描淡寫掃了幾人一眼便不着痕迹收回視線,每天向她行注目禮的男人太多太多,她已麻木,甚至有些厭惡。
“張少得一會兒呢,咱們先喝幾杯熱熱身。”貌似王大美女男伴的儒雅青年喚來服務生煞有介事點單,時不時詢問王美女意見,從這廝的熱切眼神和做作的紳士姿態看得出來他尚未拿下身邊不知多少男人惦記的尤物。
兩伙人隔着半人高的玻璃隔牆喝酒聊天,你高傲張狂吹牛逼也好,我洒脫不羈玩深沉也罷,本該互不打擾,誰知王美女身邊的儒雅青年灌下幾杯酒後話鋒一轉道:“思坤的老頭子調入běi精任市府一把手,咱們有思坤遮風擋雨,以後就是běi精城年青一輩兒里的翹楚,誰敢不服1。”
“西南事件后思坤的老頭子仕途的確一片光明,běi精市府一把手的政治前途並不遜色上海市府一把手,未來十年最不濟弄個國副噹噹,運氣好點躋身黨和國家領導人的行列也大有可能,不過嘛……咱們這幫外來戶還是低調點好,běi精,紅三代紅四代最集中的地兒,別鋒芒太露得罪了人。”儒雅青年對面臉頰略顯消瘦的平頭男淡笑道,顯露一絲比同伴們更沉穩的氣質。
“屁!能得罪哪個?běi精城葉崢嶸黎援朝那幫龜兒子被傳的邪乎,來běi精這段ri子聽的耳朵要磨起繭子嘍,看看這次換屆,四總部七大戰區二十四個集團軍,葉系的人不都被整下去了?老葉家眼看莫搞頭了,那個啥子葉崢嶸也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儒雅青年另一個貌似彪悍的魁梧同伴操着口四川話大大咧咧反駁。
儒雅青年微笑點頭。
妝容精緻的央視美女王冠卻察覺身邊男人從容點頭同時雙眸隱含不安,速環視周圍,彷彿害怕什麼,與此同時她不經意的一瞥正巧瞧見相鄰卡座一個俊美如妖的青年懶洋洋看過來,泛起冷笑的妖異俊面滿含不屑。
這人……正是李磊。
四總部七大軍區二十四個集團軍,葉系的老人似乎被清洗乾淨,可上來的新人半數打着葉系烙印,葉家依舊如ri中天!
李磊僅僅冷笑一下,葉崢嶸八風不動坦然自若,他也懶得跟幾個霧裏看花瞧不清běi精城水多深的三流公子哥計較,恰在此時一人橫穿人頭涌動的喧鬧場地,徑直走向這邊,與葉崢嶸他們相鄰這夥人紛紛起身。
真應了一句話1。
大人物往往最後一個來。
而當燕東來瞧清楚來人時,握着玻璃酒杯的手猛然收縮,堅實的酒杯瞬間碎裂成渣,這人叫陳思坤,他認識,陳思坤父親是他舅舅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最終卻在“西南事件”中臨陣倒戈,使紮根西南抗衡zhong央數十年的燕家分崩離析。
“呦,巧啊東來。”皮相談不上帥但氣場不弱的陳思坤並未走向起身相迎的同伴們,緩步接近葉崢嶸他們,冷笑着環視燕東來和其它五個陌生老爺們,老燕家樹倒猢猻散,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今兒還和燕東來稱兄道弟喝酒的這些人能有什麼厲害人物?
陳思坤嘴角噙笑,昔ri他像條狗屈服燕東來腳下,那時就琢磨何年何月兩人的位置能調過來,能把高傲的燕大少踩腳下,如今終於等到了,他居高臨下藐視在座七人,毫不掩飾如俯視螻蟻般那種高傲,得意道:“東來你這架勢……想動手收拾我?來啊,是我家老頭兒賣了你們家,是我整了一大堆黑材料想送你進秦城監獄,我今天不動彈,讓你出氣,你要是媽生的趕緊動手。”
挑釁,**裸的挑釁。
燕東來仰臉怒視陳思坤,攥了些玻璃渣子的拳頭青經暴起。
動不動手?燕東來有生以來第一回面對曾被自己死死踩腳下的王八蛋遲疑,不是不敢動手,怕給葉崢嶸添麻煩。
蓬!
燕東來遲疑之際,周波驟然出手,一酒瓶子拍陳思坤腦門上,把毫無防備的陳思坤拍的向後跌去,全場氣氛瞬間凝滯。
ps:久違的更新,蛇年了,俺也該露頭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