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交手
強大的氣勢讓文生感覺察覺不妙，剛準備飛身閃開，卻一頭撞在的堅硬之處，抬頭一看，面前赫然出現一座白骨形成的牆壁，然後砰砰的幾聲，頭上腳下以及身後均是出現同樣的骨牆，眨眼間形成了一座牢籠。
“瞬發，凝神後期！”文生心底再驚，在他印象中只有林潔雨才達到了這個境界！心裏充斥着一點無力，同時也明白了當初紅袖那句話的意思，因為自從離開清溪宗開始，凡是在城鎮等地他都算得上修為不錯，然而在外面遇到的敵人卻連同境界的都沒有。
但即便這樣，文生也沒有放棄，經歷了年幼時的追殺，以及曾經宣平城東密林的事變，他明白一但自己沉淪，才是真的沒有機會了。大腦飛速運轉，執生劍定住了夢九，手中只有泗陽劍，劍招十三式中也基本都是攻伐手段。
攻伐？對！文生突然想到劍訣中的一句話:最好的防守便是攻擊！既然你能持續增加收縮牢籠，那麼就一定是需要控制的，這樣一來若是本身同時受到攻擊會怎麼樣？加上手中還有非常適合突襲的巨靈印，所以，只需要能破出一個極小的缺口就有機會。
於是，文生身體向後半蹲蓄力再猛然爆發，泗陽劍寬闊的劍身瞬間變得如同細小鋼針一般，刺透了身前的骨牆，儘管只有劍尖那一點點空隙，但也足夠了。
鬼楠這邊也並沒有鬆懈，數次交手已經明白文生雖然境界不到，但是實力卻足以和凝神境初期的修士媲美，保不齊還有什麼手段，所以在看到文生一系列動作的時候嘴角揚起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弧度。
也就在這時，鬼楠的身後驀然出現了變大后的巨靈印，呈四十五度角以極快的速度瞬間覆蓋而下，掀起大片塵土，連地面都晃動了兩下。
“成功了！”文生周身壓力一松，立馬劈出幾道強烈的劍氣轟開牢籠。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回神，就發現了骨牆后的鬼楠！僅僅一尺的距離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那把幻化的骨刃已然臨身！
咔
鏡子碎裂的聲音響起，骨刃終究沒有落下來，而是如同灰飛般散去，包括鬼楠整個人也在消散，眼中還透露着些許意外。
……
“喂，小文子！”
伴隨着女子的聲音，文生眼前的景象出現奇特的變化，一會兒是戰鬥的場景，一會兒是義莊的場景，模糊之下兩幅不同的畫面開始重合，等到再次清晰的時候四周已經毫無戰鬥的痕迹了，也沒有夢九和鬼楠的身影，就連那些被破壞掉的棺木都是完好無損的，甚至執生劍都沒有出鞘。
搖了搖頭，文生看到了面前的紅袖，又看了看眼前的一切，還是他剛走進義莊的樣子，什麼都沒有改變！自己也就一直站在這裏，但是體內靈力的消耗還有精力上的疲憊卻是實實在在的！
“紅袖？你怎麼來了，這是……”文生驚呼。
“哼，我再不來有些人就該從此世間消失了。”紅袖撇了撇嘴。
文生捏了捏腦袋，還有點沒緩過來:“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在跟人戰鬥。”
紅袖一揮手，先前與文生說話的那個獨眼老人被扔在了地上“你是不是和這個老頭兒說過話？
文生看了一眼變成木頭樣子的老頭兒，然後點點頭。
“那就對了，這裏其實是個陣法，這傀儡就是節點，當你接話的時候就會不自覺被拉進意識界空間，後面你所經歷的看到的都不是現實中的了。”紅袖拍了拍手說道。
“意識界空間？幻境嗎？”文生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紅袖搖了搖頭:“是介於幻境與現實之間的特殊場域，你在裏面所以經歷的一切會以結果的形式同步到自身，如果你在裏面被殺了，那你就會直接死亡而不會留下其他痕迹。”
文生很是驚訝，這不就是陳家那兩個人的徵兆嗎？但又問出了新的疑惑:“那這樣的話豈不是只要布下陣法就等於無敵了？還可以殺人於無形？”
紅袖伸了伸懶腰:“你想屁吃呢，這個場域最早開發出來只是用以輔助修行的，除了開啟困難之外還有兩大限制，一是對普通人無用，因為他們沒有靈識，二是對修為高於陣法主持者的人無用，結界會自行崩潰。”
文生恍然，原來這東西實戰性不高啊，不過用來掩蓋痕迹還是可以的，只是……單純為了殺一個低境界的修士完全沒必要大費周章。
“而且，你遇到這個只能說是個垃圾，一點效果都沒有。”紅袖補了一句。
文生不禁汗顏，人家口中的垃圾剛才卻差點讓自己交代在這裏，於是也不接話，直接服下丹藥開始調整傷勢，片刻之後才算完全恢復。便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回去找你不在，陳家那個小子說的，就過來看看，他們好像也正在……小心！”紅袖開始還很隨意的說道，卻突然提着文生瞬間移動出了幾丈距離。而就在他們原本的位置驟然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痕，一把長達數米的骨刃自下而上飛出。
“嘿嘿，這姑娘的反應挺快啊”黑夜裏有聲音傳來，隨後出現一個黑衣人和一個帶着白骨面具的人，正是夢九和鬼楠。
“是你們？”文生眼神一凝，沒想到兩個人的真身竟然出現了，而且感覺上比在意識界裏面的修為還要高。
“臭小子，你以為你逃得了嗎？哈哈哈哈”夢九依然是那不男不女的聲音。
“夢九，廢話少說，我來拖住這姑娘，你抓緊擒了那小子。”鬼楠語氣陰冷。
說罷兩人便同時發起了進攻。鬼楠直接幻化出數根骨鏈襲像紅袖，而夢九也是身化黑氣遊走於無形。
“一個剛進凝神初期，一個後期大圓滿，你自己小心，我這個狀態下需要一點時間才能解決。”紅袖說完也是飛身與骨鏈斗在了一起。
文生明白紅袖的意思，她帶着隱藏身份的棲雲鏈，此時能發揮的實力與鬼楠相差無幾，但畢竟境界差距擺在那裏，輸是肯定不會輸的。於是看了看那逐漸遊走而來的黑氣，心中念到:這次誰擒誰還不一定呢！
夢九的能力文生已經有一定的了解，之前因為在陣法中靈識被壓制所以導致十分被動，而如今在外界的話，還真不一定。尤其是與王家老祖一戰後，他對勢的理解更是上了一個台階！
當下靈識散開，拔出執生劍，分別朝着不同的角落釋放出幾道強烈的劍氣與那黑氣接觸，而每一道劍氣都會給文生傳遞一些細微的感知，多數都是稍微對抗便煙消雲散，唯獨有一道明顯有對抗之感。
“找到你了！劍穿天地！”文生嘴角微翹，左手猛擊地面帶起大片塵土，然後身體迴旋無數劍氣釋放的同時執生劍脫手而出，化作一道劍芒隱於其中，這是文生從劍訣中領悟出的神通:劍穿天地。殺傷力極強而且不易發覺的一招。
咻，只見白光閃過，執生劍瞬間就擊中了那道黑氣並將其徹底穿透，伴着女性夢九的聲音傳出，明顯已經受傷。
“小九！”夜空中又一團黑氣憑空出現把那潰散的黑氣盡數吸收，而後重新化成了人形。
收回執生劍，文生驚訝的發現，這個夢九好像原來還真的是兩個人，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修成了一體。
“你該死！”夢九男性聲音惡狠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