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寫輪眼(三十五)
忍者是因力量而興起的特別階級,不論是站在頂層的影,還是站在底層的下忍,亦或者是遊離在外的流浪忍者,如果沒有找到機會下崗再就業,下場從來都不怎麼好。
但是忍者確是很多人都嚮往的職業,不僅因為忍者作為守護國家的戰力,戰死可以視為英雄,而且平時津貼豐厚。
最重要的是,沒有門路和本錢經商,成為不了商人,沒有一門傳承的手藝,沒辦法成為匠人,沒有機會讀書學習,根本沒有平民從政的機會,甚至沒有土地的人,連種地都做不到,只能流浪。
只有忍者,有天賦就能有機會改變自己家族永遠重地的命運,或許是基因突變的存在,天賦並不絕對鍾愛某個家族。
成為忍者雖說需要在賭桌上壓下自己的性命,但是普通人連上賭桌的資格都沒有。
日輪施展陽遁生命歸還收束自己腹部的傷口,因為是較小的骨彈,所以還在可控範圍之內。
至於臟器的損傷則並沒有出現,因為日輪最終還是偏轉了身體,讓骨彈從自己的臟器邊緣,肋骨縫之間穿了過去。
傷口基本上已經沒有大礙,但是還有絲絲瘀血正在從傷口處流出。
麻煩的人都被解決后,正在檢查身體傷勢的日輪感覺到了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查克拉接近。
距離已經成為“牙籤肉”的各個忍者們數百米的廢墟處,一個身穿白色紗裙的紅髮女郎緩緩走來,她的頭上還戴着一頂藍色遮陽帽,帽沿下拉,遮住半邊臉頰,看起來像是過來度假。
看到這個人的裝扮后,日輪忽然想到,這個人是不是根本就是來度假的。
“這裏可不是敘舊的好地方”
日輪繼續壓榨白絕細胞和初代細胞,用來凝聚查克拉,他忽然發現這兩樣東西還挺好用的。
即便是曾經的熟人,確立雙方分屬不同陣營,會發生什麼,就不好說了。
“你是要留下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直接帶那個白頭髮的小鬼離開,還是要來和我做過一場,被我留在這裏”
淡淡的殺意籠罩着紅髮女人,但對方只是掀開帽沿,露出的雙眼中只有恬淡和明澈。
“做一場倒也沒有問題,原本我們的任務只是給村子帶回一些優秀的血繼限界,沒想到遇到了你,這孩子…雖然腦袋有些問題,但我能看出來,她其實特別喜歡(想殺)你”
“你是認真的嗎”
日輪指着自己的胸腹部位,其中一處最新的傷口還流着血。
“她的腦袋有問題”
日輪沒有反駁,對於可能在很小的時候經歷顱骨骨折的人來說,腦子會出問題也並不讓人意外。
知道對方保留了一些內容,比如自己最一開始挨的那兩下,絕對是有計劃的暗殺。而策劃這場暗殺的人,十有八九已經被宇智波正一悄悄幹掉了。
但兩人心照不宣,都沒有說出口,有些時候,除非混成“影”,否則就沒有話語權,更不用說作為外來者了。
“你現在是霧隱的忍者吧,忍者就這麼透露自己的任務信息真的好嗎?”
因為剛剛的一場戰鬥,留下了大片的骨林,骨林的陰影下,中兩人隔着十幾步的距離各自坐在不知名忍者的屍體上,就彷彿身處殘酷又不同世界的兩個人。
“和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相比,根本無所謂,不,應該說和你正在做的事情想必,算不上什麼”
日輪此時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在他看來,自己剛剛不過是在正當防衛,不能因為自己沒死就判防衛過當吧。
而且,接下來也只不過想辦法……消除麻煩而已。
“說說招財,它應該有健康成長吧,我有點想見見它”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直到日輪背後一根三米高的“骨矛”之中,無聲無息探出了半個身子。
一柄鋒銳無比的骨刃,切斷了日輪的脖子。
“幹得漂亮”
時間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一個頂着綠色亂髮的忍者出現在日輪的“屍體”旁邊,他的臉上卻沒有喜悅的神情。
因為他有幾個同伴被風暴撕成了很多碎塊,而他們並沒有液化身體的能力。
“看來你說的沒錯啊,日向日輪果然是一個容易粗心大意的傢伙”
紅髮女人緩緩起身,她的腿上躺着一個染血的白髮少女,女人的動作牽動少女,讓少女皺眉。
“這樣真的好嗎,就這樣殺死這個男人”
“殺掉他,是我一直以來的心愿,不論任何手段,怎麼了,因為曾經友人的身份,後悔了?
如果是,我只能說抱歉了,當年的小隊中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如果不殺掉他,我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就是當初的畫面。
你能想像到我們包括上忍隊長在內的十個人,在森林的一處或坐或蹲或站,遇到了一個木葉下忍時的心情嗎。
隊長準備讓我練手,可誰也沒有想到一個下忍能藏着那種程度的力量。
看着前輩們一個個被捏碎腦袋,只有我,被這個傢伙放過了,理由是太弱了,根本沒有殺死的價值,這個傢伙當年也只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小鬼”
沉默了一陣,綠髮忍者轉身對着一個有着棕黑色長發,碧綠色眼瞳的男人單膝下跪,低下頭。
“多謝無月大人的幫助,那麼接下來,我們要去換賞金嗎”
五億巨款,不少了,但被稱作無月的男人卻搖了搖頭。
“那個宇智波正一還在這座島上,如果被纏上了,這次他絕對不會抱着玩鬧的心態和我們戰鬥,日向日輪的力量想必你們也看到了,一次活捉上百位忍者能力。
我們的目的已經達成,所以這次不要額外生事”
為了不面對宇智波的怒火,幾人無聲無息間消失不見,臨走之時,還帶走了地上的屍體。
然而就在幾人消失不久,日向日輪重新憑空出現,鞍馬流雲就站在他的身邊。
“所以你到底撈到了什麼好處才答應放他們離開”
“一些無聊的夢想”
…
宇智波正一出現在島嶼的一處保存完好的天然港口,他憑藉自己的面子(手裏的鐮刀)借來了能夠裝的下幾百號成年人的大型貨船。
“你不要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我告訴你們,絕對不可能!”
“身為木葉忍者卻盜竊破壞財物,這個島嶼上的一切損失,都必須由木葉賠償!”
不知從何處冒出來一個穿着白色西裝的商人,對着正一大聲喊道。
他似乎是這附近的一個管理員,認出了宇智波正一,因為在不久前,賭“宇智波正一”會輸,輸了兩千萬兩。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但也不是一個問題。
“我只是一個被張狂至極的人販賣到這個地方的一個血繼忍者而已,我的同伴為了救我,和將我買走的勢力發生了衝突,你們應該不想去解釋這裏為什麼會存在人口買賣吧”
但正一身前的人卻嗤笑一聲,對於其手中“傳”自戰國時代的鐮刀絲毫不以為意。
“從別國擄走忍者交易,什麼時候是違法的了?各個忍村不是經常這麼幹嗎?但你們在這個島上大肆破壞,可留下了不少的證據”
這確實是個問題,但這個問題,正一準備交給日輪去解決。
所以,這是一個問題,但不是他需要解決的問題,大不了造成這一切的日輪成為被通緝的叛忍,反正他的籠中鳥已經被自己解決了。
宇智波正一邁着輕快的步伐來到貨船之上,他要守護在這裏。
對他來說,想要做的都已經做到了,最重要的就是悄悄推自己的同伴一步,自己有可愛的侄子要照顧,可不能做“叛忍”那麼危險的事情。
“所以,只能犧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