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我真該死呀
魔法協會,歐美魔法界執牛耳者,總部在倫敦,是收藏最危險,最強大魔法器具的地方,也是魔法界唯一有資格頒發D之稱號的機構。
尤那·海渡,或者說是尤那·D·海渡,因其在時間魔法上無人可及的造詣,以及強大至極的魔力,被授予了D之稱號。此刻,海渡的表情像見了鬼一樣,瞪大雙眼,驚疑不定地看着前方,看着那個突然出現在高危物品收容室的人——魔法協會會長,被稱為歐洲笑柄的男人。
海渡驚疑的地方有二,一是剛才發生了時間倒流,有人竟然能倒流自己的時間。二是這個人居然是最近即將被趕下台的協會之主奧托會長。
在沒被倒流的時間裏,不久之後,海渡順利地盜出他的目標,離開了收容室,可這一切都被突然出現在這裏的會長逆轉了。
時間倒流,是時間魔法中的一種,關於時間魔法的起源眾說紛紜,有些人認為其誕生於魔法師強烈的執念,這種駭人聽聞的假說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相信,更多的人認為,時間魔法是天賜的禮物,有的魔法師生來就能施展時間魔法,人們根據這些天賜的神通逆向解析,發展出了時間魔法。
不管是哪種假說,有一點是共識,那就是時間魔法難學難精,當然,這個的前提是要拋除那些天賜神通,毫不費力就掌握時間類魔法的人。魔法界擁有時間魔法的魔法師數量很少,專修的就更少了。
可就算是如此晦澀難學的時間魔法,海渡也將其領悟到了別人教無可教,自己進無可進的地步,也因此獲得了D之稱號。
有些事就是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尤那·D·海渡在時間魔法上的造詣,已經不是內行了,而是肉行。是內行里的內行,權威中的權威,然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竟然被不以時間魔法見長的人倒流了時間而毫無反抗之力,這怎麼能不讓他毛骨悚然呢?
“東方有句古話說不問自取是為賊也,海渡,你也不想因為偷竊的事情丟掉秋穗小姐管家的工作吧?”
“會長大人什麼時候掌握了這麼高深的時間魔法的?真是深藏不露。”
“這算哪門子深藏不露啊,不過是熟能生巧罷了。”
“您真能說笑,不愧是歐洲最幽默的男人啊。”聞聽此言,海渡覺得自己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時間魔法是最高深,發動代價最大,最吃天賦的魔法,也是最不可能通過多次重複練習取得很高成就的魔法。
“現在看來,我們都小看會長您了,您這麼高深的魔法修為,當初怎麼會被那個少年算計。不不不,我們都上了您的當,恐怕那個少年根本就是您的合作夥伴,這樣一來,您不僅得到了一直想要的庫洛遺產,更是讓所有人都低估了您,卸下了對您的防備,這樣您就能瞞天過海了。”
奧托會長滿頭黑線,他是沒想到,海渡這個小老弟,腦補能力這麼強。“你不當個推理小說作家真是屈才了。”
“我猜的不對嗎?”
“你推理的東西和真相比起來,不能說是嚴絲合縫吧,也可以稱得上毫不相干。我是真的被那個人戲耍了一通,也是真的成為了你們說的歐洲笑柄。”提及往事,會長臉上不見任何羞惱之色。
“現在看來,那些把會長您當笑柄的人,才是真正的笑柄啊。那些人居然想串聯起來,把您趕下台。”
“笑柄什麼的無所謂,說到這個,海渡,你願意接任我,成為魔法協會的新會長嗎?”
“啊?”海渡不明白,他好好一個現形盜竊犯,怎麼就成了魔法協會的下一任會長了。
“我有意推舉你當下一任的會長,你有天賦,有實力。”
“有這些就夠了嗎?”
“還有我的認可。”會長說得霸氣無比,恍惚間,海渡彷彿看到了當初那個雄心勃勃,不可一世的會長,那是會長剛成為會長的時候。
“那時候我意氣風發,目空一切,覺得天下英雄不過爾爾,有心想干出空一番空前絕後的大事業。那時協會的秘密對我開放了,裏面關於庫洛的記載,引起我的興趣。”
“庫洛身負東西方兩個古老家族的傳承,可他一生都沒有獲得D之稱號。要不是因為我,他生前的名聲還沒有死後的大呢。”
海渡神色古怪的看着會長,庫洛曾經把一些東西寄存在協會裏,而眼前的這位會長為了得到庫洛這份遺產,隨便找了個少年,想以此合理合法的把庫洛遺產拿到手裏,結果機關算盡太聰明,最後庫洛的遺產全落到那個少年手上。
這場鬧劇讓協會顏面盡失,奧托會長一下子就成了歐美魔法界的諧星般的人物。為感謝他一手策劃的鬧劇,魔法界的人尊稱他為歐洲最幽默的人。當然,私底下還有一個更直白,更響亮的稱號,即歐洲笑柄,也因此,庫洛這個名字也小火了一把。
“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雖然庫洛一生都沒有獲得D之稱號,但與庫洛相熟的人,都認為庫洛的強大超過了想像,這其中甚至包括了當時的協會會長。在那一任會長留下的記載中,他對庫洛可以說是推崇備至。除此之外,協會還有一條相當奇怪的記載,那就是庫洛還做為小白臉被一個名為次元魔女的存在包養過。這種反常的現象引起了我的興趣,我找上里徳家族,想通過他們了解一下他們的這位老祖宗。”
“里徳家主向我透露庫洛的造物庫洛牌,不止是把魔法做成卡牌的樣子那麼簡單,每張卡牌都有一定程度的智慧,換言之,庫洛相當於點化了魔法,讓魔法成精,一口氣創造了五十多個生命!”
“怎麼可能,它是如何做到的?”
“這也是我們所好奇的,世界上是有創造魔法生物的技術的,但其難度之高,代價之高,超過時間魔法太多太多了。我們當初懷疑庫洛掌握了便捷的方法,可以批量創造魔法生物。里徳家主見我被勾起了好奇心,便向我提出了一個想法——創造庫洛牌,遺憾的是我們失敗了,我們能做出來的的,僅僅是把魔法的載體形式,從捲軸換成了卡牌。”
海渡似乎聯想到了什麼,臉色難看起來,會長接著說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在這之後,我聯繫了幾個老傢伙,還有你,開啟了一項實驗,一項以治療為名的實驗。在那次失敗后,里徳家主,不,是我們同時想到了,既然創造不出能像人一樣施展魔法的庫洛牌,那我們為什麼不直接把人煉成庫洛牌。”
“於是,你們就選中了秋穗小姐?”
“沒錯,里徳家主認為她身為家族最傑出魔法師的後代,竟然生來就沒有魔力,簡直是令家族蒙羞,不僅不允許她使用家族姓氏,還第一時間就把實驗目標選為了她。在他看來,這是洗刷污點的唯一方式。至於結果你也知道了,我們並沒有達到預期的結果。”
會長似乎被勾起了傾訴欲,繼續自顧自說道:“這次失敗讓我認清我與庫洛的差距,也讓我更加執着於追求超越庫洛的力量。我第一時間想到了庫洛寄存在協會的遺物,為了得到它,我又與里徳家主策劃了事件,我們找來了一位看起來就很好拿捏的少年,由里徳家族來證明他的跟腳,我來開協會的後門。”
“顯然會長您又失敗了。”
“是啊,又失敗了,我成了歐洲笑柄,歐洲最幽默的男人,里徳家主因為在幕後策劃,倒是沒怎麼被議論。這一次的失敗還是沒能打倒我,我們又把目標放在了真正的庫洛牌上。”
“會長您真是執着啊。”
“里徳家族沒有什麼線索了,我們懷疑庫洛在港島李家或許會留下什麼東西,於是,我們就準備對港島李家下手了”
“後來呢?”海渡聽故事上癮了。
“後來我們就失敗了,拜這次失敗所賜,我時間魔法略有精進。”
“???”海渡一頭霧水,總感覺跳過了很重要的東西。
見奧托會長對第三次失敗諱莫如深,不想多談,海渡只得換一個話題:“那會長你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
“卸任后,我要當一名天文學家。”
“啊?”海渡還以為會長會越挫越勇,沒想到就這麼放棄了。
奧托會長當場就念了一首詩:“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挾飛仙以遨遊,抱明月而長終。知不可乎驟得,托遺響於悲風。”
海渡終於確定了,眼前這個奧托會長,這個歐洲最幽默的男人,這個追逐了一輩子力量的男人,放下了心中執念,是真的要傳位給自己。他也答應了接任協會會長,以此為交換,拿到了想要拿到的東西。
臨別之時,奧托會長半開玩笑地說道:“天下豈有五十年之太子乎?海渡,你可別讓我久等呀。”
“放心吧,處理完我的事之後,我很快就會回來。”
“唉!”奧托會長喟然長嘆:“失敗的人生經驗也是經驗,海渡,身為你的前輩長者,我不得不給你一點忠告——人越是玩弄計謀,計謀就越是會因為意料之外的的情況失敗。”
“不愧是會長啊,憑藉豐富的經驗,一下就看出我處於計謀之中,並將玩弄計謀~”海渡心思飄蕩,想到了不久前,一個自稱飛王的神秘人找到他,給他提供了一些關於友枝鎮的情報,以及一個李代桃僵的方案。而他現在,正走在去往友枝鎮的路上。
感受到衣擺被人拉動,海渡低頭,回應道:“秋穗小姐,什麼事?”
“海渡先生,這次去友枝鎮,是要住很長一段時間嗎?”
“我想是的。”
“那我們可以去多羅碧加樂園嗎?聽說那裏特別好玩。”
“如您所願!”
多羅碧加熱帶樂園,友枝鎮最負盛名的建築,自落成開園之後,風頭是一日勝過一日,有不少遊客慕名從千里之外趕來,就為了這座遊樂園。
“聽說今天因為樂園裏最大的雕塑,吉祥物可魯貝洛斯的塑像出故障了,變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有很多人特意來參觀,打卡。”
雲霄飛車的排隊隊伍里,詩之本秋穗興高采烈地向海渡解釋,然而此刻海渡的注意力全被排在他們前面的白髮黑衣人吸引了,從他身上,海渡感受到了威脅。
白髮黑衣人身邊個高個子男人,也是一襲黑衣,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海渡決定避開他們。可有的事,不是想避開就能避開的了的。你不找麻煩,麻煩會自己找上門,回到下榻之地,那股威脅感還是直追他們而來,海渡決定主動出擊,會一會本地沒有禮貌的幫派。
追着那股威脅感,海渡一路進入多羅碧加樂園。可進入多羅碧加樂園之後,那股威脅感反而消失了。正當他升起警戒的時候,腦後突然有一股劇痛襲來,接着就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看着挨悶棍的海渡,一身黑衣的月腦殼就幻痛起來,同樣一身黑衣的桃矢出聲問道:“這個人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麼折騰他。”
李若城扯着海渡的頭髮掰開他的嘴,塞進一顆APTX4869之後,還細心地餵了一管水。等這一切都做完之後,他才開口說道:“桃矢你要妹妹不要,只要你開金口,我等會就給你送來。”
“嗯?你又在講什麼瘋話?”
“注意到剛才他身邊的那個女孩了沒有,有沒有覺得她和小櫻有一點像?”
“這麼說的話,確實有一點像。”黑衣cos琴酒的月如是說道。
“她和你們家可是大有淵源,叫你一聲哥也是應當的。”
“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桃矢一指地下身體正在縮水,變成小孩的海渡說道。
李若城不緊不慢地說出誅心之語:“他是你那個異父異母的親妹妹的管家,在長年的相處下來,你妹妹漸漸喜歡上他了。”
桃矢臉一下就黑了,李若城繼續刺激道:“剛才,你妹妹,也就是秋穗對着可魯貝洛斯立像許願說想快點長大,變得和海渡一樣大,於是我就滿足了她的願望。”
“便宜他了。”桃矢恨恨地說道。
痛,劇痛,整個身子被揉碎又拼起來的痛,海渡艱難睜開眼睛,看到自己寬鬆了許多的衣服,以及小巧稚嫩的手,又暈了過去。
感受到衣擺被人拉動,海渡從恍惚中驚醒,低頭對上了詩之本秋穗滿是關切的眼眸。
“海渡先生,你沒事吧。”
“我沒事,秋穗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我是想問我們這次去友枝鎮是要住很長一段時間嗎?
海渡覺得眼前的場景似乎經歷過一次了,脫口而出道:“當然了。”
“那我們可以去多羅碧加樂園嗎?聽說那裏特別好玩。”
“如您所願。”海渡覺得似曾相識的感覺越來越強了。
“您手裏的照片是什麼?”
海渡恍然發現自己手裏竟然還拿着一張照片,翻過來之後,竟然是小時候的自己,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穿着現在的衣服。
被這麼一刺激,因時間倒流而丟失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後腦勺立刻幻痛起來。詩之本秋穗看着自己的管家表情痛苦,關心的問道:“海渡先生,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不,我沒事的。”
熟悉的遊樂園,熟悉的黑衣白髮人,不過這一次,海渡沒有帶秋穗來遊樂園。看到前方的黑衣人組合離開,他也跟了上去。一路跟到僻靜處,突然,毫無預兆的,後腦勺又挨了一棒子。
“桃矢,這次你怎麼會想動手打人呢?”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就覺得他長得特別可惡。”
喂完一顆A葯后,李若城對着桃矢豎起大拇指說道:“看人真准。”
感受到衣擺被人拉動,海渡立刻反應了過來,不等秋穗開口,就搶先說道:“秋穗小姐,你是不是想問我這次去友枝鎮是長住還是短住?”
“欸?雖然我有這個疑問,不過海渡先生,你不覺得你的身高變矮了一些嗎?”
“嗯?”
海渡看了一下莫名出現在手中的照片,這次照片中的自己比了一個剪刀手,他心想,可能這就是被倒流時間的代價吧。
學魔法的人多少是有點不信邪的,海渡又獨身一人進入了多羅碧加樂園,去追尋白髮黑衣神秘人。這一次他沒有傻跟一路,而是開口喊道:“你們等”
李若城可不會慣着他,照樣敲悶棍,薅頭髮,塞A葯,熟練的像個酒廠勞模。
真正cos酒廠勞模的月說道:“他好像有話要說。”
“手滑了。”
感受到衣擺被人拉動,海渡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秋穗,又看了一眼照片中比這OK手勢的自己,頓時為難了起來。
“海渡先生,你好像年輕了許多。”
知道解釋不了,海渡也放棄了解釋,想到奧托會長那匪夷所思的時間魔法,海渡打電話問道:“會長,您遭遇的第三次失敗到底是什麼?”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才開口說道:“既然你問出了這個問題,說明你已經遭遇它了。”
“那您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
“你知道讀檔嗎?”
“聽說過。”
“想像現實是一盤遊戲,一盤可以不斷讀檔,不斷試錯,直到打出完美結局才能通關的遊戲。在我們謀划對付港島李家的時候,我們的時間就被困在同一天裏,不斷重複。起初我們試圖用時間倒流或加速的方法,衝破存檔的封鎖,我們不斷衝擊,不斷失敗。”
海渡大受震撼,彷彿有一股巨力在他額頭上鑿出了第三隻眼,讓他看到了世界的真實。
“事實證明,時間魔法是不能破局的。要想走出時間循環,只有痛改前非,‘殺掉’過去那偏執魔怔誤入歧途的自己,做出正確的選擇。”
“正確的選擇嗎?”海渡掛斷電話,若有所思。
感受到衣擺被人拉動,海渡有如驚弓之鳥,猛地抬起手,看了一眼照片,但看到照片中自己的手勢沒變,這才放下心來。
“海渡先生,有人找。”
順着詩之本秋穗的指引,海渡看到了前方有一位戴着單框眼鏡的老紳士,似乎等了好久的樣子。
“抱歉,請問有什麼事。”
“我家少爺請您和這位小姐到府上一舉。”
“不知是誰邀請我們?”
“少爺姓李,是多羅碧加熱帶樂園的設計者。”
海渡神色一正,知道是正主找上門了,道:“那就請您帶路吧。”
李公館,書房。海渡看着面前這個把玩着棒球棍的年輕人,已經麻木的腦袋出現陣陣幻痛,他很確信,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年輕的人,就是時間輪迴的幕後黑手。
“你該慶幸答應了奧托會長,要不是他替你求情,你沒有跳關逃課的機會的。”
“奧托會長對我確實恩重如山。”
“不準備說點什麼嗎?”
“說什麼?”
“對我,對秋穗小姐,你有太多話要說了。”
海渡沉默良久,終於開口說道:“秋穗小姐,我其實是”
“海渡先生其實是一名魔法師對吧,是協會派來看管我的魔法師。”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海渡先生。”
“那你應該不知道,其實我”
一場坦白大會,海渡把一切都交代了,包括最初的實驗,包括飛王的陰謀。
“所以你做的這一切,有沒有考慮過秋穗小姐的感受。”
“我”
“嘖,要說你們關係普通吧,你可以賭上一切換來秋穗小姐的新生。要說你們關係親近吧,你連秋穗小姐真實的想法是什麼都不知道。你是真心為秋穗小姐好,還是沉迷救贖,自我感動?”
“海渡先生,你該知道的,我不喜歡杜鵑,我也不做杜鵑。”
“我”
海渡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一副馬上就要被嘴遁的樣子。李若城見狀,就加上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你要是真的關心秋穗小姐,就該知道,實驗的後遺症在你第一次輪迴的時候,就被我逆轉了。”
“!”
海渡聞言震驚了表情,望着秋穗又驚又喜。秋穗也如是說道:“比起之前,現在我感覺確實不一樣了,好像堵了一天的鼻子終於通了一樣。”
“太好了。”
驚喜之餘,海渡也不禁想到,如果秋穗在第一次輪迴身體就好了,那後面幾悶棍,自己不是白挨了嗎?
彷彿是看出了海渡在想什麼,李若城推出一個托盤,上面放着一杯水,一顆白色小藥片。他說道:“不白吃,就像一個人吃了六個餅才飽,你總不能說前面五個餅白吃了吧。喝吧,這是你最後一個餅了。”
海渡苦笑一聲,拿起了藥片,他知道,這顆變小葯他是非吃不可。
一顆A葯下肚,海渡像以前一樣疼的暈了過去,秋穗看到地上變小的海渡不知所措。
“秋穗,!”
“是!”
秋穗下意識立正喊到,說實話,他對李若城還是有點害怕的。
“你曾經許願說想變得和海渡一樣大,現在你的願望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