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肉身恢復，窺探真理
方寒緩慢的將瞄準鏡上的螺旋鈕向左調了調，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總算在沙灘上找到了目標，一個披着長衫拄着拐杖的老人。
“開關是他尤手上的拐杖，他的實力大約在化晶巔峰。”
“嗯。”
方寒沒有急着開槍，他在找一個合適的角度，判斷老人接下來的動作，再把殲滅者的輸出能量束寬度調節到五米的，能量輸出速度調慢。左手摸出一把聚能手槍。
“風向：正北，風速:5.63米每秒，溫度:25°，空氣密度：1.1427千克每立方米，潮濕度……”
“砰！”
一道銀白色流光徑直射向沙灘上的老人，老人立即向前方躲閃，雖然動作有些匆忙，但他還是很輕鬆的躲過了這一槍。然而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補刀，又是一道能量束襲來，打爆了老人的腦袋。
殲滅者是能量武器，不像普通狙擊槍一樣受氣流溫度濕度等各種條件的限制，它發射的是能量束。
而且方寒一開始就沒想着用它打死那個老頭，畢竟雖然人家境界跌落，環匙也評價過他的實力不到周天，但方寒還是比較謹慎，萬一他反應迅速到可以在死前開啟陣法呢？所以方寒依舊選擇把他的威脅當周天看。
不過方寒還是故意把能量束的速度調慢，外形調寬，給他一個能躲過去的感覺，這樣即使他就算反應速度真有那麼快，第一反應也不是立刻開啟陣法。而殲滅者的能量束只是掩飾，真正的殺招是方寒左手的那把聚能手槍，方寒必須在老人行動的瞬間判斷其運動軌跡，為此他還特地用了子彈時間的異能。
方寒游上岸，架火準備燒烤戰利品，他做的這麼繁瑣只是單純的謹慎，也有賭的成分，無論哪個環節出來問題，對方都會開啟陣法，不過方寒也不怎麼怕就是了，狙擊最重要的就是打一槍換個地方，如果對方真的擋住了攻擊，那也找不到方寒，更別說用陣法鎖定他了。
……
天界帝宮內，一個頭戴帝冠的青年睜開眼睛。
“我的僕人死了！是誰！”
恐怖的氣勢宣洩而出，整座帝宮都為之顫抖。宮外的僕人紛紛跪在地上，他們不知道是什麼讓祖帝如此震怒，也正因如此使得他們更加惶恐。
“天地之眼，開！”
青年的額頭出現了一隻金色豎瞳，與此同時，一道金光籠罩了整個亂魂鬼海。
“啊啊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傳遍帝宮，守在宮外的護衛立即沖了進去，只見他們的祖帝大人此刻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衰老，最終在他們恐懼的目光中化為飛灰。
祖帝沒有看到方寒，他看到的是一座一望無際的荒原，以及那個讓他意識到自己渺小存在的，扭曲的黑色怪物。看向怪物的瞬間，祖帝感受到了神明的憤怒，卑劣的人類窺視神明，這是對神明的褻瀆。
……
“真是不怕死啊。”
環匙沒來由的說了一句。
“什麼？”
“沒什麼，一個不自量力的弱者試圖窺探真理罷了。”
“莫名其妙。”
方寒繼續吃自己的人肉燒烤，完全沒注意環匙此刻的似乎有些不對勁。
“命運真是奇妙。”
吃完老人的方寒更高了一些，肌肉也更加凝練，抹了抹嘴，方寒調整了一下血液的流動，身體的控制更加自然流暢，靈魂也沒有那種擁擠的感覺，這就是為什麼方寒這麼著急吃了那個老人。
方寒看向火山。
“那裏面是什麼？”
“直接危險沒有，持有者可以下去看看，但前提是您能防禦住兩萬度的岩漿。”
方寒撇了撇嘴，現在的他確實扛不住。
其實方寒有一件加入了特殊隔熱層的紫晶石貼身鎧甲，可以硬抗四十億度高溫平安無事。但非常不幸，那件鎧甲的隔熱層壞了，雖然外面的紫晶石依舊能抗四十億度無事，但鎧甲裏面的方寒絕對會被燒的外焦里嫩，肉香撲鼻。
既然火山去不了，那其他的東西他可不能放過。半個時辰后，方寒找到了一座木屋，應該是那個老人的住所，門是虛掩着的，輕推即可推開，但方寒還是選擇一腳把門踢碎。
映入眼帘的是書，密密麻麻的書，方寒翻了翻，大都是些地域奇聞，能人軼事。
三天的書海漫遊后，方寒了解了這個世界的一些常識。例如這個世界也用靈石，不過靈石質量有好有壞，根據靈氣精純度由小到大分為一到九品。
再例如修鍊等級，由弱到強分為練皮，練肉，練血，練骨，練筋，練脈，化氣，氣海，破立，天人，天君，入聖，天帝。
這些亂七八糟的境界在方寒的眼中就是脫褲子放屁，尤其是前面幾個境界，真就強一點就一個境界是吧，這麼不走心，按方寒的風格來，前五個甚至前六個境界都可以歸納成倆字：淬體。
至於血脈，這個方寒覺得分的倒是還好，因為每個等級的血脈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同境界內不考慮其他因素的話，黃級下品就是干不過黃級中品，黃級中品就是干不過黃級上品。
不過話說回來，這老東西真的是窮，除了書以外啥都沒有，整座島能探索的東西就剩下一座進不去的火山了，他終於可以離開這片海域了。
臨行之前，方寒順手燒了老人的木屋，就當銷毀證據，隨後背起噴氣背包，功率開到最大向北方的陰州飛去，新的旅程即將開始。
……
中央皇朝內，一個身穿棕色長衫的老者躬身向身前被輕紗遮擋的龍椅行了一禮。
“徐國師快快請起，您乃是肱骨之臣，佐我皇朝三代，怎可行此大禮。”
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從龍椅上傳出。
“陛下言重了，臣就是臣，安能有僭越之行。”
“國師一向在曲明宮內修行，今日怎地來我宮內？”
那長衫老者表情有些古怪，像是在組織語言。
“國師但說無妨。”
“那老臣就明說了，雷州千古殿和天雷宗的交界處出現了一座上古遺迹，這遺迹很可能和那位有關。”
一時間整個皇宮都陷入了沉默，不一會，龍椅上的人開口了，聲音有些乾澀。
“那位？他不是應該……”
“這正是老臣想不明白的地方，但老臣以為，那遺迹內的東西必須要歸我皇朝，作為那次事件的親歷者，我很清楚它的威力。”
“那就依您說的，我會派護國大將軍與二三皇子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