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分錢都沒有
“千葉同塵！”
千葉同塵遲疑片刻，緩緩報出自己的名字，在此之後，終於明白為何這張面孔看起來有些熟悉。
原來是京樂春水啊……
他在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再次好好地打量起來。
一頭微卷的短髮，嘴角噙着和善的笑容，下頜上可以看見些許青色的鬍渣，白藍相間的上衣以及藍色褲裝，看起來給人一種懶洋洋的感覺。
“你和高山前輩認識？”
“為什麼這樣問？”
“因為注意到是一起來的，而且還都穿着死霸裝，很難不讓人這樣去想。”
“嗯，我不知道真央靈術學院的位置，今天幸好是他的授課日，所以順路……”
“原來如此。”
京樂春水微微有些詫異，沒想到靜靈廷之中還有不知道真央靈術學院的位置，此時目光落在千葉同塵那身黑色死霸裝上，不由得更加疑惑。
這傢伙真的是死神？
“好了，大家安靜坐好，開始上課。”
高山健站在正前方的講台之上，粗略地看了一眼之後，準備開始今天的授課。
京樂春水也慢吞吞地抬起頭，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精神幹勁，比起這些他早已經熟悉了解的枯燥課程，他似乎更對旁邊坐着的千葉同塵感興趣。
就在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準備上課之時，有敲門聲響起，在偌大的授課教室里不斷回蕩。
“咚咚……”
“抱歉！我遲到了。”
眾人紛紛向門口望去，只見那裏站着一個手捧書卷的高挑青年，擁有一頭引人注目的白髮。
此刻被所有人注視着，一時間有些羞愧，尷尬地站在門口，等待講台上高山健的回應。
“哦，是十四郎你啊，快點進去吧，剛剛好還沒有開始。”
“謝謝！”
浮竹十四郎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紅潤，隨後快步朝最後一排走去。
“咦？”
當他發現京樂春水旁邊的位置已經被人給佔了之後，不禁有些訝異，但很快就歸於平靜，悄無聲息地坐下來。
於是乎，千葉同塵被兩人夾在了中間。
“不好意思啊，浮竹，原本答應幫你占的位置，已經被千葉君給坐了。”
京樂春水略帶歉意地說道。
早些時候，浮竹十四郎跟他打過招呼，今天可能會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晚一點才會到授課教室，希望京樂春水能夠幫忙佔好一個位置。
但是總歸沒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
“沒關係的，坐在哪裏並沒有什麼影響，更何況替人佔座這種事情，總歸是不合規矩的。”
浮竹十四郎很看得開，釋然一笑渾不在意。
“你好，我叫浮竹十四郎，是春水的朋友。”
“千葉同塵。”
浮竹十四郎主動同左手邊的千葉同塵打着招呼，面帶微笑，雖然臉色依舊是不太好，但給人的印象很是隨和溫柔。
當浮竹十四郎看到那身黑色死霸裝時，同樣有些詫異，旋即歸於平靜。
竟然還有死神坐在台下聽這種入隊前的基礎課程，還真是頭一次見到情況。
“浮竹啊，這位千葉老兄，似乎不太愛說話，你不要介意。”
京樂春水向後一樣，雙手枕在腦袋後面，優哉游哉地說道。
“呵呵，沒關係。”
浮竹十四郎將懷中書本放在桌上，微笑着搖了搖頭。
而最前方的講台上，高山健輕咳兩聲，已經開始他早已準備充足的“授課”。
“哎……”
確實有點枯燥無味，並不是高山健講得不夠清楚，而恰恰是因為太清楚了，落在耳中反而讓人昏昏欲睡。
千葉同塵無奈地抹了一把臉，神情苦楚地自語自語道：“才剛剛來到這裏就忍不住想要離開。”
“肯定是因為已經很久沒有擺出這種學習的姿態……”
“我實在是太難了。”
聲音雖小，卻依然清清楚楚地被京樂春水和浮竹十四郎聽見，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眼見着千葉同塵單手托腮，腦袋一歪，雙目無神地盯着前方。
浮竹十四郎終是忍不住低頭悄聲笑出來。
而京樂春水也是同樣如此，深深嘆了一口氣，拍了下千葉同塵的肩膀：“千葉君，看不出來，咱們兩個人同病相憐啊！”
“嗯？”
千葉同塵轉頭看向他，眉毛一挑，說道：“所以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什麼辦法？”
京樂春水疑惑不解。
“就是那種不用聽課又能順利通過考核的方法。”
“哈哈，貌似沒有呢！”
“……”
千葉同塵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繼續目光獃滯地注視講台。
既然沒有捷徑可走，那還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吧。
恰在這是，耳邊響起浮竹十四郎的聲音。
“千葉君，你所說的考核，是指六回生的畢業考核嗎？”
“應該差不多吧，我猜的。”
千葉同塵聞言臉色一黯，有氣無力地繼續回應道：“唔，別問我，不知道，頭疼！”
“反正通過與否，怎麼才算通過，都是那個老傢伙說了算。”
京樂春水：“……”
浮竹十四郎：“……”
老傢伙？該不會是……
兩人彼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想到一個人。
難道這傢伙是“老頭子”新收的弟子嗎？為什麼他們兩個半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當下不得不對此時正無精打採的千葉同塵更加重視起來。
“千葉君，不如等下授課結束后，我們去小酌幾杯？就當時初次相識慶祝一番。”
京樂春水忽然間開口提議道。
“唉？！”
“可以的嗎？”
千葉同塵眨了眨眼睛，頗為期待地問道。
“這有什麼，我請客哦，浮竹也一起去吧。”
京樂春水笑着說道。
“不了不了，我就……”
浮竹立刻連連擺手，拒絕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京樂春水再次打斷。
“哎呀，浮竹你就不要推辭了，知道你身體不好，那就只喝一點點啦，不求多飲，高興就好！”
京樂春水仍舊勸說道。
見狀浮竹只能撓了撓頭，臉色靦腆輕聲應下。
“那麼你呢，千葉君。”
京樂春水再次看向千葉同塵，等待他的回答。
“我？當然沒問題，只要不是我付賬就行。”
千葉同塵欣然點頭，還不忘記一臉嚴肅地解釋道：“之所以這麼說，可不是因為小氣什麼的，只是我現在口袋裏真的沒有錢……”
京樂春水神色古怪地看向他：“哦？”
“真的一分錢都沒有！”
“就連這身衣服，都是暫借的！”
京樂春水和浮竹十四郎相互對視一眼，皆是啞然失笑。
“千葉君，你可真是個有趣的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