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平變
而在西夏兵的後方,韓學信一行人剛剛殺散后軍。
衛行看着眼前成堆的西夏糧草,不由說道:“剛才已經燒掉了西夏的馬車武器,這些糧食也燒掉么?”
韓學信搖搖頭,說道:“不,這些糧草都不動,我已經聯繫了楊將軍,他會派人從正門來帶走糧草,我們要做的便是守在此地,等候前線撤下來的援軍。”
一條條指令下發,神威士兵開始有條不紊地開始就地取材,部署簡單的防禦工事。
衛行也沒閑着,掏出了一大堆從唐青衫那裏騙來的若干飛刀,都埋到地下,刀尖上只蓋了很薄的一層沙,相信西夏人那小草鞋,肯定直接扎穿的。
至於韓瑩瑩,則帶着天刀營先去前面阻攔了。
很快,西夏中軍便進入了眾人的視線,韓瑩瑩帶着天刀營也回來了:“父親,孩兒詐敗回來,中軍都跟過來了。”
“好,眾將士,貫甲箭射擊!”
一時間,箭頭紛飛,一把把小飛刀也都扎在了前面幾排士兵的腳心上,西夏兵發生了短暫的騷亂。
韓學信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就是現在,神威堡衝鋒!”說罷,槍尖帶人,突至人群。
天龍撲月!
衛行緊跟身後,內功大成的他,打群架比誰都瘋
星河倒卷!
星河倒再卷!
星河接着卷!
卷死你們!
其餘神威士兵,也是衝鋒上去,一時間,怪石林立,槍勢衝天,在怪石林中倒成了一幅震撼的畫卷。
與此同時,韓思思也打開了營門,率領神威堡駐守人員衝出。
裏應外合之下,西夏人直接被團滅。
戰鬥結束時,已是深夜,眾人回到神威堡,這本應該是一件十分快意的事情,但是沒有人臉上帶着興奮和激動。
無他,韓振天的屍首也被送了回來。
看着躺在檯子上的韓振天,身邊伏在他身上痛哭的思思瑩瑩,和一旁看似穩重,實則老淚縱橫的韓學信,衛行心中已經把青龍會血洗了一遍又一遍。
青龍會,今日徹底記下這個仇怨,咱們以後的時間多的是,沈孤雁,這事情最好不是你的主意,不然就算唐藍姐恨我,也必叫你生門盡關!
三天後,神威堡全寨縞素,送行少堡主。
其實,這次事情,打擊最大的是韓學信,白髮送黑髮,其中滋味可想而知,但是他不能有太明顯的表現,他是神威堡堡主,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整個神威堡的信念和精神。
至於神威雙姝,哭的撕心裂肺。
最累的,那當然是衛行了,這邊安慰義父,那邊安慰瑩瑩,扭頭再安慰思思,好懸沒起不來炕。
又過了三天。
韓學信臉色依舊沒有什麼好轉,反而隨着時間的過去,他心中的愧疚和難過越發沉重,此時卻喊來了衛行
“義清,我們神威堡此次遭逢大難,我也沒什麼心思再去管理神威堡了,也沒有什麼雄心壯志再去琢磨擊退西夏,打擊遼國了,所以......你可否接替我,繼任神威堡堡主?”
衛行聽了,果斷搖頭:“義父,神威堡是韓家的,我必不可能繼承,這不光是韓家的光榮,亦是韓家的責任,此次振天身死,但是神威堡還沒事,韓家還沒事,所以,義父你還是不要有這個想法,更何況,還有思思和瑩瑩呢,您的兩個女兒巾幗不讓鬚眉,您又何必發愁?”
韓學信搖搖頭,道:“思思和瑩瑩優秀不假,但畢竟是女兒家,將來嫁了人以後,入土是要入婆家的,和我們韓家還有什麼關係。”
沒錯,在這個封建時代,重男輕女依然比較重,或者說,直到現在,還是有着這些規矩,這是不可避免的。
衛行抬手摸了摸後腦勺,問道:“要不?我和瑩瑩將來多生幾個,然後挑個不錯的,過繼到韓家?”
韓學信搖頭笑罵道:“你和瑩瑩情投意合,我看着自然是歡喜,但是要真這麼做了,姓韓的孩子如何能和他的兄弟姐妹相處?或者,將來讓思思招贅也未嘗不可。”
“贅婿么......”衛行摸着下巴:“也未嘗不可,但是你最好問問思思,她和瑩瑩一樣,一直都要找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我可不覺得哪個英雄願意入贅的。”
“唉,再說吧,找時間問問吧。對了,還有一件事,”韓學信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孟家被滅,孔雀翎圖譜上半部被青龍會所得,現在有了情報,圖譜下半部就在杭州財神商會手裏。”
“財神商會?金胖子的勢力?”
“你認識?”
“嗯,”衛行點點頭,繼續說道:“曾經金胖子運送貨物時被連環塢盯上,隨行護衛都被宰了,我正巧路過,免費送了一路,他就記下了,以後的日子這貨倒是挺會舔的。”
“舔?”
“這不是動詞,義父。”
“哦哦,”韓學信也沒管這古怪的詞是什麼意思,繼續說道:“既然你認識,那就更好辦了,這次你就再出去一趟,而且你現在功力大成,繼續留在神威堡也不會有什麼精進,你要做的就是走出門派,進入江湖中打磨你的心。”
衛行聽了也點點頭,以他現在的實力,留在神威堡一點用也沒有。
“現在天下勢力分為兩股,青龍會為一股,其餘四盟則是聯合對抗青龍會,我們和青龍會有仇,所以青龍會你也不用做考慮,剩下的四盟,你可以選一個加入,你可以進離玉堂的萬里沙,畢竟你們關係莫逆。”
“不,義父”衛行否決:“我要去寒江城。”
我能說曲萌萌真香么?衛行心中想到,不過也不敢說,畢竟當著瑩瑩她爹說自己對別的女人有想法,估計他會讓自己去陪着韓振天喝一杯去。
“無妨,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另外”韓學信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此次異人也都奔着財神商會去了,這也是你初步和異人真正接觸,你好生留意,看看吧異人到底是什麼品種。”
“是,那義父,明天一早我便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