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給你三城之地
210年7月28日上午的明媚陽光下。
牌匾名為“寶施府”的上郡主城主府外,那可容萬人的漢白玉廣場上,許越便像一個遊覽古迹名勝的遊客,至多只想找一點人文情懷,當然有趣最重要。
只可惜那屬於“許越”的身軀與那不知封印何處的“神魂”,讓許越從裏到外也只有哀傷與憤怒。
“那麼多兄弟都死了,就算住進這樣的大院又有什麼意思呢。”
那個“許越”的話語突然在許越耳邊響起。
許越心中正想像着這個世界的模樣與真相,突然聽到這聲音,整個人便如從炎熱的夏季掉入了嚴冬里,不由激靈靈打個寒顫。
霍然抬頭望天,問道:“這裏也能連接三十三重天?”
靈曦先是困惑,繼而恍然,說道:“這裏有直通HD的古傳送陣,通過空間之門,仙靈之力時時在流動,所以你能感覺到三十三重天的氣息。”
“哈。”
許越笑了聲。
那個“許越”在耳邊說,“回答,回笑我的問題。”
許越不搭腔,便好像沒有聽見一般。
若這“仙靈之力”是激活“許越神魂”說話能力的信號塔,那此刻這個信號已經傳到他這裏了。
問題是,這個說話的人是誰呢?
是“許越”嘛?
按照王奔所言,只煉神六境的“許越”,在本命符劍破碎的時候,便已經神魂飛魄散了,或者以別外的形式存在……這可能是他穿越的一個原因,也證明了“許越的神魂”當時已經不在。
若不是“許越”在說話。
那麼是誰?
是誰找回了許越的神魂,借“許越的神魂”在這裏說話?或者只是借“許越”殘存在身體中的“靈”在這裏說話。
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已經發展他穿越的事實。
當然,現在這件事情並不着急。
要是“這個人”已經知道了他這個穿越者的存在,確定了他的位置,那便只會直接殺過來。
既然如今只是通過“許越”說話,便說明事態還沒有那麼眼中。
“若‘這個人’真是通過‘仙靈信號’在找他,那他不接受說話的消息,不回答,暫時便不會暴露自身位置“信號”,更不會有暴露身份的危險。
“往後在擁有自保能力之前,絕對不能展露不屬於這個世界又不合理的東西,不讓‘球哥’的人設崩塌,就可以隱藏好自己了。”
心中想着,許越又輕笑了聲。
果然,就算是一個只能“九九六”的尋常社畜,經過“三個月”的磨礪、苦練后,也能走向自己的人生輝煌。
轟轟!
郡府大門突然轟響起來,緩緩打開。
“哈哈!”
易夫子、蕭儒生的笑聲傳來。
一群人聯袂跨出府門。
除了為首的蕭儒生與易夫子外,還有孔橘、秦蕭等十八位結丹,還有慶老太爺、燕凌彪與一些陌生面孔。
易夫子笑道:“邦丘啊,你終於是來了。
“上郡的父老鄉親們,可日夜都盼望着你能入主啊!”
許越的臉上都笑出一百朵花,與諸人都見過禮,才小聲道:“夫子,這樣說話您不臉紅嘛?”
易夫子笑道,“邦丘切勿妄自菲薄。
“既然在杏川已經無法作為,那麼抓住機會拿下郡城就是最好的選擇。
“就結果來看,邦丘你能如此快速的做出反應,可謂是深謀遠慮啊!”
那“秋殤”扮演的“球哥”可真不錯。
許越心中感嘆,笑着點頭,“就是找了條退路。
“這種事情咱們兄弟每天進山時都要安排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要夫子與諸位前輩不見怪邦丘魯莽行事,那就謝天謝地了。”
易夫子挼須而笑,“年輕人敢打敢沖,很好很好。”
許越忙收了靈曦蛟龍馬,攥着靈曦的手,請夫子向里走,笑道:“夫子您這樣出門迎接邦丘,邦丘往後怕是不敢登門送酒了。”
易夫子笑着搖頭。
說道:“邦丘此番作為,足以讓杏川老人開懷,老夫時時如飲仙釀,又何須送自上門送酒。
“邦丘啊,如今地方是有了,在這亂世里,你一定要能靜下心來多多學習,若能在這裏
有所做為,上郡四千萬人都會感念你的活命之恩的。”
“夫子教誨,邦丘都會記着。”許越點頭說。
易夫子滿意的點頭,“如此甚好。那你先與蕭大人談吧,老夫這裏事情稍後再說。”
許越忙說,“夫子所為,那肯定是天大的好事情,所以不管您想做什麼,邦丘肯定都同意。
“只不過這錢財方面的事情都是蕭儒生在管,你也知道儒生這人迂腐的很,若是如此夫子可要浪費幾大缸口水了。”
易夫子一怔,繼而哈哈大笑,抱拳道:“多謝郡主信任。那這事就直接找蕭大人談了。”
“夫子您請。”
許越請易夫子先跨過門檻,說道:“咱們坐下慢慢說,儒生要是敢對夫子無禮,我就揍死他。”
“球哥!”
遠處官場上傳來盧完的聲音。
身着紅甲的士兵們如潮水般湧入廣場,雜亂的叫聲不絕於耳,“球哥!球哥!!球哥!!!”
許越一隻腳已經踏在門檻上,回頭看到盧完、攀梁、周浪、夏侯還有六子、東來他們,不由的笑了。
舉起手臂,笑道:“都還活着呢!”
“活着呢!”
“活的好好的!”
盧完舉起手臂回應。
“哈啊——
“哈啊——”
整個廣場上的人都振臂高呼。
振奮的吼聲震天響。
府門前,許越看着大家略微沉默。
還行吧。
這點人手比不了趙何,更比不了陳少羽,不過總算是有了。
事在人為,相信往後會更好的。
許越瞥了眼不遠處的燕某城主,轉身跨入門檻。
見易夫子與孔橘已經站在很遠處,便只是示意,也不在多說什麼。
看了眼蕭儒生,滿臉嫌棄道:“噯,你這模樣是御女太多了,還是好幾天沒睡了?
“我看你就是御女太多了。
“你瞧瞧,咱們那個不是精神飽滿。
“怎麼,我還沒飄呢,你就飄起來落不下來了。”
靈曦羞紅了臉。
周圍眾人一陣騷動,皆是異樣的打量許越與蕭儒生。
蕭大人“累丑”到堪稱凄慘的面容上,也沒有多少表情,“你再不來,我的確快要不行了。”
許越忙扶起儒生向裏面走,“那就多休息幾天。順便真的找幾個姐姐好好伺候着,瞧你這殫精竭慮的模樣,這還要不要幸福了。”
許復走過來,一臉歉意道:“實在是抱歉啊球哥。
“當時情況太緊急,就讓蕭大人給那趙閣主隔空拍了一掌。
“如今內傷還沒好,又幾日勞苦,再這樣下去,怕要傷了根基了。”
“原來是這樣。
“許老哥說哪裏的話。
“儒生能活着,邦丘就要感謝許老哥了,哪裏有怪罪的道理。”
許越說著,湊近了小聲問,“這傷勢,吃片菜葉子有用嗎?”
靈曦在旁邊翻白眼。
許復怔了一下,“針尖大小一片就可痊癒。”
“那真是辛苦許老哥了。”
許越笑着抱拳。
看來眼靈曦。
見靈曦一副你不要看我我不認識你的丟臉模樣,許越心中說了句傻媳婦,在胸口處袋子中摸了下,把“靈芝仙草”葉子送儒生口中。
拍下儒生肩膀,一臉得意的笑道:“咱‘球哥’就是這麼有錢,只要儒生你能為咱們兄弟謀一條生路,那什麼靈丹妙藥都隨時給你備着。”
本是一副“累丑”到疲憊麻木的蕭大人,周身綻放仙光,十幾個呼吸后便如新生一般,成為了一個儒雅冷峻的中年人,精神飽滿,目光明亮,銳利似劍,皮膚白皙有光澤,卻哪裏還有半點疲憊之色。
蕭大人先是皺眉。
察覺到周圍一雙雙滿是渴望的眼睛。
頓時若有所思,向許越作揖后,說道:“多謝郡主賞賜。”
許越勾住儒生的肩膀,“有什麼事,說說吧。”
蕭大人伸手,輕輕推開許越,“你不要太過分了。”
許越笑了下,“行吧,蕭大人你有事請說。”
蕭大人說道:“本來是有好多事情要向郡主大人稟報,如今本郡丞思路通暢,突然覺得自己就可以解決了,所以就不麻煩郡主大人了。”
許越摩挲下巴,點頭道:“行吧,你沒事就好。
“裏面請,一起坐下喝幾杯。”
蕭大人說,“不用了。
“本官還有事,就不打擾郡主大人雅興了。”
說罷,就要離開。
目送蕭大人走遠,許越皺巴的臉,惡狠狠道:“要不是兄弟要靠這儒生活命,我真要把這儒生踩在地上暴打一頓。
“——許老哥?”
許復已經跑出很遠了,“哈哈,蕭大人與老闆娘都交給球哥你了,我先去休息幾天,就不打擾球哥了。”
“不講意氣的傢伙。”
許越看了眼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老闆娘,賠着笑介紹道:“你是我媳婦靈曦,您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靈曦瞬間瞪圓了眼睛,怔怔看着許越。
老闆娘薄紗蒙面,淡淡的說道:“知道你不會再讓老娘離開了。
“也好,老娘也就想找個安靜地方好好活幾年,不知郡主大人是什麼決定?”
“沒決定,我沒決定。”
許越伸手把老闆娘收入懷中的粉色袋子中。
靈曦弱弱的說,“許越,我也不想在這裏待了。”
“不行。”
許越搖頭,“往後你就跟在我身邊,或者跟在蕭大人身邊,或者跟在其他人身邊,總之不管什麼事情你都要學。
“一直學到你能照顧自己為止。”
靈曦剎那呆住了。
郡府的主甬道很寬很闊,很亮很新,路旁青草茸茸閃光,各色花朵綻放靈光,花香隨風飄蕩,遙遠處一些倒塌的高台閣樓在修繕着動靜不小,卻不妨礙蝴蝶嬉戲、蜜蜂來往。
遠遠的,可見蕭大人就要怪過樓角。
蕭大人身後跟着接近二十個官員,走動起來一副氣勢熊熊的模樣。
許越喊道:“儒生,稍後把拿你喜歡的書籍拿過來一些,我打算學着當這什麼……郡主。
“打算我學着當這郡主了。”
“知道了。”
蕭大人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哼,得意什麼。
“憑咱球哥的的無雙天才,當個郡主哪還不是很輕鬆的事情。”
許越旁若無人的冷笑了一聲。
自顧自的向前走了一段,回頭看着眾人,笑容陽光道:“大家這樣跟着我,還有什麼事情嗎?”
說著,左右看了眼,在遠處找到個涼亭,“就這個涼亭。
“反正儒生不喜歡我,你們也不歡迎我,你們要是有事,就在涼亭里說吧。
“儘快說完,還要和兄弟們喝酒去呢。”
說罷,帶着靈曦朝小徑走近涼亭中。
人群中不少人都無聲的搖頭,選擇離開。
燕城主瞥了眼刑、蕭、王、姚四家的人,拽了下慶老太爺的衣袖,率先踏出小徑。
走入涼亭,抱拳道:“今日才知,你許越真的是個無雙天才。”
許越微笑,“燕城主可拿到讓自己活命的功勞了。”
燕凌彪皺眉,“暫時……可能還差一些。”
許越點頭,“有什麼事,請說。”
燕凌彪看了眼頭頂的“黑金蓮印”,說道:“這個副城尉是用功勞還的。良叔的之前來過,說要讓一個叫魚車的人做城尉,良叔的意思是。”
許越打斷,“不要說良叔的意思,燕城主有話儘管說。”
燕凌彪猶豫了下,“良叔的意思是,夢虞已經打下了太多城池,卻沒有分兵駐守,所以命我前去募兵駐守一城。”
許越點頭,“你自己的想法呢。
“我的意思是,只守一城,配得上你施展才華嘛?”
燕城主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盯着許越看了半晌,“一城的確不夠。”
許越點頭,“三城,怎麼樣?”
燕城主盯着許越,面色變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越伸出一隻手,“五城。”
燕城主突然低頭,“兩城,三城太多了。”
許越點頭,“那就三城好了。
“你知道我的,我就有那麼一劍的本事,其他事情都幹不了。
“你要是能把三城治理的像過去幾年的杏川一樣,不,要比杏川更好……到時候你要什麼都可以。
“當然,只要你能搞得死趙何、王奔、陳少羽那些人,你只要說一聲,我的位置也可以給你。
“我目標就只有一個,讓自己與身邊的人都能好好活着,讓兄弟們不白白拚命一場。”
燕凌彪看着許越,半晌都沒有動靜。
慶老太爺幾次提醒無果后,只得抱拳道:“一言為定。”
許越微笑,卻絲毫不着急,坐在欄杆邊看着花叢蝴蝶飛。
片刻后,燕城主道:“你不是除了一劍什麼都做不了的人。”
許越看似有些無聊的擺手,“多謝誇獎。”
燕城主笑道:“現在為你守城也可以,未來我要一個王座,需要你用命魂起誓的那種。”
許越看向燕城主,咧嘴笑道:“這個不行。因為我也確定自己能活到那個時候。”
燕城主看着許越,半晌點頭道:“好,就三座城,只要靈藥、丹藥足夠,你給我三年時間,我給你十萬雄兵。”
許越點頭,“希望咱們往後再不要有誤會了,燕城主。”
燕凌彪抱拳,“但願如此,許郡主。”
許越不以為意,說道:“你還是做個將軍吧,到時候你帶着十萬兵想打誰就打誰,你不用有顧慮,我想……蕭儒生與良叔怎麼也不會比你差才對。”
“你這個人就是有時候滿嘴低俗爛話,有時候又是滿嘴真言謊話。”
燕城主笑了聲。
轉身離開。
“告辭。”
慶老太爺抱拳。
也轉身離開了。
靈曦好奇,“燕凌彪最後這話什麼意思?”
許越說,“五城是上郡一半,十萬是趙何如今的兵力。”
靈曦點頭,“然後呢?”
許越滿臉的遺憾神色,“我給燕城主做個上郡郡主他肯定也能行。
“問題是,能行與敢做不一樣。
“今日,只燕城主敢要五城,我就敢殺他,只要他敢表達出自己能領十萬兵的意圖,我還是要殺他。”
靈曦恍然,隨即又疑惑道:“說出來,和不說出來,有差別嗎?”
許越看靈曦。
靈曦嫣然一笑,“許越,你就教教我嘛。”
許越無奈,說道:“有句話說的好,人貴有自知之明。
“一個人的能力、智慧、心態都會隨着周圍的環境而改變,有些人在經歷巨大的成功之後,就會心態炸裂,從而迷失自己,失去認知自己的能力。
“你想想,燕城主如今這個時候若是都敢表現出要五城的雄心,那未來當他取得成功后,春風得意之時,他將會如何的肆無忌憚?”
靈曦怔怔的。
許越給靈曦整理了下鬢角髮絲,“我的公主殿下你要記住,看人要看一個動態的人,看事要看一個件靜態的事情。”
靈曦恍然,“因為人心在不斷的變化,一件事情卻一定會開始與結果,對不對?”
許越捂着心口,“哎呀,又給燕城主跑了啊,我要什麼時候才能殺了他給兄弟們和鄉情們報仇啊!”
秦蕭進里正好聽到這句話,不由目光微閃,抱拳道:“郡主大人,可需要秦蕭出力一二。”
“暫時時不用了。”
許越擦了下眼角淚水,剎那間便是一臉平靜,“在燕城主的威逼脅迫之下……呸,為了穩定上郡大局,我給了燕城主三座城的城主之位,未來三年都動不了燕城主了。”
秦蕭抱拳道:“請郡大人吩咐。”
許越說,“你去找蕭大人商量此事,順便聽一下蕭大人怎麼吩咐吧,我太傷心了……暫時吩咐不了。”
“好,秦蕭立刻找蕭大人商量這件事情。”秦蕭抱拳后,轉身離開。
後面還堆着十七人呢,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許越說,“秦蕭,給你挑五個人。”
秦蕭回頭看了眼許越,只是看了眼剩餘的十七人,便有五人出列隨着秦蕭離開了。
看着離開時頭也沒回的六人,許越眉頭微微皺起,對近處一人笑說道:“樂羊前輩,還有諸位前輩,你們也跟着秦蕭去吧,事情咱們稍後慢慢說。”
“是。”
樂羊抱拳,帶着眾人離開了。
還要屋山的一眾高手,他跟着離開了。
只有董卿雪氣沖沖的闖進涼亭來,“許越,之前是本師姐第一破城的,其他人都封官了,為什麼我們師兄師姐們什麼都沒有?”
許越立刻拿出一堆袋子,笑道:“都拿去,就由董師姐您負責封賞大家。
“蕭儒生那個人你也知道,迂腐的很,有時候甚至有些不可理喻。”
董卿雪頓時火氣消了大半,也沒有接袋子,只是瞥了眼薄紗遮面的靈曦,嘀咕一句,說道:“既然許越你這麼說了,那就算了。
“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蕭大人,是祖師堂那邊傳過來的消息,說什麼屋山弟子不能受賞。
“還說什麼私自受賞的人,要被逐出宗門。”
許越請董卿雪坐下,“原來是這樣,看來是錯怪儒生了。”
指了下石桌上的諸多袋子,又拿出一些,笑道:“這兩天都忙着殺玉網的人了,也沒打聽這邊的事情。
“聽師姐這麼說。祖師堂一定是有顧慮的,畢竟咱們這裏的局勢瞬息萬變,在局勢穩定之前,這種確定也是可以理解的,董師姐你就不要生氣了。”
董卿雪瞥了眼許越,“這事不是該你生氣嗎?”
許越一僵,“我是生氣,可這事……生氣也不能影響未來的局面變化。”
董卿雪哼了聲,“你這個人,就是會為別人着想。
“也難怪你能當這個郡主,我剛聽到消息時都氣瘋了。
“本師姐就想不明白了,我堂堂屋山大宗,門徒與信徒散佈諸天,可達千萬眾。
“你說,我們為什麼要怕三十三天之上的那些傢伙。”
許越一時無言。
靈曦說,“可能,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像董師姐這樣上陣打仗。”
董卿雪顯然不願意和靈曦說話,拿起一個袋子看了眼,“丹藥不錯,本師姐要取走一些,不然受了傷就沒有戰力了。”
許越點頭,示意隨便拿。
董卿又拿起兩袋子,看過後差異的看了眼許越,“許越你行啊,金丹境巔峰,半步元嬰,這些令諸天聞風喪膽的刺客,你說殺就殺了?”
許越微笑,“這都是師姐的真靈之眼好用。
“又有要高手相助,速度夠快,不管是誰都是一劍的事情。”
董卿雪看了眼許越,“你這個人不老實。
“之前馬祖師都出山了,這說明祖師堂對你是十分看重的。
“如今為何卻又要處處設防,難道只是讓外人以為你與屋山沒有瓜葛?”
說罷,就繼續翻看“袋子”了。
許越伸手摩挲着臉頰,說道:“也許,之前只是個誤會。
“其實屋山是心向趙王陛下的。”
董卿雪回頭瞪了眼許越,沒有說話。
許越無奈了,“那隻能是現在事情鬧的太大了,大的超乎了祖師堂的想像,所以一些本來就有顧慮的人改變了想法。”
“我也這麼想。”
董卿雪又看了眼許越,不無擔心的說道:“也許,如今的屋山已經要到了分崩離析的時刻了,不然父親不可能頂不住壓力,放棄對杏川的支持。”
許越瞳孔驟然收縮一下,說道:“要不,你來當幾天許越,我立刻去屋山看看。”
董卿雪回頭看許越,不由得笑了,“算你還有點良心。
“——給你。”
放下一卷金紙仙篆,就起身走吧。
許越說,“記得今晚去我房間。”
“知道了。”董卿雪說。
見董卿雪走出涼亭,靈曦慍怒,“許越你無恥。”
董卿雪回頭,軟聲膩語的笑着說,“許越你無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