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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就直接睡到了天黑。愛睍蒓璩
寶兒睜開眼的時候,談景墨已經醒過來了,正看着她,但是眼底卻有深意,讓人捉摸不清。
“醒了,先喝一杯水,潤潤嗓子。”他曖昧地笑着,將手裏的手遞過去。
寶兒聽到他的話,在聯想到之前自己叫的聲音有點“大”,臉蛋立刻就跟蘋果一樣,紅了。
端起杯子將所有的水都喝完了,她才輕輕地咳了一聲,發現嗓子真的是有點沙啞了。
“還不起來?等會都要吃飯了。”她瞪了談景墨一眼,意圖掩蓋自己啞掉的聲音。
看看外面,天色已經暗下來了,肯定有六點多了。
說完,就要起身,可是掀開被子,發現下面光溜溜一片,什麼東西也沒有穿,衣服全都被談景墨這惡魔扔到床底下了,現在就剩下一張薄毯。
寶兒在想,要是自己和談景墨搶的話,能否搶贏他是個問題。
“嗯,看來今天彼此都還挺滿意的不是?”他故作高深地說,得到寶兒一記白眼。
“滿意你個頭,起來了。”寶兒卷了卷被子,推推他。
談景墨將她拉到自己懷裏,“有鬧什麼彆扭?難道你能反駁,剛才你沒有體會到?要是你覺得沒有的話,我不介意我們再來一回。”
寶兒剛剛才想反駁的,被談景墨的這一句話嚇得立馬閉着嘴巴不說話了。笑話,適當的運動可以緩解一下身心,但是過度就不好了。
她的腰現在還痛呢,再折騰她?這條命都給他了吧!
他的手輕輕的撫着她的後背,對此刻安靜的時光,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起來吧,就要吃飯了,難道你還想給爺爺說?”她道。
談鴻濤可不會跟他們客氣,該說啥就說啥,叫他們氣他,這就是後果。
談景墨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卻繼續躺在床上不懂。
“你沒聽到我的話?”寶兒氣悶。
“聽到了啊,你不是要先起床么?你請。”他悠哉悠哉地看着她,一副看戲的神色。
寶兒自然看出來了,這可惡的談景墨,剛剛吃完就不認人了,是不是存心跟她過不去的?
他自己睡在外面,被子又裹得緊緊的,不是存心的是什麼?
“好了,不逗你了,現在就起身,不過即便是現在下去,也來不及了。”他坐起來,露出精壯的身軀,背上一道道的紅痕,卻都是出自寶兒之手,看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低着頭假裝沒看到。
談景墨就這樣起身,什麼也不遮蓋一下,大喇喇地轉身走到衣櫃那裏,拿出自己的一件衣服,剛剛想穿上去的,卻從鏡子裏看到自己的背上,幾乎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他放慢自己的動作,回到寶兒的旁邊,“你看看,你的傑作,要是你現在還反駁的話,哼哼哼。”談景墨一副你懂得的眼神看着她。
寶兒慚愧地點點頭,知道自己錯了,可是當她自己掀開被子的時候,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比談景墨的誇張多了。
談景墨,你簡直就是只禽獸,她無聲地控訴着,欲哭無淚。
這下好了,此地無銀三百兩,那脖子,全都是密密麻麻吻痕,身上的也就算了,可是連脖子上都那麼多,她怎麼出去見人?
難道大熱天的,要她穿着冬天的衣服遮得嚴嚴實實的啊?
“嗯,不錯。”談景墨自我感覺良好,對自己製造出來的痕迹很是滿意。他喜歡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寶兒嘶嘶地吸了兩口氣,這腰真的是要斷了,晚上得要談景墨幫她按摩。
裹着被單,她慢慢往衣櫃那邊挪過去,談景墨見她那副囧樣,搖搖頭,自己走過去。
“你回去給我好好坐着,要穿什麼衣服,我給你那。真實的,你身上哪裏我沒有見過的?還遮什麼遮?”
聽到這一番話,寶兒更是說不出話來了,想起之前羞人的事,臉上就陣陣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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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他隨便給她找了一條裙子,孕婦裝的,寬鬆舒適,況且夏天也來了,穿這個,再合適不過。
等寶兒穿上,發現脖子上的那一片片小草莓一點兒都遮不住,這不是存心等這談鴻濤挨罵么?
最後無奈之下,拿起絲巾,遮遮掩掩的,勉強算是蓋過去了,不情不願地下去,剛剛好,張媽也已經準備好飯菜了。
“少爺少夫人醒來了?我剛剛要上去叫你們呢。”張媽笑着和他們打招呼,談景墨點點頭,寶兒則是笑笑。
談鴻濤坐在沙發上的,形單影隻的,看起來有幾分落寞。
寶兒輕扯談景墨的衣袖,示意他此刻談鴻濤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其實他談家的很多事,她都不是很清楚的。但是談鴻濤習慣了何寧在身邊這件事,她是看得出來的。
自從何寧走了之後,談鴻濤偶爾會露出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顯然對於何寧的離開,他是不習慣的,畢竟是在身邊照顧了好幾十年的,說走就走,談鴻濤會這樣也很正常。
“爺爺,在想什麼呢?吃飯了。”談景墨出聲打斷了談鴻濤的思路。
看着兩人手牽着手走下來,談鴻濤嗯了一聲,起身,往餐廳的方向走去。
“我打算後天跟寶兒去b市,爺爺你真的不去?”吃到差不多飽了,談景墨問。
聞言談鴻濤的臉拉長,不悅地說:“說了不去就不去,你們年輕人要去哪兒,我一個老頭子跟去幹什麼?”
微微頓了頓,眉頭皺起,盯着寶兒。“你去那兒幹什麼?肚子裏面的那個都不安生了,還四處亂跑,現在是特殊時期,你們就不能消停一下?”
視線落到寶兒脖子上的絲巾,心底冷哼了一下,這兩個人,也不顧忌着點兒,以為他年紀大了看不出來是吧?
那猴急的孫子,真是該打,要是孩子有什麼事情的話,首先拿他先開刀。
“唔,我去看望一個老朋友。”寶兒慢吞吞地扒了一口飯,這才回答他的問題。
“什麼朋友?一定要現在去?連蜜月旅行都沒有去,現在又跑到b市,你這不是在下折騰么?”
聽到他的這話,寶兒沒接話。自然不是什麼朋友,不過這次的事情,也有點兒意義啊,雖然說,在他們眼裏,什麼都不是。
“那時候不是因為胎兒還不穩么?現在沒事啦,阿墨會陪着我去的,自然不會出什麼意外。”
“算了,隨你們的便,只要我曾孫女沒事就行了。”懶得管他們的事,談鴻濤這算是同意了。
不同意,能怎麼辦?
兩人都不是小孩子了,他們有自己的想法,這一次去,還會來問問他,算是把他放在眼裏,也算是尊敬了,還主動問他去不去,很難得了。
他的手慢慢地伸到自己的下巴上,摸摸那短短的白色鬍鬚,要是不死b市的話,他肯定是一起跟過去的,正好來個全家游不是么。
可是,偏偏是那個該死的t市,一個他發誓不再踏入的地方。
不去,堅決不去。
吃完飯,他就開始抱着字典研究曾孫女的名字去了,這件事,兩個為人父母的,沒有他的一半直覺。
同樣下雨,有人歡喜有人愁。
唐家,卻是在最慘淡的時刻。
唐安國在書房裏面,來回不安地走動着,手心顫抖,可見他此刻心底有多緊張。
不一會兒,有人進來了,他趕緊回到座位上,心急地問:“怎麼了?有沒有消息?”
來人一身黑衣,面容平靜,墨鏡戴着看起來有幾分怪異。
“抱歉唐老先生,我們根據你的一切線索去查了,沒有找到這個人。”
聽到他的話,唐安國一下子無力地坐到椅子上,滄桑的臉上全是懊悔。
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看到那個私家偵探還在等着自己,嘲諷地笑笑,果然是自作虐不可活啊。
“就是如此,也不能放棄一點兒希望,你給我繼續查下
去。”他一聲令下,臉上寫滿堅定。
男人點點頭,見他沒有什麼吩咐了,轉身走了出去。
唐安國失神地看着窗外,“這唐家,是要徹底垮了么?還是,去找回那個白寶兒?”
他喃喃自語道,老臉全是煩悶。
任是他,也沒有想到會走到今天這個局面。
德森說了,在幾天內就要回東南亞,sr在t市,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抵制之聲越來越多,消費者對他們沒有一絲的信任度。
加上東南亞那邊,自己離得時間有點久了,再不回去的話,肯定又會出什麼事來也說不好,所以他便想着要回去了。
而唐月寧作為妻子,焉有不跟着他回去的道理?
她之前是個自立自強的女強人,可是當她嫁給德森之後,一切不會存在,她只是德森的女人,他要她走東,她就不能走西,否則,報復會來的很快的。
唐安國想起自己視為掌上明珠的唐月寧,今天竟然是這樣的方式,要離開自己,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回國一趟,心下,無比悔恨。
唐氏已經是個名副其實的空殼子,什麼都不剩下了,不過是空有唐氏的稱呼而已。
所謂的賠了夫人又折兵,說的不正是他么?
唐氏沒有救成,還把孫女一聲的幸福都搭進去了,何其可笑?
若是唐月寧都離開了,那麼唐氏一族,基本是就是要斷在這一代了,他怎麼會忍心?看着唐家衰敗到這個程度?
這不,看到寶兒,知道寶兒是自己的親孫女,心底有一絲的安慰。
不過,唐安國還想到的則是,當初唐靖燁與白小西生的不只是白寶兒,還有一個男孩,但是出事的時候,男孩被唐靖燁之前就送出國去了,一直沒有找到,今天他派出去的人,就是為了找那個不知所蹤的孫子的。
可是,並沒有找到。
想到自己之前對寶兒做的,他無奈地喟嘆一聲。
走出書房,那個為情所困,還沉浸於二十年前記憶的唐靖燁,嘴裏還在喃喃自語着什麼。
這個兒子,基本是就是瘋了,他救不出來,也救不了他。
只要稍微反駁他一下,唐靖燁就會大聲地朝自己吼叫,跟兩人有仇似的,一句白小西的壞話都說不得。
或許當初,就不該阻止的,他苦澀地想。
而陸封那邊,看到電視上的報道時,他冷冷地沒有出聲。
“這唐氏,真的要覆滅了。”蕭素雅感嘆地說了一聲。
“自作虐不可活,沒有什麼好可惜的,怪就怪在,唐安國自己作惡多端。”他面無表情地說。
“德森要離開t市了,估計是在這邊混不下去了吧,那麼說,唐月寧也要跟着去?”
陸封點點頭,“那肯定是自然的,就德森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留她一個人在這裏?”
“你怎麼做?是就這樣放過唐月寧,還是要出手動她?”蕭素雅好奇地問。
陸封笑笑,摸摸她的肚子,幽深的眸子裏全是黑暗,那是面對唐家的時候獨有的。
“我自然不會去動她,這些,自然是要談景墨出手的,何必浪費我的精力,他手段也還不懶,最起碼,能差強人意。”這句話,雖然聽起來不怎麼樣,但也算是對談景墨的讚美了。
蕭素雅哦了一聲,沒再接話。
“什麼時候,我們搬家吧,我在談家祖宅那邊看了一套房子,還不錯,這邊,始終是有點小了,以後孩子出生了的話,不方便。”陸封突然說道。
蕭素雅驚訝地看着他,“搬家?你還看房子了?”
陸封平靜地點點頭,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之前他們就不是住在這裏的,因為他的原因,才在這裏臨時買下一套房子了,因為離他住的醫院遠,蕭素雅想着就近的好,好照顧他。
“怎麼了?不想?還是?”陸封問。
 
;蕭素雅搖搖頭,她倒沒什麼意見,但是搬來搬去,始終不好,沒有歸屬感。
“那邊的空氣也好點,而且,寶兒也在,你們妯娌要見個面,也方便。以後孩子生了,大家走動也方便。”陸封跟她解釋了各方面的原因。
蕭素雅聽着,覺得也有道理,沒有發對,這件事,便全都交給陸封去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