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浮光魅影說穿越 明室暗香好念書
一種強光刺激感將我從睡夢中驚醒,我睜眼一看,耀眼的光線從房間頂部透過紗帳照下來。原來這屋頂鑲嵌着一塊巨大的方形水晶,房頂陽光透過水晶照到房中,使得並不大的卧室顯得寬敞明亮。
我收起水形衣,惡作劇地顯形在她身下。光線中的自己正仰躺着,蘭陵笑笑生面對着我,跨坐在我身上。這時她已穿上了一件淡綠色素雅絲綢上衣,上衣微微敞開,半露出裏面一件紫色胸兜,雖是這樣,卻更有風情。手中拿着一本書正仔細閱讀着的她,被我的惡作劇嚇了個趔趄。
我們四目相對,忽然間發現她穿上服裝的樣子,原來是這般別緻。我眼中的異樣似乎被她察覺。她慢慢放下書本,冷艷的臉龐上一雙妙目狠狠看着我。我則將目光看向床頂,故意避免與她的目光接觸。
“想要救回你的女人,你就少動歪心思。現在,我要與你約法三章:其一:不得再對我有輕薄之舉。其二:這一個月中,你要勤加學習與詩文相關的東西,了解你的對手,不得有絲毫懈怠。我也會慢慢指點你。其三:關於我的任何事情,除非我自己說,你不得過問!”她冷冷說道。
聽到她提出的全然用於限制我的三章,我急忙不服地反駁道:“我對你自然而然的真情流露,可不算對你的輕薄,是對你美麗的尊重。詩文我可是一竅不通,一個月的時間,要我如何與那些當世無雙的大詩人比?若我問你《金瓶梅》的事情,算不算關於你的事?”
她把書放到一邊,衣襟牽動,露出了寸許香肩。她發覺后,又立即抬手遮掩,可一抬手,又露出了腰上肌膚,有一種捉襟見肘的感覺。後來,她所幸不做理會,氣惱的瞪了我一眼,模樣煞是可愛。她指着靠床最近的書櫃說道:“這個書櫃中的書,是將要參加詩國詩會的詩人之作品,你要在十日之內讀完,了解他們的風格。我已將重點和他們的弱點寫出來了,你只要牢記便可。”說完,她把手中之書甩到我臉上,接着道,“這本就是《金瓶梅詞話》,我便是憑着這本《金瓶梅詞話》而來到詩國,在那個所謂的道德社會,我的著作《金瓶梅》自然是不入流之作,但文學價值卻前無古人,就連後世被譽為天下第一小說的《紅樓夢》,其許多寫作手法都是模仿於我。若他們知道《金瓶梅》還是一女子所作,就更加會抓狂了。”
我拿起書看了看,不甚了了。細細讀了幾句,確實十分流暢精美,於是奉承道:“很美的詩句,想必也不比什麼‘黃河之水天上來’差多少。那些男人們,多半是不想承認自己輸給了一個女人而已。”
她淡淡一笑,把她身邊的另一本書也丟了過來,道:“這是《金瓶梅》原本,希望你說的話不只是為了阿諛我。”
“我說過,我尊重所有值得尊重的人,尤其是女子,尤其是像你這樣有吸引力的女子。當然,有時候我不尊重你,也是迫於無奈。”我一邊看着《金瓶梅》,一邊說著。
“廢話少說,自相矛盾的話就更不要說了。”說著,她旋轉身體,用背對着我,接着道,“抱我到書桌邊去。你最好少耍花樣,不然我命人解開你女人在詩國的自然生長限制,你大可以在這裏學習幾十上百年,那樣你的十幾歲小嬌妻,就變成幾十上百歲的老祖母。直到你贏得‘女神之淚’,再救着你的老祖母一起出去廝守終生。”
“我們可以再創越時空,回到幾十上百年前。”我笑答道。
“首先,所有時空中,每個人只有一個元神,你穿梭到任何一個時空,都只是現在的你過去,就算你帶着你的‘祖母’妻子回到幾十上百年前,她依然是‘祖母’樣貌,即時她回到幾十上百年前的樣子,你就回到出生前了。
“其次,你永遠找不到第二個自己,也就是說,即使你回到幾十上百年前去,之前有關於你的事物都會消失,你就是一個從天而降的人,你父母沒有生過你,你的小嬌妻自然也不會記得你,應該是從未認識你。因為你的唯一元神在影響着現有時空的發展,無法與另一個時空的自己重疊影響,你一過去,原有元神就會消失。應該說,你永遠回不到自己曾影響過的過去,所以你倆只是素不相識的人。我們詩國人穿梭時空只有一個時辰,如果到達我們出生后的時代,我們都用意識穿梭,對歷史造成不了任何影響,所以不會抹去自己曾創造過的歷史痕迹。其實只要穿越了,穿越后對新時空有所影響,哪怕這影響小到你只是呼吸了一口空氣,那麼這個新的時空就已經不是你原來所在的時空了。因為我們永遠回不到過去,即使我從大明朝回到你的大宋時空,再活幾百年,也等不到我的出生,因為元神在同一世界裏的任何時間都是唯一的,哪怕我去你的時空隻影響了一秒,往後的我也不會出生。”
“那如果你送我們去到我的時空,未來豈不是沒有你了?”我問道。
“我若去了,不影響你們的時空,未來,我就會誕生。”她說道。
“真可惜,如果我活個幾百歲,想娶你做小妾豈不是永遠不可能了?”
“狗改不了吃屎!說不定,你回到過去找到你的小嬌妻時,她正靠在別人懷裏。若你不介意,大可包容她愛上兩個男人,上半身和你卿卿我我,下半身卻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就像你不顧及女人的感受可以愛很多人,你的女人也不顧及你的感受同樣愛很多人一樣,那滋味你大可體會一下,看看做人小丈夫是什麼感覺。”她說完,我心下一驚,壓制着想要報復她的強烈慾望,唯恐我一有動作,她就命人加害恭朵。我表情凝重地看了她一眼,雖看不到她的臉,也能想到,她必定在因為發現我的弱點而暗自慶幸着。
我尋思,她最後的言語挑釁,莫非是對我的一種試探,我若不反抗,就被她掌握了一種控制我的把柄,我將在這一個月的日子都抬不起頭來。我頓時醒悟,險些中計。若是如她所說,一個月後詩會若贏不了,我再回來求饒不遲,恭朵也不過多自然生長了一個月,說不定會變得更加神韻。我主義已定,奮起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