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高級成品
不只是他們兩人，就連金鱗也是大跌眼鏡。
“不會吧，山海經中明確記載：……女媧煉五色石以補蒼天，斷鰲足以立四極；
殺黑龍以濟冀州，積蘆灰以止**。
蒼天補，四極正。
難道山海經也會有誤？”
金鱗第一次對神話傳說產生了懷疑。
“沒錯，媧皇就是這樣說的。”
觀音繼續道。
“媧皇法力無邊，是創世之神，別說補天。
即便是創世，也是輕而易舉，又何需鍊石才能補天。
媧皇創造人類之後，一直想要創造出更加高級的物種。
於是便煉製了兩塊仙石，希望可以孕育出更加高級的物種。
但是，伴隨着人類的繁衍，尤其是人類靈智和情感的增長。
使得媧皇不忍再造新的物種，繼而凌駕於人類之上。
於是，鍊石計劃便告終止。
媧皇曾經告訴我，這兩塊仙石，一塊是試驗品，一塊是成品。
以前，我以為悟空便是成品，如今看來……。
我也有些糊塗了。”
觀世音說完，徑直看向悟空。
只見悟空撓撓頭道：“難道我是試驗品。”
他一邊說，一邊看向自己身上的猴毛，沮喪之情溢於言表。
片刻后，悟空突然問道：“老神仙，你還沒說，我老弟如何修行。”
姜子牙微笑道：“既然菩薩也說，金鱗不適合修習佛法。
那就只能修習道法了，恰巧老夫認識一位朋友。
可以助他修鍊道法。
待其金丹大成，金身鑄就之時。
再修習佛法，豈不美哉。”
“奧！”
觀音恍然大悟道：“原來太公是在搶人啊！
我方才想起，太公也是修道之人。”
姜太公手捻鬍鬚道：“那是自然，否則老夫在此等候一日，又是為何？”
“這麼看來，金鱗果真是成品了！
那為何強如太白金星都無法堪破其身份？”
觀音疑惑道。
“所謂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便是如此。
這一乃是變量，即便深諳天道的聖者，也無法掌控和窺探。
金鱗自己的路，只有自己去走，方才能夠超凡入聖。”
姜子牙道：“這些都是我通過心卦，方才推衍而出，所以悟空將金箍棒借給老夫，並不吃虧。”
心卦乃是姜子牙的本命卦，每千年攢一卦，如今用掉。
自然要再等千年方才能夠使用。
“謝過老神仙。”
悟空此時方知自己佔盡了便宜，也明白姜子牙在金鱗身上，花費了不少心血。
“老神仙想要請何人傳授金鱗道法？
如若尋常道人，我可不同意。”
悟空道。
“哈哈！你這猴頭。”
姜子牙說完，便用魚竿在悟空頭上敲了三下。
“是老師！”
悟空猛然想起菩提祖師三更授課之事，雙目之中竟然泛起了淚光。
“沒錯，正是菩提老祖。”
姜子牙道。
“多謝老神仙，那棍子多借你一些時日，算作報酬。”
說完，他便一個筋斗消失不見。
觀世音見悟空離開，便道：“太公，你不是說笑吧，菩提老祖當年之所以傳授悟空道法，是因為……”
“此事，乃是天地秘辛，我自然知曉利害。”姜子牙打斷觀音的話。
“既然太公知曉此事，那我就放心了。告辭！”觀世音說完，便駕起祥雲，飄然離去。
二人走後。
姜子牙來到金鱗跟前，微笑道：“你甫一降世，便能開口說話，靈智為何如此之高？”
金鱗抱拳道：“稟太公，當年媧皇創造我時，便將人類禮儀、道德、知識存放於我的神識之中。
媧皇離開之時，曾經鄭重地告知於我，我乃人類，並不是觀世音口中的高級成品。”
“哈哈，難得你能如此認為，你在情感之上，與人類並無差別，甚至於生兒育女，也與人類等同。
不同之處在於，媧皇在你體內的留下了一種特殊物質。”
姜子牙道。
“是何物？”
金鱗好奇道。
“老夫也看不太清楚，只知不是尋常之物。”姜子牙沉思道。
金鱗微微一笑，在見識過姜子牙的狡詐之後，他開始懷疑姜子牙又在演戲。
他的目的無非是像戲耍孫悟空一樣，誆騙他拿寶物換信息。
“老夫夜觀天象，天樞星宿貪狼益盛，天地大劫，不久將至，遲則數百年，慢則上千年。
一念及此，老夫每每夜不能寐。
直到青埂峰上龍氣升騰，方才將煞星光芒掩蓋。
不久的將來，你將肩負拯救萬物之責。”
金鱗不為所動，直勾勾地盯着姜子牙。
在他看來，儘管這老道的相術已至化境，但仍然改變不了他喜歡滿口胡謅的毛病。
“拯救萬物！別開玩笑了，老子剛剛出世，就要拯救世界！”
金鱗心中暗道。
就算真有其事，距離天地大劫，還有千年時間。
在這之前，他還有大把的時間，遊戲人間。
而且，金鱗的當務之急是要尋找小妲己。
再者說，菩提祖師曾經說過，等他有了誅仙斬佛之功，才能去找他。
雖然金鱗重新轉生，但他並未忘記菩提祖師的話。
即便他現在不是孫悟空，也不敢冒然造次。
菩提祖師知前後，曉陰陽，萬物皆明，誰知道他會不會看穿金鱗。
所以，打死他也不敢去找菩提祖師。
除非，他可以斬佛。
姜子牙又道：“我這便帶你到西牛賀洲，拜師菩提祖師。
將來你也要像孫悟空一般，學的一身本領，匡扶正義，拯救黎民。”
金鱗搖搖頭，他若跟着姜子牙走了，又如何尋找妲己？
但是，姜子牙言之鑿鑿，實在難以拒絕。
他能想到的辦法只有將這老道暫時支開。
“姜神相不必如此心急，我有哮天犬代步。
稍後自會前往西牛賀洲，拜師菩提座下，實在不勞神相費心。”
姜子牙看看哮天犬，然後點點頭，喚出一頭似鹿非鹿，似馬非馬，像驢又像牛的坐騎。
正是神獸四不相。
他告別金鱗，正欲離開。
“神相，請留步。”
金鱗說道：“西牛賀洲路途遙遠。
我獨自前往，難免會有風險，不知神相可有傍身之物，暫借晚輩一用。”
金鱗此話分明是衝著如意金箍棒而來。
姜子牙哪有不知的道理。
“這小子果然是佔便宜沒夠。”
話雖如此，但金鱗所說又不無道理。
姜子牙翻遍了全身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武器。
只有金箍棒最是適合，否則就要把打神鞭借於金鱗。
權衡再三，姜子牙還是將金箍棒借給金鱗。
見姜子牙離去。
金鱗的嘴角之上划起一道弧度。
下一刻，他拍了拍哮天犬的狗頭，那犬兒十分乖巧地從地面站起。
只見它的屁股下面，赫然躺着一枚金光閃閃的丹丸：太上金丹！
“多謝了，犬兄弟！”
說完，他跨上哮天犬，飛向蘇國。
“不知道妲己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