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難吃的花生米
於華對江玖的擔心可不少,覺得這姑娘傻乎乎的,生怕她受了委屈。
也怕她婆婆是個喜歡刁難人的,給閨女苦吃,幸好這些事情都沒有發生,江玖過的不比自己家裏面差。
她摸了摸江玖柔順的頭髮:“端出去吧,讓你爸嘗嘗。
外面的四個男人喝的臉都有一點發紅了,尤其是劉文志,整個人黑紅黑紅的,看上去就喝了不少。
江義順着她妹妹的目光看了過去,發出鄙夷的聲音:“別看了,你男人就喝了這麼一杯。”
說著,他把白酒杯遞給江玖看,杯子不大,估摸着就一兩酒的量。
“爸,你點名要的花生。”江玖沒想到劉文志這麼不能喝,明明長着一張能喝的臉,不過她也顧不得劉文志了,先把花生端上了桌。
江睿軍點頭:“你媽媽炸的?”
他挑了一點扔進嘴裏面,慢悠悠的咀嚼:“於華,今天火是不是有點大了啊?花生都糊了。”
“是有點糊了。”江義也挑了一顆放進嘴巴裏面,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白瞎了糧食,還有油了。”
炒花生費油,現在油又是個值錢的玩意兒,每家每戶都分不了多少油票。
於華走了出來,笑着看着幾個人開口道:“二丫炒的。”
“二丫?”江睿軍看向女兒,又再挑了兩顆花生米,不知道為啥再次說出的話聽着聲音都帶着一點哽咽:“也只有二丫才能炒出這麼難吃的花生米了。”
江玖被說的臉一紅,小聲的開口道:“難吃也得吃。”
現在就劉文志和張毅沒碰這盤子花生了,在幾個人的注視下,他兩一人挑了一筷子扔進嘴巴裏面,咀嚼聲在房間響起。
張毅:“哈哈哈,二丫不是我不幫你說話,是你這手藝我是真不知道說什麼好聽的話了。”
幾人被逗的笑了起來,又看向劉文志。
“還不錯,很好吃。”劉文志說著違心的話,手上也是違心的動作,一筷接一筷的挑着花生。
這舉動急的江睿軍吹鬍子瞪眼的,他把花生搶了過來:“這是我女兒做給我的,你要是想吃讓你女兒給來炒啊。”
江玖時隔十年才給自己做了炸花生,結果劉文志這個沒眼力見的一筷子接着一筷子吃個不停,差點沒跟自己吃完。
江睿軍把花生盤放在自己的面前,誰來夾他都不肯。
一旁的劉文志抿唇笑了笑,心裏面暗自感謝着岳父的救命之恩,又看向江玖,眼神裏面的暗示江玖沒看懂。
還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那暗示不懂,劉文志就明示吧,他開口道:“爸,媽,你們放心我會努力讓你們吃上孫女牌花生。”
江玖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瞪了劉文志好幾眼,真是大白天的說什麼胡話呢。
幾個人都帶着揶揄看向自己,得了這兒是不能呆了,江玖紅着臉去找幾個孩子去了。
最小的那一個被放在小床上,盯着上面掛着的鈴鐺,目不轉睛,江玖見狀伸了一根手指過去,小奶娃看見了便伸手去抓。
江玖得了趣,便把手往上抬了一點,等小奶娃抓不到的時候,她又把手放低了一點,他要抓的時候繼續往上抬,如此幾個來回,江玖越玩越有意思。
小奶娃卻發出了哼唧的聲音,眼睛裏面蘊出了一汪秋水,嘴巴張了張,馬上要扯着嗓子開始發起攻擊了。
江玖急忙把手放在小奶娃奇奇的手裏面,孩子這才止住了抽泣聲,有一搭沒一搭的捏着江玖的手。
也扯開嘴巴笑了起來,江玖無力吐槽:“奇奇是個愛哭鬼。”
小孩兒聽不懂江玖的話,只覺得這手指好玩,他認真的捏了起來,小手和大手的對比明顯,柔軟和堅硬也有很大的區別。
“哇。”孩子無意識的哼唧道。
幾個大點的孩子都圍了過來,江義的大兒子江子涵樂呵呵的開口道:“小姑,弟弟喜歡你,他們幾個想碰弟弟,弟弟都要哭。”
江祁不肯相信,也跟着江玖有樣學樣,想把手指塞到小孩兒手裏面去,結果小孩兒頭一偏,手也捏成一個小拳頭,根本不願意搭理江祁。
小森也跟着嘗試,但是孩子還是沒動靜。
“看吧,奇奇不喜歡你們。”江子涵開口道:“奇奇只喜歡媽媽,奶奶和小姑姑。”
江玖聽着這些人,暗自感嘆了一句,好傢夥真有出息啊,只喜歡女的不喜歡男的啊。
“哼,媽媽也給我生個弟弟。”劉懷森拽着江玖的衣袖開口道:“生出來陪我打架。”
“嗯?”江玖還以為小森能說什麼感人的話呢,沒想到只是想要個弟弟陪自己打架,咋了,上次和江祁打架打出癮了,現在竟然還記掛上了。
江玖輕聲開口道:“弟弟不是用來打架的,是來陪你的小天使。”
小森不喜歡聽這些虛的,他抓住問題最關鍵的部分開口詢問道:“所以,我會有弟弟嗎?”
江玖聽這話腦袋一陣發麻,剛才幾個大人就催了,你個小孩兒也來湊熱鬧,真是,她開口道:“現在不會有,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你們快去玩吧,我來陪奇奇。”
聽到這話的劉懷森垂下了頭,跟個打了敗仗的公雞一樣,耷拉着腦袋,沒半點精神。
他垂頭喪氣的跟着幾個小孩兒後面走,江玖還以為他會傷心一會兒呢,沒想到下一秒就聽見小森吼道:“這次我不演鬼子了,我要演八路。”
江玖收回目光,也想順帶收回手,可是小奶娃不依,緊緊的拽着,只要江玖勁兒稍微用的大一點,小奶娃還能哭給你聽。
沒有辦法,江玖只能保持這難受的姿勢,沒等兩秒鐘,身後傳來男性的聲音。
“這麼蹲着不累嗎?”劉文志找了個凳子放在江玖的背後面:“坐着吧。”
“嚯,腿都麻了。”江玖坐了下去,她看向劉文志,這人臉紅的已經看不見黑了,而且眼神也開始迷離起來:“你以前沒喝過酒?”
劉文志搖頭:“我喝過,喝過席面上的假酒,那酒不知道兌了多少水,我喝一斤都不會醉,這個酒才喝二兩頭就暈了。”
以前隊上的喜酒必須有酒水,但是哪有那麼多白酒給你喝,於是一些人就想了一點辦法,白酒加水兌着來。
所以算起來,劉文志也是頭一次喝度數這麼高的酒,一時之間有點暈乎,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