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溫柔鄉

很好，你們果然頑固，那好吧，商人們站到我們這邊來，把炮對着他們。朱元璋指着壞人道。

是，少尉。部下應道。

一，二，三，打！

炮彈呼嘯而出，一下子將壞人轟倒十來人，其餘的面面相覷，嚇得小便失禁，沒想到朱元璋想干就干。

好了，你們還不乖乖投降？再不投降就開第二次火！

別打了，我們投，我們投降。。。。壞人們嚇得臉色灰白，軟倒在地上，二十多個人趴在一起。

你們過去，都把他們給我捉起來，什麼保皇黨，新黨，鬼才相信，巴黎都還沒有動亂，這地方倒先幹上了？

朱元璋根本不相信對方說的話，覺得霸道才是王道，管他三七二十一，把人捉起來再說。至於上級認不認同他這樣做，那倒是另一回事。。。。

你終於回來了，親愛的。布里投入了朱元璋的懷抱。

是的，我回來了，你想我嗎。

想呀，你這一去就是兩個星期，我都擔心死了。

擔心我什麼，擔心我會死嗎？

真是的，你怎麼這麼說。

難道不是嗎。哈哈，沒事的，我不會這麼快沒命的，你不是說我將來還要當將軍的嗎？

不錯，你定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是我多慮了。

好了，這些日子都幹些什麼？

沒什麼，看看你房間裏的書啊，不過很多者看不懂。

是嗎，那你重點看了那本，我跟你說說。

我看了你的伏爾泰的《哲學通信》。好難懂耶，到底是說什麼的呢？

呀，你竟然不看小說，反而是看了這一本？這本書是伏爾泰在英國居住三年期間，詳細考察了君主立憲的政治制度和當地的社會習俗，深入研究了英國的唯物主義經驗論和牛頓的物理學新成果，形成了反對封建專制主義的政治主張和自然神論的哲學觀點。

哲學通信就是他在英國的觀感和心得總結，也是他第一部哲學和政治學專著。

這是大革命星星之火即將閃爍的前夜，我已經嗅到了它將要來臨的味道。朱元璋喃喃自語。

一旦朱元璋看到大革命可能產生的後果，即推翻一個陳腐的政治組織，誕生一種嶄新的秩序，這位青年軍官怎麼不把大革命當全曙光來歡迎呢？這可以提高他的地位，也可以給他提供大顯身手的機遇！。。。

你既然這麼喜歡伏爾泰，那不如我們一起去欣賞一下他的戲劇吧。

啊，那裏可有戲劇看？

當然是劇院呀，我們當地的劇院就有，且我覺得他這麼出名，一定會有他的戲劇的。

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呢，我們現在就去。

現在就去？是否急了點？

不急，先去看看有什麼劇上演？然後再挑着看唄？

那好吧，先讓我換一套衣服。。。

伏爾泰是十八世紀法國資產階階啟蒙運動的泰斗，被榮譽為“法蘭西思想之王”、“法蘭西最優秀的詩人”、“歐洲的良心”。主張開明的君主政治，強調自由和平等。

除了創作戲劇作品之外，他還完成了《彼得大帝治下的俄羅斯》、《議會史》等歷史著作和《老實人》、《天真漢》等哲理小說。伏爾泰的不倦鬥爭，推動了啟蒙運動的發展，他本人也被人們尊稱為“凡爾納教長”。

在那裏度過了一個月後，朱元璋獲得了半年的探親假，他立即動身，取道埃克斯，到神學院去，擁抱了他的弟弟呂西安。此時的品西安正在為獲取神甫職位而用功。

過了幾日，他終於踏上阿雅克修的碼頭。闊別八年，他又在舊居見到了自己的母親，母親戴着里兜帽，喜笑顏開；他又見到波拿巴奶奶，費什姥姥，老人拄着拐杖，腰彎得更厲害；他又見到了呂西安爺爺，見到了姑姨舅母，見到了他的好奶媽和所有的朋友，見到了波拿巴家的常客們。

他撫摸着小弟弟路易，他挨個抱着波萊特、瑪麗亞。讓他們輪番在自己的大腿上又蹦又跳，這三個弟妹是他走後才出生的，在這些敬佩他的孩子面前，他顯得親切又溫和。

開始那幾個星期，他把要辦的事置之腦後，陶醉在久別重逢的歡樂之中，陶醉在失而復得的故鄉的光明之中，一草一木，一礁一石，從來沒有今天這麼漂亮。。。。。

他沿着童年的腳印走着，從清晨到傍晚，他不停在阿雅克修轉來轉去，在橄欖樹下，在斯波扎塔的葡萄園裏，留連忘返，一呆就是半天。

青草沿着奔騰呼嘯的大海展開，一輪秋陽已經西斜，他常常踏着月亮的青輝回家，有時甚至迷了路，便人牧人的窩棚里睡一夜。

這種狂熱的鄉情漸漸平靜下來后，他着手主持家庭大計。他是家中長子，他理應如此。

約瑟夫在皮茲學法律，準備當法官。由於他要求賠償他家桑樹苗圃的損失未得到答覆，他便動身前往巴黎，準備不討厭其煩的登門拜訪打通關係。

朱元璋到處活動，求情，並沒有使桑樹苗圃索賠一案取得一步進展。回去后他重整旗鼓為桑園的事到處寫申訴狀子。準備成為大法官的經瑟夫卻對他的行為莞爾一笑，不置可否。

他科西嘉一呆又是半年，最後還是戀戀不捨的告別了。他所在的炮兵團已經換防，離開瓦朗斯，調到奧松。

這是一座陰沉憂鬱的城市，潮濕的氣候再次考驗了他。他同陸軍軍需官諾丹關係極為密切，因為諾丹在科西嘉生活了15年之久。

他同其他中尉的關係也很融洽。但對馬齊斯追求一個姑娘卻大為不沒滿，覺得他是空有其表，並不是真正的愛上了對方。

但馬齊斯卻哈哈大笑，道：難道你對布里小姐的愛就是真愛？

我的愛自然是真愛，不信以後你可以看看，我還打算娶她為妻。

別開玩笑了，拿，誰不知道我們這些軍官居無定所，四海漂泊，怎麼能隨意給女人承諾。

我就是要給她承諾，我就是愛她。

是嗎，那收起你那征戰天下的雄心壯志。你就圍着一個女人打轉吧？

你，你怎麼能這樣說我。難道就不可以既愛江山也愛美人嗎？

我希望你能做到，我的波拿巴將軍！馬齊斯吹了一個口哨，轉身離去。。。。。

回到奧松后，只見全城受巴黎接二連三的事件所震撼。三級會議，第三等級奮起反抗君主政體，攻佔巴士底獄，攪得人心激蕩。

拿開始關心科西嘉命運，他的同胞會不會從革命事件中漁利？這對波拿巴家族，對拿自己而言，可是千載難逢的進取良機。

於是他寫信給保利，保利是他的楷模，保利即將趁法國大亂之際以勝利者自居凱旋科西嘉島。他在信中對老首領頂禮膜拜，希望收在他麾下當中尉。

可是保利沒有回信，這種不理不睬令朱元璋不安，他很快不再對回信抱有希望。

他必須親自回科西嘉去。在法國一切都鬆動了，他很容易就請到了一個假，於是立即動身往家鄉趕去。。。。

何不在科西嘉設立一個行省總督？憑藉氏族集團來統治他的土地？朱元璋想出了一個自以為是的點子。

由於他的倡議，同胞們一個個拿起了三色標誌，開了一個俱樂部。他的兩個兄弟，約瑟夫與呂西安成了他的左右手，朱元璋以家長自居。

巴斯提亞當時是科西嘉的首府，首先要在那裏開展鬥爭，朱元璋趕到巴斯提亞，到處煽風點火。造反的烈火洶湧燃燒起來。。。